装睡其实挺累人的,因为表面看起来是在睡觉,其实心里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人一紧张就会身体发紧,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就会加速,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出汗,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会这痒痒一会那痒痒,让人总想伸手去挠一下。
    越是控制这感觉就越强烈,那汗就出得越多,也就越来越难受。现在江小白就处在这种状态下,他也很想挠痒痒。小白发痒的地方和特殊,就是男人最宝贵的用以传宗接代的神器的那俩蛋壳上。小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只蚂蚁爬进去了,反正这痒痒一会在这一会在那,而且越来越痒痒,快要忍不住了。
    小白:“三三,我那痒痒。”
    三三:“老大,我和小四都给你扫描好几遍了,那啥都没有,完全是心理作用。老大你身体上的毛病比如头疼脑热、上床不举啥的我可以帮你解决,可你这心里的毛病我就无能为力了。其实很好解决呀,你挠一下给个心里安慰就没事了。”
    小白:“那家伙就在我旁边,他就坐在那俩眼都不带眨巴的盯着我,我都感到我的后脊梁处有两块地方很热,热的都快冒火苗了,这时候你让我挠蛋,你是何居心?”
    噗嗤,嘻嘻嘻嘻。
    不用问这是心心的声音。
    小白:“心心你笑啥,赶紧给哥想办法。”
    心心:“你让我做东西行,干这个我真不行。再说人家是个女孩子,多有不便。要不,把你强制催眠,让你进入冥想状态?”
    西亿欧:“那不行,这人是奉命而来的,你不让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他是不会走的。”
    小白:“那家伙竟然吃吃喝喝了,这是要跟我耗到底了。我去,这家伙啥爵位呀,竟然还有个太监伺候他。”
    心心:“八成是个王爷。”
    三三:“这家伙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一身的衣衫很普通。”
    小四:“他衣服里面穿着软甲,看来戒心很高。”
    战五:“他腰间靠后的地方斜插两把短刀,后背皮囊里装着一把雁翅弩,上好了弦的。他的护腕里面藏着十根钢针,两只手就是二十根。一起发射的话对方有死无生。哦,钢针上没淬毒,怎么可以不淬毒呢。是不屑海华丝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信心呢。”
    阿一:“我看两眼都有。”
    二子:“我准备好了,一旦风头不对立刻把他收了。系管,下放权限呗。”
    西亿欧:“不行,来者并无恶意且身份未明,不能放下方权限,这个权限交给小白。”
    小白:“越来越痒了,咋办?”
    心心:“老大你看过三国演义没?”
    小白:“看过呀,要我背吗?”
    心心:“人家说的是电视版的,三顾茅庐,记得不?”
    小白的躺椅边是一张折叠桌,桌上摆着炸天鸡和一盘切开的咸鸭蛋,剩下的就是一把有着浓郁草原气息的做工精美的银酒壶。此时这把银酒壶整备一只手紧紧攥着送进嘴里。
    拿酒壶的那人一身青袍,腰横皮带,脚蹬皂靴头戴乌纱幞头。幞头下是两道斜飞的英挺剑眉,剑眉下是一双细长却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挺翘笔直的鼻梁下是削薄轻抿的嘴唇,唇上是两撇浓密的八字大胡玉颌下一缕长髯形成了完美的组合,让此人的气质因为这三缕胡须更加显得沉稳。
    那人身材修长高大比例匀称,整个人往那一坐宛若收拢翅膀的黑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那人正要把银酒壶的壶嘴塞进嘴里,却被身边一个太监拦住。
    太监:“这酒?”
    那人:“酒壶是银的,没有夹层,无妨。”
    咕嘟一口,那人身后捏起一撮天鸡扔进嘴里,他一边吃一边不住点头。就在这时,江小白缓缓从躺椅上坐起,只见他闭着双眼双腿夹紧绷直双鞭使劲伸向头顶。那太监唰的挡在江小白和那人之间,那动作快的就好像他本就站在那里一样。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呃,河边爷睡足。窗外我呸,睁眼过午时。再来一遍。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河边爷睡足,睁眼过午时。哎呀,不想竟来了客人。贵客到来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太监指着江小白说:“睡醒了就坐好,有话问你。”
    小白一伸手把太监扒拉到一边,那太监顿时瞪大双眼,惊诧不已。原因无他,满长安的人,还真没几个敢把他扒拉来扒拉去的。
    这太监一甩拂尘探出右手竖起兰花指对准小白的脑袋就戳。
    “退下。”
    就这一声,就让那使出九阴白骨抓的太监顿时变成顺毛驴,恭敬地后退到一边去了。
    小白冲着那人竖起大拇指。
    “进关之后我见了那么多厉害的人,可是他们都不如你厉害。”
    那人端起银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把盘里仅剩的炸天鸡扔进嘴里。
    那人:“味道不错,还有吗?”
