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良笑了笑:“老九,一会儿带你回村里瞧瞧。村民可以为了点小利撕破脸皮,也可以因善良的本性以德报怨。都是人性而已。何况他们的喊打喊杀,可比深宫大宅里的明争暗斗,来得简单明了。”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老九脸上挂着的那抹浅笑,逐渐凝固。
    两人都默了默,静静地看着一直小声嘀咕的两个妇人。
    只见一胖一瘦两个妇人勾着脑袋,时不时地叶春花还发出一两声猥琐的笑……
    不一会儿后,根生媳妇就把刚拿到手的那个锦盒和玉笔交到了叶春花手里。
    叶春花很快地跑了回来,脸上洋溢着钦佩、讨好的笑:“相公,你走南闯北,见识广,能不能陪我去把这些换了钱?”
    老九看了眼叶春花手中的东西,惊愕莫名:“这不是嫂子私通男人的罪证?嫂子竟还敢拿到六哥面前?”
    “相公都选择原谅我了,你一个小小男孩,多什么嘴?我说大傻子,你不能因为一点情绪,就跟钱过不去啊。再说了,我是迷途知返,可相公呢,连武功那么高来高去的,都不曾对我提过半句。我坦诚相见,相公还是对我隐藏得很深呢。”
    “武功也是做生意时,跟镖局师傅学的,稀疏平常。”吴忠良语气飘飘然,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只是双手握得死紧。
    叶春花瞄了眼便宜丈夫紧张的手,笑得像朵花:“前些天到镇里,赶巧说书先生在说安平候年幼时挂帅的故事。他说,安平候彼时被三千敌兵围截,身边只剩下十二护卫。敌军大将端坐外围,谈笑风生。然而,敌兵眼前一花,随后便听到大将的凄声尖叫。那安平候竟然不知不觉间绕到他们的大后方,杀了他们的主将了!”
    吴忠良终于端不住了,神色一凛:“媳妇何意?”
    “说书先生说,这种轻功呢,非得钟鸣鼎食之家才能教养得出来。”
    “你……”
    叶春花仍自笑着,打断吴忠良的话:“哎呀,我家相公真是了不得,我看比从小习武的安平候也不差几分。天才天才,才跟了平平常常的镖局师傅学武三年,就做到这种程度,寒门武状元是也。或者……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那师傅是哪个隐居的活神仙?是不是呀,相公?”
    吴忠良眼里赫然有了几分冷意。
    叶春花执住吴忠良的手,把话头收了起来:“相公,快换钱去。你什么时候想说,再慢慢跟我说呗。我最喜欢听隐居高人收徒弟的事了。”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叶春花,吴忠良突然有点摸不透这个相处了快三年的媳妇。
    她这是,怀疑他从小学武?怀疑他的武功是各种稀有药材和好师傅堆起来的?
    毕竟如说书先生所说,良好的体魄,必定需要最好的食材。练武时常受伤,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才不至于伤到元气。
    什么寒门状元?再天赋异禀,没有药材,练功久了,也会伤了根本,何况好师傅也不是寒门中人能寻得到的。拿他来说,师傅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那也是在药材里泡大的,若没有钱,天才都是笑话。
    可她怎么会有如此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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