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青石地面大部分的血会从石缝间渗到地下,凌波不敢想像张阳是流了多少鼻血,能在地上留下那么大的两滩血迹。药力竟然如此强劲,那他忍耐的该有多苦?在神智不清的边缘他竟然选择把自己绑上,他宁愿承受所有的苦和伤也不愿意在别人身上泄火。
    “你随便找个女人解决一下不行吗?”凌波真的很心疼他这么对待自己,凌波再也不怕他会辜负自己了,就算他夜夜做新人,一天换一个凌波也不在乎了。
    凌波知道他的心就在自己身上,他的身体再怎么放纵他的心都不会移开一点的。
    “你怎么不早说?”张阳还挺无辜的,一脸的悔恨交加,就像明知道中五百万彩票的号码却没有买似的:“早知道你不介意,我就解决了嘛。”
    “我有说过介意吗?你装什么无辜?”凌波都让他逗笑了,夫妻间还是轻松些的好,何必把气氛搞的那么紧张。非要郑重其事的说‘我怕你介意。’,这样才显得正式?
    “真不介意?”张阳笑嘻嘻的摸着凌波的脸:“好吧,你不介意我就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实没必要说的,根本也没什么事。不过我想我先坦白总比你知道了我再解释要好点。”
    张阳跟凌波说了朝云的事,凌波真的不介意,这件事只是让凌波更深刻的认识到张阳当时是有多么的失控,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原则是多么的不容易。
    凌波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其实这件事如果张阳不说的话,朝云更不会说。张阳完全可以瞒一辈子,他还是选择跟自己坦白了。凌波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张阳之间的差距,他怎么就这么的坦荡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你不怕我生气么?”凌波故意撅起了小。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张阳看她这个小女孩似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首先,我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的。其次,你若是会生气,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生气,而我面对的惩罚是不一样的。现在我只要对这件事负责,拖得久了,我的罪名里又多了个隐瞒或是欺骗。所以我坦白不是为了惹你生气,而是为我自己好。”
    张阳在心里为自己的辩才叫好,他招认朝云的事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减刑。他是怕有什么风声传到凌波耳朵里对朝云不利,朝云本身就是无辜的,他若不站出来澄清事实把责任揽过去,这件事一旦传扬开,朝云难逃一个勾。引主子的罪名。
    但张阳的这番话字字句句落到凌波的心上都另有一番滋味。
    “无恨,我”凌波欲言又止,她下药的时候挺利索的,现在要承认却紧张的不敢开口了。“嗯,你真的不会原谅给你下药的人吗?”
    “绝无可能。”张阳的脸一下就阴沉了起来,那碗药让凌波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而且敢给张阳下药,这跟是什么药都没关系,这就算定为死罪也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如果是”
    “谁都不行。”张阳很坚决。
    “要是你很亲近的人呢?”
    “你也怀疑是她吧?你放心,我一定让她悔不当初。我让她天天给你磕头赔罪,让你欺负她一辈子。”
    “你说的是谁呀?”凌波不知道张阳想哪去了,他会怀疑到谁的头上?
    “钟离琼玉啊,除了她还能是谁?你想这件事要是做成了,能有什么后果?肯定就是我要和她成亲了。我和她婚约已定,成亲是早晚的事,谁会担着天大的风险来催促婚期啊?也就她这么着急呗。等我查到证据的,我马上娶她过门。”张阳的口气很生硬,表情很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凌波弱弱的补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听他的话头成亲不像是吉兆啊,好像娶过门不是为了结亲是为了报仇一样。
    “她不是喜欢用药顶着做吗?军营又不缺爷们,我一天调一个用药陪着她做。她不是喜欢做新娘吗?我让她夜夜做新娘,赶上我心情好的话,我还可以让她不分日夜。她活着一天我就让她极致的享受一天,什么时候她福分尽了,千万别抱怨我,我尽力了。”
    张阳是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不是个说说就算了的人。凌波听得浑身都发冷,张阳是个热心而又善良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冷绝情了?
    凌波不知道张阳之所以这么狠绝只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人是她,如果张阳随便找个女人做了,现在或许不会这么恨钟离琼玉,即使依然怀疑她,也有可能会理解她‘恨嫁’的心情。
    “无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误会她了,不是她的错。”
    “这个时候你还为她说话?你知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不是,你真的弄错了。那药其实是”
    凌波突然停住了,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张阳连气都不喘的盯着凌波,凌波也忘记了呼吸,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两个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连呼吸声都没有。
    过了十几秒两个人同时开始呼吸,他们僵持的那十几秒内两个人的大脑思维都同步停止了,大脑里都一样的空白,什么都没想。
    张阳强迫自己给了凌波一个笑脸,很生硬的向上牵了牵嘴角,几乎是在心里命令自己要对凌波温柔一点,强制性的降低了说话的音调:“说,你继续说啊。”
    “我,我”凌波豁出去了,爱怎样怎样反正我就实话实说了。“药是我下的。”
    “哦,你哪弄的药?”张阳异常的平静也异常的温柔,没有一点质疑也没有一点愤怒。
    “跟问墨讨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阳就像个在采访别人的记者,好像他问的事情跟他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我想让你们早点成亲,不想让你们总那么别扭着。”凌波慢慢的抬起头,见张阳面色如常。
    ps:大年三十了,梁弓在这儿给大家拜年了,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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