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思话音刚落,冉静舞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贺承思竟然缩在裴铮丞的怀中,哭哭啼啼,楚楚可怜,而裴铮丞一脸的淡然。
    “你们在干什么?”
    “看不见我们在干什么吗?”
    贺承思不慌不乱,来之前就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她有信心将冉静舞扳倒。
    “下贱!”
    冉静舞扑上去就给了贺承思一耳光:“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男人,你太不要脸了。”
    “呵呵!”贺承思挨了耳光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到底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明明自己不能生孩子,还期盼铮丞,你既然那么爱铮丞就应该主动退出。”
    听到贺承思说出自己的秘密,冉静舞脸色大变,彻底懵了。
    她惊慌的看向裴铮丞,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
    贺承思得意洋洋的趁胜追击:“铮丞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责任,他爱的人是我。”
    “铮丞……对不起……”
    她不想骗他,她只是害怕失去他。
    冉静舞泪流满面,呆呆的看着裴铮丞,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裴铮丞起身走向冉静舞,一手圈住她颤抖的肩,另一只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花:“怎么不告诉我,承受这么大的压力难怪你晚上总失眠。”
    一如既往的温柔,眼中透出丝丝心疼,专注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取消婚礼吧,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冉静舞猛地抱紧裴铮丞。
    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抱他。
    紧紧的,紧紧的,脸埋进他的怀中,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柠檬香,以及她不能独占的温暖。
    裴铮丞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口气幽幽:“婚宴订了,婚纱做好了,婚戒也很快完成,婚礼怎么能取消?”
    “可是我不能生孩子……我的……子宫……萎缩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娶的是你这个人和你能不能生孩子没有任何关系。”裴铮丞认真的说:“找人代孕就行了,现在也不是什么难事。”
    “找人代孕?”冉静舞激动的仰起小脸。
    “嗯,没关系,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裴铮丞的豁达让冉静舞感动不已,含泪笑了:“谢谢你,铮丞。”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发展脱离了贺承思的预想,这次换她傻了眼儿。
    裴铮丞是疯了还是傻了?
    宁愿找人代孕也要娶不能生育的冉静舞,那她怎么办?
    贺承思不甘心,上前紧紧拉住裴铮丞的手臂,娇滴滴的问:“铮丞,你不爱我了吗?”
    裴铮丞微蹙了眉,温柔荡然无存,冷声说:“贺小姐,我想你恐怕误会了,我从未爱过你。”
    “可是你对我那么好……”贺承思仍然不死心:“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为责任,但责任不是爱情,铮丞,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裴铮丞不耐烦了,沉着脸说:“贺小姐,请放手,我不想再看见你,懂了吗?”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贺承思又哭又闹又甩头又跺脚:“你爱的人就是我,是我!”
    冷睨她一眼,裴铮丞搂着冉静舞去了隔壁房间。
    ……
    贺承思在房间里哭了好久,也不管会不会感冒,穿上湿衣服就驾车去“环球十号”。
    路上给薛莎莎打了电话,叫她带身衣服过去。
    还没等到薛莎莎,贺承思就灌了自己两杯“红粉佳人”。
    “红粉佳人”酒精含量不高,但后劲儿不小,不能当水喝。
    当她喝第三杯“红粉佳人”的时候一只大手夺走了她的酒杯。
    “把酒还给我!”她伸手去抢,手在半空中被紧紧握住。
    定睛一看,是个长得不错的青年男子,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酒劲儿上涌,浑浑噩噩。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来,我陪你喝。”薄暮然紧挨着贺承思坐下,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咦,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不要你管,把我的酒还给我。”
    “衣服都湿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喝。”薄暮然坏笑着眨了眨眼睛:“一边泡温泉一边喝酒怎么样?”
    贺承思盯着那张似曾相似的脸端详了片刻,醉意朦胧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这么眼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喝酒?”
