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的二月,春风从窗口飘进来的时候,将叶晴歌穿着的红裙掀动得微微摇曳,她的美丽不以年龄的增减而受到影响,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
    几天的疗养下,有着初雪膏的滋养,外伤我自己的精心调理,伤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后背上的伤口在滋生新肉,其余的伤势都不值一提!
    倒是静养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自己的经脉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而且力量隐隐然感觉比以前要大了一些!
    无论是北向南、杨砚的爷爷还是卫道,都曾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那就是我的经脉天生阳刚之气太强,练习功夫太晚,而且从第一天开始,练的就是纯粹刚猛路子的八极拳,所以经脉一开始就练坏了,天生的阳刚之气再加上后天练习的刚猛劲,这样虽然可以让我的八极拳发挥出很大的威力,却不是修习内劲的路子。
    通俗的理解就是,内劲是一个养蓄然后随时可以催发的事情,但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势必要一开始就让自己的经脉阴阳协调,可是我一直是纯刚猛的路子,因此内劲很难修习出来。
    不过得失难说,自从经过上一次被那个杀手小刀用刀锋架在脖子上威胁的气劲爆发后,我隐约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我的外门功夫似乎隐约的触摸到了宗师的门槛。
    外门功夫无非横练筋骨皮,俗称的铁布衫金钟罩,也都是纯刚猛的路子,所以北青萝的父亲北向南才会指点我不断地去用靠树的方法,将自己的筋骨皮不断地淬炼,这样的话,当自身的力量足够大,当筋骨皮足够坚韧的时候,虽然没有内劲,但是却可以拥有与内家高手一较高下的能力的。
    “一个出局,一个入局,现在的局势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了。”叶晴歌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皱起眉头说道:“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南北如果能够相融的话,谁让步呢?”叶晴歌淡然嘲讽道,“争斗之心都是人之常情,西北狼和叶天南都是雄心勃勃的家伙,谁都想着咬死谁,不会和解的。”
    “唉……先不管这些吧,至少叶氏医药现在的压力减除了不少,况且休市后,马椿峰在股市里难有所为,可以安心过个新年。”
    “你想错了,西北狼也不是简单人物,未必有杨恩泰在股市里的那种声名赫赫,但他的偏向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人的家伙,一把锋芒毕露的刀子和一把藏在黑暗中随时会捅出来的刀子,是同样可怕的。”
    “那你的意思是,还得紧盯着马椿峰和这些股票的动静?”
    “是啊,年终盘点后,财报公开,马椿峰肯定会派人参与的,而第二年开春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发布第一季的营收财报,而且还得拟定半年期的分红计划,这些事情如果有马椿峰的参与,总是让人觉得如芒在背。”
    我突然间隐约觉得有些地方可能是我们想岔了,不由得紧皱着眉头,分析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杨恩泰从一开始的目的,压根就是为了搅浑水,而现在他从中不但没有损失金钱,反而间接的大赚了一笔,又把马椿峰卷入进来,而他自己这样算的话,是不是全身而退了?”
    叶晴歌一怔,错愕的看向我:“呃……如果这样想的话,貌似也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思路就一直都在一个误区了?”
    “是啊,杨恩泰的目的是为了打击我们不错,可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想着,可能我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而且龙堂和安全科的事实,也验证了龙堂的人确实对叶氏医药觊觎,对我的杀心不灭……”
    “但如果他的目的其实只从牟利的角度来说的话,他已经成功了,不但自己从叶氏医药的股战里全身而退,还把西北狼和马椿峰这两个强敌卷入进来,直接跟我们形成正面的交锋,这样想的话……未免太可怕了吧?”
    叶晴歌呆呆的想了片刻,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只怕这才是杨恩泰真正的目的啊!我们复盘一个整个叶氏医药的斗争过程,可以看得出来,不是杨恩泰一个人在承担风险,他还拉扯进了燕京的几个权贵子弟,拉进了青竹会,现在仔细想想,青竹会的副会长都直接身亡了,牵扯了青竹会对我们的仇恨出来,而且马椿峰卷入进来后,看似一开始得到了二十亿的好处,可是现在却全盘套牢在了股市当中,这…………细思极恐啊!”
