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锅造饭,所有人都那般自信和自然,好像他们不是来杀人灭门的,而是旅游观光的。那闲情逸致看得山上的人咬牙切齿,太欺负人了。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放在曾经的武林,他就是武林中的绝强力量,没有人敢与他们组成的这股力量抗衡。
    但是现在风云变幻,昔日的老大成为了别人随意碾压的对象,这种身份调换使得所有人非常不适应。晏春雷望着山上的所谓名人高手,不由冷笑道:“怕了,恐惧了,哈哈哈,本座要的就是你们的恐惧。”
    言罢,他又自言自语道:“尹剑平,我说过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当你回来后,忽然发现正道盟已经灭门了,再也没有一个你熟悉的人,不知你会不会痛哭流涕,后悔曾经对我做的事。”
    尉迟兰心、温玄素委身于洛天,晏春雷反而没有任何嫉妒心,他很感激尉迟兰心曾在洛天面前为他求情。要不是他魔性无法控制,他是不会杀了尉迟老爷的。不过事情已做了,他也不后悔,因为他是魔,一个真正的魔鬼。
    魔是没有人性,但凡有人性的魔也就不是磨了,他还未进化成真正的魔。今天灭了正道盟,在带着所有势力直接杀入凤凰山,他身边高手如云,绝世之境更是数千,他没有什么畏惧的。这是他的底牌,也是他嚣张的底气。要是把尹剑平和吴老太虐杀了,那滋味才真正的美妙。
    他喜欢这样虐人的感觉,瞧着敌人的痛苦,瞧着敌人的妻女在你的胯下呻吟,那种痛苦而悲愤的样子太令他回味了。要是洛天的女人也可以享受,他这一生亦不觉遗憾了。
    冷琴居士能清晰地看到晏春雷那狞笑的眼神,感觉自己等人都是他口中的食物似的,他似乎不是人了,他是一只吃人不眨眼的饿狼。想到这里,冷琴居士又不由看了看米如烟等人,见几人似乎没有发现晏春雷看他们的眼神后,微微的担心又落了回去。
    时间约莫过了一顿饭后,血魔殿的人忽然发动了激烈的进攻,这一次的攻击不同昨日,昨日不过是开胃菜,且晏春雷手中有的是高手,他并不怕牺牲。瞧着门下弟子那肆虐的屠杀正道盟,他的心顿时沸腾起来。
    身子陡然间悬浮在空中,踏空而行,几个呼吸,他便已来到了正道盟的中部大门口,冷冷地看着冷琴居士、米如烟、冼冰、李铁心、东方杰、钟子离、段神州、阮南、燕昭等绝世高手。
    晏春雷哈哈大笑道:“你们要是没有认识尹剑平,没有参加他的正道盟,本座可能会把你们忘记,偏偏你们还是他的师傅,那本座必须灭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昨晚没有攻打你们,也是为了让你们做个饱死鬼,要是成了饿死鬼,那多惨啊。”
    米如烟冷笑道:“一个没有人性的魔头,值得这样嚣张么?我们的弟子比你高贵多了,像你这样的畜生,我们灭不了,天也会灭了你们。”
    晏春雷脸色一变,忽又笑道:“米如烟,你以为你做的很隐秘,你把双鹤堂的家小藏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太小瞧了血魔殿,也太高看你了。我今日既然是来灭门的,怎会让那些余孽活在世上呢?在我来这里前,我早去了青云山中把那些女人搞定了,啧啧,那滋味的美妙,你不会懂的,你是个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老光棍,不懂男女之情,尤其你门下弟子的妻女,门下弟子可是大饱口福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诅咒你的么?嘿嘿……”
    米如烟脸色铁青,他门下弟子如此对他敬仰,不是他的武功在江湖上是最高的,而是因为他会在危险来临前,把大家的家小保护起来,藏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未等米如烟回话,晏春雷拍了拍手,忽然出来一百多名绝世高手抬着六十多个大箱子出来,遂放到正道盟大殿前,晏春雷道:“米如烟,你打开箱子瞧一瞧,里面有人头,也有女人被割下来的双‘乳’,耳朵、眼睛另外装在几个箱子里。”
    米如烟带着颤抖的手来到箱子前,此时,正道盟除了二十个绝世高手外,再无人活着了。他们都成了血魔殿弟子吞噬的对象,均成了骷髅,这等恐怖的魔功太恐怖了。
    米如烟不会怀疑晏春雷这个毫无人性的魔头的话,他知道晏春雷做得到这点,得罪他的人,也只有洛天惬意地在碧荷庄与那一群绝色厮混。他站在箱子前,久久不敢打开箱子,他害怕自己忍受不了这样的残酷现实。
    冷琴居士等人怒目而视着晏春雷,只见冷琴居士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他从未如此急迫地想杀一个人,既然晏春雷连双鹤堂那些藏起来的家小都寻觅到了,那其他势力的家小岂能幸免。