    “当然想,快把酒还给我。”
    “想喝酒就跟我走。”
    薄暮然说着就将贺承思扶了起来,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虽然有人唾弃他趁人之危的行为却没人敢上前制止。
    当薛莎莎赶到的时候已不见贺承思的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只能拎着衣服又回去。
    她已不是第一次被贺承思放鸽子了,并未太在意。
    薄暮然将贺承思带去温泉酒店,两人什么也不穿泡在温泉里喝酒。
    阅女无数的薄暮然很快将贺承思的情绪调动起来,该发生的事终究不可避免的发生。
    星星点点的血迹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就像冬日的红梅,在大雪中飘零。
    一整夜,贺承思晕了过去,而薄暮然依然劲头十足。
    全身的骨架都快被撞散了。
    贺承思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身体就像被车碾压过,每个细胞都在痛。
    “啊呀……”她试着起身,却痛得呲牙咧嘴。
    她睁开眼,看到一条粗壮的胳膊横在她的胸口,而她的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青紫色痕迹。
    转头看到身侧熟睡的男人,贺承思失控的惊声尖叫起来:“啊……”
    “吵死了。”
    累了一宿,薄暮然需要好好休息。
    他翻身背对贺承思,拉扯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贺承思咬牙坐起来,捂着头使劲儿想。
    依稀记得昨晚她去环球十号喝酒,然后有个男人抢了她的酒……温泉……酒……痛……
    她都想了起来。
    掀开被子,她躺过的地方有已经干涸的鲜红血迹,刺得她眼睛痛。
    从震惊中回过神,贺承思连滚带爬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火速穿上。
    趁男人还没醒,她慌慌张张的逃离。
    打开门看到有保镖,贺承思连忙埋下头,裹紧身上的大衣,扭扭捏捏的小跑而去。
    那个地方实在太痛了!
    每跑一步都像刀在狠狠的割,腿也软得跟面条似的,好几次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
    贺承思乘车回到家,进门就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哥。”贺承思轻唤了一声,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换鞋。
    “昨晚去哪里了?”贺承允沉声问。
    “和莎莎去泡温泉了。”
    “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放包里没注意。”
    “嗯,下次要先走也打声招呼,免得我担心。”
    “知道了。”
    贺承思匆匆忙忙上楼,冲澡换衣服。
    看着那些留在皮肤上的痕迹,她嚎啕大哭。
    夺去她清白之身的人竟然是阅女无数的薄暮然,她太亏了!
    贺承思回房间之后贺承允给莫静宜打了电话。
    为了方便打电话,他特意换了一部有键盘的手机,将莫静宜的号码设置成快捷键。
    他说:“承思刚刚回来了,你别担心,我在家多住几天,陪陪我妈。”
    “好,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前一天还是暖阳高照,今天就乌云密布飘起了细雨。
    莫静宜打着伞出门,回妈妈的老房子去拿剩下的东西,过两天就要开拆了,再不拿就会被当成垃圾处理掉。
    到楼下,莫静宜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撑着格子伞站在那里。
    越走越近,她先看看男人亮锃锃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视线再顺着他的裤腿上移。
    心里想着这男人下雨天穿这么好的西装和皮鞋跑到拆迁房来干什么?
    莫静宜没好意思看男人的脸,埋头从他的身旁走过。
    “你是……莫静宜?”男人叫住了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口中蹦出,莫静宜蓦地回头,看清他的脸:“冉伯父,你怎么在这里?”
    冉伯承尴尬的笑笑:“我本来想找个朋友,但是住这里的人都搬走了。”
    “马上要拆迁了,肯定都得搬走。”莫静宜热心的问:“冉伯父你找的人说不定我妈妈认识,可以帮你联系。”
    “你妈妈……”
    “对啊,我妈妈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很多后来搬走的邻居也有联系。”
    冉伯承紧紧盯着莫静宜的脸,嘴动了动,许久才说:“不用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见。”
    “哦,冉伯父,你忙吧,我要回去拿点儿东西,再见。”
    莫静宜说完就上了楼梯。
    “我也没什么事,去你看看。”冉伯承竟跟了上去。
    “好!”莫静宜笑着点头,并未太在意冉伯承怪异的反应。
    上了三楼,莫静宜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都搬空了,只剩几包东西放在客厅中间。
    莫静宜在房间里转悠,见墙壁上贴的她读书时得的奖状都撕了下来,会心一笑。
    妈妈总是这么细心这么怀旧。
    冉伯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莫静宜的身旁:“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
    “是啊,我在这个房间住到高中毕业,以前东西特别多,房间塞得满满的,现在敞亮多了。”
    莫静宜打开窗户,一阵风吹来雨中清新的空气。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她回头不见冉伯承,走出去在隔壁房间看到了他。
    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莫静宜微蹙了秀眉。
    冉静舞的爸爸是怎么回事?
    摸她妈妈房间的墙壁干什么?
    ……
    莫静宜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冉伯父?”
    “嗯?”冉伯承回头,神情似乎带着哀伤。
    哀伤?
    一定是她看错了!