    “难怪被人称为金融鬼才!”我咬着牙,不由得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声。
    ……
    中海市。
    很多事情已经落幕,属于一个枭雄的旧时代已经过去,从陆青峰战死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新人从这个江湖里崛起了。
    青杭一带的大枭雄死于稻传家族和安全科的联手绞杀,在之后,杨砚想办法接收了几乎陆青峰的全部势力,再将一部分交还给了陆青峰的义子吴远山。
    一个人的智慧,有时候不取决于能够赚到多少,而取决于在得手之后,为了长远的利益还能够让出去多少,这就是舍得之理。
    杨砚在青杭的棋局,失去了陆青峰这个最佳的盟友后,得到了吴远山这个新的助力,然而在面对安全科白玉京和中海市杨家以及杨恩泰和龙堂的威逼下,形势依旧岌岌可危。
    名雅医院,一个远道从燕京而来的贵妇在特护病房内静坐等待着,如果温小墨在的话,她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自己最为敬爱的小姑——温沁芸。
    温沁芸的脸色看上去苍白而病态,娴静优雅的容颜却在眼眸里藏着忧郁的哀愁之色。
    不久后,她等待着的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年轻人,脸庞不算俊秀,但却十分有棱角,整个人散发出的精气神都能够让人感觉到青春的蓬勃和意气风发这样的词语。
    “杨砚,你来了?”
    杨砚笑着点了点头,坐在温沁芸的对面,亲近的打了个招呼后,也不客套的直接端起面前的茶杯笑道:“燕京一别又是很长时间过去了,那时候我看您的时候,您的气色状态都比现在好多了,其实那时候有些事我就觉得很疑惑了,您一心向善礼佛,但心脉凌乱……那一次是中毒,可中毒的症状早已化解,没道理诵经礼佛会让人的心脉更乱的……”
    温沁芸盯着杨砚,眼眸里浮现一丝复杂的亮光之色:“真是奇怪,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富贵贫穷都有,唯独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是第一次遇到,假装成小和尚来骗我,也装得很有慈悲心肠,可是我多多少少听说过你心狠手辣所行的一些事情,却也让我感到你有十恶不赦的罪过,但扪心而问,我竟然还是不讨厌你这人……”
    “那可能是夫人您天生宅心仁厚。”杨砚厚着脸皮,不要脸的笑着拍马屁。
    “你少拍我马屁了,我如果天生宅心仁厚的话,就不会病成现在这样了!其实吧……如果不是你这家伙太花心的话,我倒是有个侄女想介绍给你,但可惜你们没有缘分,一个是你花心,另一个是那丫头也倔强的,去羊城念书后就喜欢上了一个男同学……”
    杨砚讪笑着岔开这个话题,他目前已经是桃花缠身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在意温沁芸的什么侄女,而是让温沁芸伸手过来,帮她开始把脉。
    半小时后,杨砚跟温沁芸从心病聊下去,得到了一个温沁芸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而命运的因缘巧合在于,温沁芸今日才终于对杨砚吐露出来的这个秘密,也是当初促使温小墨远走香江的那个秘密。
    一小时后,杨砚走出病房,跟温沁芸的儿子秦悦聊起来,提到了一件事情,他希望在年前将自己跟杨砚合资的一家公司里,抽掉出百亿的资金出来,原因是他后来陆续投资的几家公司,都面临了巨大的困境,他需要很大的一笔钱周转。
    当杨砚跟秦悦正在聊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远在大洋彼岸的dc帝王区,杨恩泰志得意满的端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城市的繁华夜景,而在他的身下有着跪地匍匐的金发女郎正在吞吞吐吐,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如雪的玉背上。
    这样的画面,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圆满人生!
    当时空交错,不同的人在面对着不同的世界,但天下最优秀的几个年轻人之间,隐隐然之间已经产生了命运的交错纠葛!
    同一日,在非洲谈判攻下一个能供开采至少三十年金矿的西北狼陈长安接到马椿峰的消息,气势如虎的返回了华夏之北的辽城。
    这一年,枭雄并起,南北格局鼎立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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