    “你怕了,不敢打开,哈哈哈,既然要与我做对,就要有面对这样的现实,血魔殿,从本座开始,没有一个怕死的,死对于我们来说属于家常便饭。你们愤怒了,恨不得要喝我的血,要生吃了我的肉,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晏春雷那种藐视众生的气势,感觉他已到了铁石心肠的杀戮之心。那人命在他眼中就像稻草一样不值钱,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这样做。当然,洛天可以做到,可洛天与正道盟没有半毛钱关系,管他屁事,他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圣母。生命在洛天眼里一样是脆弱的,一样是个视人命如草芥之徒。
    “这个世界上让本座害怕的人的确是有,但不是你们,哈哈哈……”
    “你会遭报应的。”米如烟平息了内息,冷冷地说道:“洛天一定会杀了你,像你这样的魔头,他不会不出手,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却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当你突破到破碎境界后,你一定会去找洛天。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没有什么可怕,老夫如今一把老骨头了,死则死矣,早在丹凤轩轩主重出江湖后,就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所以这些日子,老夫早已浸泡在酒桶中,痛痛快快地喝个够,老夫这一生值了,只是有些惋惜那些无辜妇孺竟被如此虐杀,心有不甘而已。”
    晏春雷指了指满地的变成碎末的尸体,血又成了血魔弟子的用来修炼魔功的营养品,没有成碎末的尸首也是一具具干尸。那强势的碾压,看得所有人心惊胆跳。冼冰现在终于明白米如烟为何这般受门下弟子如此敬重了,因为门下弟子不怕死,怕的是对家人的牵挂。不过那些已死的弟子现在还不知道家人早已先他们一步走了,这是何等悲凉的事情。
    冼冰怒道:“太残暴了,料想岳阳门弟子那些逃出去的家人也死在你手中罢,没有死在丹凤轩,却死在你手中,真是莫大的讽刺。水红芍杀人不过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仇恨,而你却把人当作游戏一样,她还是个人,你却不是人了,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比畜生更加令人厌恶。”
    米如烟忽然打蹲了下来,看着那一颗颗恐开箱子,只见箱子中全是熟悉的人头,有老人,有女人,也有小孩的。就连七岁的小孩也没有放过过‘玷’污,瞧着人头上的恐惧,他的心忽然被刀刺了一下,痛的他无法呼吸。
    米如烟惧且凝固的眼神,他的眼泪不由涔涔而下。他一生从未流过眼泪,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大英雄,但他也是个有着骨气的侠客,信封男人流血不流泪,但是这次他流泪了,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那些惨死在血魔殿弟子手中的妇孺而流。
    在场的人除了血魔殿的人狂笑不止外,正道盟余下的绝世高手没有一个瞧不起米如烟如此痛哭流涕,因为男人并非不会流泪,而是伤心未至。瞧着米如烟那痛苦而后悔的神色,大家肃然起敬。
    晏春雷舔了舔嘴皮,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流泪,据闻武林七修中的米如烟最是硬气,从不流泪,只会流血,所以我想试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瞧着正道盟那愤怒的眼神,他的心忽然有了‘快’感。他喜欢这样的滋味,也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的样子。
    冷琴居士目光凝注着晏春雷,忽然发现自己的确小觑了这套魔功的危害性。只是他不大明白,为何这套可怕的魔功会被逍遥老人记录在逍遥经上面,难道逍遥老人不知道其中的危害?
    从逍遥老人编撰出来的武学心法和招式,都是那般大气自然,带着一丝浩然之气,偏偏逍遥老人却在魔道篇中把这篇魔功记载了上去,这是他无法明白的事情,逍遥老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年代久远,如今武林中已不可靠了,除非遇到了逍遥老人可能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这是他唯一的遗憾,虽然尹剑平倒是领悟了逍遥经上面见的武学精要,可他也没有把握尹剑平在凤凰山突破了破碎境后能不能杀了晏春雷。
    他不否认晏春雷与尹剑平一样是武学奇才,当然洛天这样的绝世奇才除外,晏春雷和尹剑平都无法与洛天相比,洛天武学似乎没有一个详细的体系,他的武学非常博杂,但凡武林中出现的武学,似乎没有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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