    定睛一看,果然没有。
    莫静宜的脸上挂着一层不变的礼貌微笑:“我准备回去了。”
    “你和你妈妈一起住吗?”冉伯承问。
    “是啊。”莫静宜走到客厅中央,提起剩下的几袋东西,冉伯承连忙上前帮她提了大半。
    “冉伯父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我帮你。”
    莫静宜伸手去抓的时候将一个牛皮纸袋子扯破了,掉出一支钢笔,一叠信还有一条厚厚的灰色围巾。
    在家里住了十几年,莫静宜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她去捡的时候冉伯承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捧着那些东西,冉伯承的脸有些白,手有些抖。
    “冉伯父,放这里面吧!”
    “哦,好……”
    莫静宜随手打开一个袋子,送到冉伯承的面前。
    冉伯承如梦方醒,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莫静宜。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冉伯承明显心不在焉,紧盯着莫静宜手中的袋子。
    不说话太尴尬,莫静宜只能没话找话。
    “冉伯父,你准备在滨城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了。”
    “这么快啊,应该让冉小姐带你到处玩玩。”
    “她忙得哪有时间陪我。”冉伯承叹道:“这几年滨城变化很大,走在街上我都快不知道路了。”
    “嗯,就最近十年吧,修了新城区之后居住环境改善了不少。”
    “新城区我去看来,很漂亮。”
    “是啊,有不少公园,老人小孩儿也有地方去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外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楚乔探出头:“贺夫人,你好。”
    就说这车怎么有点儿眼熟。
    莫静宜微微一笑:“你好。”
    “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去,下雨天坐车不方便。”冉伯承热情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谢谢冉伯父。”莫静宜也没矫情,上了车。
    车上满满都是裴铮丞的味道,莫静宜心痛如绞。
    手边有一个hellokitty暖手袋,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裴铮丞和冉静舞一定经常在车内亲热吧!
    莫静宜不禁想起她和裴铮丞在一起快一年的时候,为了庆祝恋爱纪念日,裴铮丞特意找同事借了一辆车,载着她去兜风。
    晚上还在后座好好亲热了一把。
    她还记得那辆车很小,后座特别窄,亲热的时候裴铮丞的头总撞到车顶。
    他痛得皱眉,发誓以后一定要买辆宽敞的车,和莫静宜舒舒服服的来个车震。
    裴铮丞信誓旦旦的样子依然在脑海中盘桓,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车震了。
    呵,甜蜜的回忆经过时间的发酵之后更耐人寻味。
    莫静宜摸着真皮座椅,忍不住笑了出来。
    浑然未觉副驾驶位上的人一直在透过后视镜观察她。
    车行驶过市中心,突然有人不看红绿灯横穿马路,楚乔连忙菜了刹车。
    莫静宜放在座椅上的东西一股脑滚到了车厢里。
    在楚乔的道歉声中她把东西都捡了起来。
    ……
    到家后莫静宜随手把东西放茶几上,挽起袖子就去做饭。
    白惠蓉清点东西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件,她连忙进厨房问莫静宜:“你有没有看到一支钢笔?”
    “看到了啊!”看着紧张的母亲,莫静宜诧异的问:“钢笔不见了?”
    “嗯,不见了,我找了几遍没找到,你在哪里看到的?”
    “出门的时候都还在……肯定是掉车上了。”
    莫静宜已经感觉到那支钢笔对母亲的重要性,连忙安慰:“妈,你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看,应该能找回来。”
    “好,你赶快找,一定要找到。”
    白惠蓉说完这些话之后神色黯淡了下去,她颓然的摆摆手:“算了,找不到就算了,现在都不用钢笔了,不用了……”
    转身离开厨房,孤寂落寞的背影让莫静宜心疼不已。
    莫静宜找张宇生问到楚乔的电话,连忙拨过去,请他帮忙找找车里有没有钢笔。
    “贺夫人,稍等片刻。”楚乔拿着电话绕到后座,将头埋到座位下面。
    坐在后座的裴铮丞微蹙了眉,紧盯着楚乔。
    不一会儿楚乔就拿着一支钢笔抬起头:“贺夫人,找到了,明天给你送过去。”
    “好,谢谢你。”莫静宜心里顿时踏实了。
    挂了电话,楚乔哼着歌坐回驾驶位,裴铮丞伸出手:“给我!”
    楚乔连忙将手机递过去,裴铮丞没接,眉头一蹙,楚乔立刻知道自己错了,赶紧换手。
    拿到钢笔之后裴铮丞微眯着眼打量。
    很旧的一支钢笔,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了。
    笔身磨损严重,银色的笔帽已经变了色。
    不一会儿冉静舞和冉伯承从路边的水果店走出来,裴铮丞将钢笔收入口袋,一派悠闲的坐在那里。
    晚上听到妈妈不断唉声叹气,莫静宜才意识到那支钢笔对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得赶紧拿回来才行。
    只是莫静宜不解,既然那么重要,妈妈为什么不一早就带走,而要放到最后去拿。
    也许之前不想要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那支钢笔看来很故事。
    莫静宜不敢问,怕触到妈妈的伤心事。
    翌日,她送呦呦去了幼儿园便给楚乔打电话。
    楚乔遗憾的告诉她:“贺夫人,钢笔在裴总那里,你直接找他拿吧!”
