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瑞被平康的士兵给揪了过来,看着庭院里血流成河,尸骨成堆,皇子、朝臣、侍者、都跪在血泊中,倒是不见嫔妃。张阳下令让女人都起来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养伤去了。女人,陪皇帝睡过觉的女人身价是很高的,顶着皇妃的名号比处子价都高,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欧阳德瑞体似筛糠早吓得魂不附体了,见了张阳非常自觉的就跪下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都是欧阳德裕不知好歹,我早就把他关起来了,要杀要剐都……”
    “停!”张阳可不想听他念经:“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知,知道。”欧阳德瑞心眼还是不少的:“你想要郡府令,你放了我我就给你。”
    “我也没说要杀你呀,那你说怎么个放法啊?”
    ‘啪’很轻微的一声响动。
    ‘嗞~’张阳一个弹指,一道电流直击向人群。
    “啊!”欧阳奇秀一下倒飞出去。
    “现在才想起来逃,不觉得晚了吗?”张阳虽然没怎么上心的看着那四五千人,但对欧阳兄弟还是分缕神识盯着的。欧阳奇秀竟然悄悄捏碎一张隐身符,这时候才想起来用还来得及吗?
    欧阳奇杰和欧阳奇秀也是三才期的战士了,可攻击皇宫的时候他们哥俩在灵堂哭呢,士兵闯进去以后他们俩哪有机会祭起法宝,他们都是法宗没给身体打基础,一下就被捆上了。欧阳奇秀好不容易松动了绑绳拿出一张隐身符,没想到张阳一下就发现了。
    “张阳,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欧阳奇秀刚拿出法宝,凌波一甩藤蔓把他给捆上了,往回一拽他就摔在这台阶上。
    “啪!”“啪!”“啪!”
    凌波抡起鞭子不分头脸的就抽了过去,张阳抬手抓住凌波的手腕,嘻皮笑脸的凑上去,边揉着凌波的小手边说:“何必动气呀?小心闪了你的手。”张阳盯着她的胸口轻声的问:“疼么?”
    “没事儿了。”凌波摇摇头。
    “你没事就好。”张阳拿过她手里的鞭子“还不错的,哪弄的?”
    “你不认得?”
    “我怎么会认得?”
    “达拉的啊,格兰乌德给我的。”
    “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你也要?喜欢鞭子不会跟我说吗?”张阳第一次吼凌波,他怎么看手里的鞭子这么来气?
    “啪”“啪”“啪”“啪”“啪”“啪”
    一顿鞭花都赏给欧阳德瑞了,可怜他哪里禁受得起张阳的怒火?他一叠连声的喊:“奇秀快把郡府令给他。”
    “皇儿救救叔父啊。”
    “奇秀,听话。”
    张阳越抽越来气:“你给我闭嘴!”
    “啪”“啪”“啪”“啪”“啪”“啪”
    欧阳德瑞生生被张阳抽死了,张阳气得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出去老远。他拎着鞭子一步一步走向欧阳奇秀,欧阳奇秀吓得大喊:“我给你郡府令,我给我给。”
    “我不要了!”
    “啪”“啪”“啪”
    张阳还要往下抽,凌波抱住了她的手臂。“你干什么生这么大气啊?刚刚还说我呢,你就不疼了么?”
    “你管我疼不疼。”张阳赌气一挣,凌波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孩儿,不是随便一挣就挣得开的。这一挣手是没挣开,两个人的伤口都牵动了,但谁也没吭声都咬牙忍着。
    “别打了,我给你郡府令。”欧阳奇杰拿出郡府令捧着给张阳送了过来:“别打我二哥了,郡府令我们交就是了。”欧阳奇杰也看明白了,这郡府令交不交都是一样的,在张阳手里是郡府令,在他们手里就是一块烂牌子而已。
    张阳接过郡府令收了起来,凌波松了手,张阳把鞭子也收了起来。
    “所有姓欧阳的男人全杀,其余的人关入大牢。”张阳说完觉得好累,他转身向后走了。
    “全杀,一个不留。”凌波又补充了一句,士兵们也不敢多问,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就直眉瞪眼的盯着张阳。
    张阳转过身来见士兵傻呆呆的看着他,他说了句:“听她的,她说什么都听她的。”
    张阳攻下了泰泽国,拿到了郡府令,龙书案上摆着国玺,他的心却沉到了湖底。他甚至希望自己死在碎星泉没有活过来该有多好,那样他就不用这么生气了。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金壁辉煌的大殿,可以说六郡中泰泽国的大殿最像金銮殿,最有帝王气象,因为欧阳德石就好享受,宫廷建筑是最宏伟的,皇家花园是最精巧的,皇妃侍女是最漂亮的。
    张阳也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什么气,达拉早死了,凌波都没见过。格兰乌德跟凌波也不过空挂个虚名,他心知肚明的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事也不会有。张阳拿出鞭子把玩着,他猜想这一定是格兰乌德拿来讨好凌波的,凌波或许是看中了鞭子便收下了,可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她看到鞭子的时候不会想起什么吗?
    凌波呢?张阳闷坐了半日才发现凌波没有跟他进来。凌波不会生我气走了吧?他赶紧起来急火火的往外走,还没走到殿门见凌波迎面走了过来,他冷哼一声又转身往回走。
    凌波第一次见张阳冲她发火,她还真不知道张阳醋味这么大,让他为自己去死都不皱一下眉,一根鞭子就把他气成这样。她倒是没生气,还有点小开心,只是不敢表现出来,怕张阳再气坏了。
    张阳穿过大殿直走到寝宫,他刚刚进入皇宫跟凌波在龙椅上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命人打扫过了,这里面凡是能拿得走的东西都是全新的。他走到桌边坐着,凌波就静静的跟他隔桌而坐。
    凌波也不理他,悄悄的拿出一个水馕开始喝水。
    “干嘛呢?”张阳摆好茶盏,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寒酸样,我虐待你了?”
    “唉”凌波轻轻一叹,没碰他送过来的茶盏。“谁知道这是什么臭男人用过的?”
    “喏”张阳拿出一个琉璃盏,倒了杯茶端给她:“除了我保证没人碰过,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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