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窝在床角使劲的搂着枕头,他知道自己就快失去理智了,他不知道这药该怎么解。他一阵阵有想要跑出去的欲-望,他现在要是出去随便碰上一个人,莫说是不是凌波就连是不是女人都不重要了。
    张阳扯下床幔撕出一块长布条,把自己的左手和床尾的小栏杆绑在一起。他的床是巨大的白岩石雕成的,栏杆和床体是同一块石头轻易不会坏,这样或许可以防止自己神智不清的时候跑出去吧。
    凌波气闷闷慢悠悠的走回张阳的院子,院门口四个侍卫齐唰唰的躬身下拜:“少夫人!”
    “都下去吧,不用值夜了。”凌波什么人也不想看到,只想一个人静静。
    “谢少夫人!”侍卫们高兴坏了,谁不喜欢提前休息呢?他们深施一礼都奔冰城方向跑了过去,听说天气一暖冰城就会化掉,趁着能玩要抓紧啊。
    ‘太子宫能出什么事?天天围着院子转,也不知道是防贼呢还是拿人当贼防呢。’凌波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气,连房子都想拆了,这么挡视线呢?
    站院子里看一看只有那个老虎洞透出一丝光亮,其余的屋子全是漆黑一片。凌波就朝那个曾经属于她,如今归了问墨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追风不会在的,追风一定和鹿儿在别的房里。
    问墨听到凌波的脚步声,知道她在门外站着。问墨坐在碎石堆上一挥手,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心里不好受吧?”问墨从她的脚步声上也听得出她心慌,脚步都乱乱的没有节奏。
    凌波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没有啊。”她还努力的强扯一下嘴角。
    “你何苦?”问墨理解不了凌波的想法,这纯是精神病式抽风。“对了,你放了几粒药?”
    “全放里了。”凌波看了一下那块大青石果然不在,她随意的找个地儿坐下了。
    “你真狠,够那小丫头受的。”问墨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打击凌波,虽然是药力催化,凌波也不希望张阳把激-情都释放在别人身上啊。
    问墨看凌波沉默不语,便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凌波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开口问道:“不会出事吧?”
    “不会,这药对女人伤害不大,男人只要成事了就没事了。钟离琼玉本来也愿意,不会反抗的。”问墨看得出来钟离琼玉对张阳的感情,张阳愿意她肯定愿意,而张阳在药力作用下已经失去‘不愿意’那个选项了。只要张阳愿意,钟离琼玉想反抗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是,我是说,那个”
    “说啊。”问墨已经帮凌波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问不出口的话?
    “钟离琼玉要是撑不住的话,他们不会有人受伤吧?”
    “不能吧?就算双修钟离琼玉的修为也够啊,不至于承受不住。”
    “那他叫我做什么?”凌波心慌、生气、激动,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就后悔了,这多羞人呢?
    “他叫你了?”问墨‘噌’一下站了起来,他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凌波低头不语,也没有点头摇头,只是脸色绯红。
    “快说,他怎么叫你的?”问墨着急了。
    “他用夫妻召唤符召唤我,我没过去。”凌波想想就来气,这么不知厌足,一个钟离琼玉侍候不了你吗?这时候你叫我。
    “你为什么不过去?”问墨怒了,他抬腿就往外走。
    “怎么了?”凌波被问墨吼愣了,她一脸迷惑的望着问墨。
    不得不承认狐狸的脑子就是比老虎转的快。张阳若是跟钟离琼玉成了,即使钟离琼玉满足不了他,他也不会叫凌波的,宫里缺女人吗?多了没有,叫百十来个就一句话的事。张阳能用夫妻召唤符就是还清醒,他清醒就不会在跟钟离琼玉欢爱之时找凌波,他应该是最回避凌波的。
    他召唤凌波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跟钟离琼玉没成,而他已经忍受到极限了,这个时间久了对身体是有大伤害的。
    “我兄弟出一点差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问墨与其说不能原谅凌波,不如说不能原谅自己。他就不该轻信凌波的话,不该把药交给凌波。他走过凌波的身边被凌波一把拉住:“怎么了?能出什么差错?”
    “你马上回去等他!你个蠢女人!”问墨甩开凌波,一抖披风朝后院飞去,平康府里的禁制对问墨已经没有效果了,他现在也算是平康的人。
    凌波被问墨吼的傻愣愣的,又被他说的紧张了起来,张阳会出差错吗?会怎样啊?凌波的脑子顿时乱了,一片空白只觉茫然全无一物。她一步一寸摇摇晃晃的往回走着,从这间屋子走到张阳的房门她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她痴痴的走进屋子,张阳的屋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没人。别的主子住在里间,丫头们都住外间,这样方便侍候。张阳就喜欢一个人,所有的丫头、下人们只在该来侍候的时候过来,平时都在下人房里不用出来。
    这会儿多亏没人,不然谁在谁倒霉,张阳已经快成魔了。凌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虽然早就是人身了,她依然对血腥的味道很敏感。
    血腥的味道一下把她刺激醒了,这间屋子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她定了定神听到里间有声音,她神行过去推开房门顿时惊呆了。
    床幔被扯成了碎片,地上两大滩血迹,张阳的衣服上一条条的血,张阳的脸上也一道道的血。床尾的小栏杆被张阳拍得大部分粉碎,只有一点相连了。
    破布条缠裹着张阳的手脚,他也不知道解开系着的扣子,就用掰下来的栏杆碎块砸,砸的手也破了、脚也破了,他也不吭声就闷头砸。他还清醒的时候用布条把自己绑到了栏杆上,不清醒的时候就不知道那是布条了,只当是铁链就一个劲的砸。
    “无恨!”凌波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他用力的挣。

章节目录

妖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梁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梁弓并收藏妖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