    “啊?”莫静宜大吃一惊。
    “昨天裴总刚好在,我就顺手给他了。”楚乔只能这样解释。
    解释那么牵强莫静宜也只能接受。
    她犹豫了好久才拨通裴铮丞的电话。
    “到游乐场来!”
    说完这句,裴铮丞挂断了电话。
    莫静宜连忙乘车去游乐场,一路上都在想裴铮丞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游乐场门口,莫静宜远远就看到裴铮丞长身玉立,如一道风景线站在冬日的寒风中。
    蓦地想起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心又痛了起来。
    “把钢笔还给我!”莫静宜开门见山的说。
    裴铮丞不理她,径直走进游乐场。
    周一的早上游乐场几乎没人,裴铮丞和莫静宜一前一后走在空旷的游乐场内,有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裴铮丞对别的娱乐设施都不敢兴趣,径直带莫静宜去坐摩天轮。
    摩天轮……他第一次吻她的地方。
    他到底想干什么?
    手紧紧攥成拳,掌心满是汗。
    ……
    莫静宜恐高,紧张的坐在轿厢内不敢动,也不敢往外看,裴铮丞则一派悠闲,看这远处的风景不发一言。
    轿厢慢慢升到最高点,裴铮丞突然站了起来,轿厢剧烈的摇晃,吓得莫静宜惊声尖叫。
    裴铮丞猛地把她拉起来,圈在怀中,两人站定之后,轿厢渐渐平稳。
    “你……”惊魂未定的莫静宜一张嘴,便被裴铮丞滚烫的唇堵住。
    他发狠的吻她,似乎欲将心中的恨统统发泄出来。
    莫静宜闭上眼睛,任由裴铮丞胡作非为。
    许久,他气喘吁吁的看着眼神迷离的莫静宜,松开了她红肿的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眼神代表的是什么。
    压下心底的躁动,裴铮丞邪魅的坏笑:“想了?”
    莫静宜大窘,红着脸推开他,嘴硬的反击:“少自以为是。”
    “别告诉我你不想……”
    “……我对你没感觉,技术差,体力弱,根本不能满足我。”
    “是吗?”裴铮丞阴鸷的眼寒光熠熠:“这么说贺承允的技术比我好,体力比我强?”
    “对,他比你强多了。”
    “你和他……一天做几次?”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裴铮丞冷冷一笑,坐回到对面,摸出那部命运多舛的诺基亚手机。
    数据恢复之后发件箱里有很多莫静宜以前发给裴铮丞的短信。
    随便打开一个,拿手里给她过目。
    莫静宜看着短信,脸顿时红了。
    天啊,这么露骨的话她是怎么打出来的。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到达不要脸不要皮的境界。
    她在短信里说:“丞,你才走一小时我就开始想你了,你去北京要时刻想我,昨晚你弄得我好痛,今天走路腿都在抖,坏死了,在外面不许看别的女人,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条短信一毛钱,能写七十个字。
    为了将一毛钱用到极致,莫静宜以前发裴铮丞的短信都很长,抵着七十个字发。
    看完短信,莫静宜羞得想钻地缝,她伸手去抢手机:“快删了,好恶心。”
    “自己嫌自己恶心?”裴铮丞挑眉哂笑。
    “是啊,我嫌我自己恶心,统统都删掉,一条都不许留。”
    莫静宜一站起来轿厢就晃得厉害,她又连忙坐下去,使劲瞪裴铮丞。
    “呵,也许我该让贺承允看看。”
    裴铮丞故意气莫静宜,看她气得满脸通红杏眼溜圆就特别高兴。
    “不许给别人看。”莫静宜不解:“我都删了怎么还在?”
    “恢复这些数据不是什么难事。”
    他一句话而已。
    莫静宜趁裴铮丞不注意,扑过去抢手机。
    结果着了裴铮丞的道,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迫不及待了?”
    “滚!”
    裴铮丞高举起手机,让莫静宜看得到拿不到。
    她气急了,奋力去抓,手机从裴铮丞的掌中滑了出去,跌落窗外。
    “啊呀!”
    莫静宜惊得捂住了嘴。
    从几十米高掉下去,就算是诺基亚也扛不住啊!
    裴铮丞的脸色顿时变了,转头看向窗外,眸色如月蚀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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