    小白:“有哇,等着。”
    小白亲手做的小煤炉还在,火势也正旺,只是煤炉上的锅没有了,换上了一个铜壶,此时这铜壶正冒着热气。
    小白:“水开了,我锅呢?”
    那太监走过去拎起铜壶哐的一声把小白的锅架在了煤炉上。
    小白:“麻烦您给锅里倒上油,呐,就在那些坛子里。”
    太监瞅瞅那人,随后乖乖的往锅里到油。
    小白:“好了好了,这就够了。这过日子啊那必须得精打细算,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会受穷就是这个道理。能赚钱和能省钱一样重要,公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监:“咳咳,江侯说得对。”
    小白:“您别琢磨了,你虽然换了身衣服,可是您这说话的声音还有这根儿标配似的拂尘,还有方才您那兰花指,无一不显示出您比一般的爷们儿差了那么一点儿。”
    哈哈哈哈哈,那人笑的声音很大,笑完之后随手抄起一个整个的咸鸭蛋在桌上磕磕之后开始剥皮。
    小白:“哎呀哎呀,糟蹋东西啦,那可是蛋黄油哇是最有营养的,赶紧用嘴吸糟蹋了就可惜了。”
    小白边说便给做了个示范,那人照着小白的样子一吸之后立刻点头说:“果然不错,好吃。”
    小白:“要是夹在馍里面再加上些肉碎和菜末,那滋味简直美得很嘞。”
    那人冲着太监说了一句:“去拿。”
    太监唰的一声跑没影了。
    小白:“大唐的太监都从按个学校毕业的,咋都有这么高的武功呀。”
    那人:“学校是啥?”
    小白:“我瞎说的,您就当没听到过。”
    那人:“可是我听到了。”
    小白把刚出锅的炸天鸡放在那人面前。
    小白:“美食当前莫想其他。”
    那人:“我这人及喜欢刨根问底。”
    小白:“那好吧,你你就当我说的是梦话吧。我身边的的江猴儿他们都知道我这毛病,我呀除了说梦话之外还时不常会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色爷哦,就是高敬孝他们都知道这时候别打搅我,我管这叫冥想,可戒色说这是入定,说我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代高僧大德。”
    那人伸手捏起一撮炸天鸡一边吹气一边扔进嘴里,那肯定是很烫的,但这人这就是舍不得吞下,非得翻来覆去的嚼。
    小白掏出一双银筷子,有端起酒壶用酒把一筷子冲洗一遍后交给那人。
    那人:“这是为我准备的?”
    小白:“哪啊,这是我自己用的,看您烫成那样所以拿出来给您用。”
    那人:“为何用酒冲洗?”
    小白:“为了干净也为了表示尊重啊。毕竟这是我自己用的,不是为您专门准备的,所以用酒冲一下表示干净和恭敬。”
    那人:“难怪各路大军中有战死的,却没有一个得瘟疫死的,想必都是你的功劳。”
    小白:“您要说别的我不敢居功,说这个那是我的本行。我跟您说,我草原上有自己的领地和部族,我们白马部的部众就连吃奶的娃都知道再渴不能喝生水,吃东西之前必须洗手,吃的东西必须煮熟了才能吃。他们还知道经常洗澡,衣物要常换洗等等。草原上大白灾之后闹瘟疫您知道吧?我白马部一个得瘟疫的都没有。这次我到定襄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帐下效力,别的啥都没干,就教会将士们爱干净了。那些不爱干净的被我一端棍棒教训,然后还用不给记军功要挟,这帮兄弟总算干净了不少。这好处嘛显而易见喽。突厥人用死牛死羊污染水源试图让我十几万大军染上疫病,他们是枉费心机。各路大军值啊要按照我的办法去做,就绝不会出现因病折损战力的。”
    那人:“原来如此,原来爱干净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小白:“您不信?”
    那人:“我信。”
    小白:“从您嘴里说出一个信字还真不容易。”
    那人:“你知道我是谁?”
    小白:“我当然知道。”
    那人:“那你说说。”
    小白:“你就是圣上,最信任的弟弟,李道宗。哈哈,王爷,我没猜错吧?”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指着小白哈哈大笑说:“没错没错,本王没见过你呀,却不料被你猜到了。”
    小白:“王爷您这是提前回京了,我师傅呢?”
    那人:“你师傅还有各路大军的主将都已经回京了,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白:“那圣上又没有说我的事?”
    那人:“有。陛下问,江小白,你那身本事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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