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波的声声怒斥,张阳无言以对,他只有静静的听着。凌波说的对,好朋友或许可以抱,虽然抱也够暧昧的,但还可以理解。好朋友有接吻的吗?亲吻就是亲人之间也只是长辈对幼小的孩童才有,成年人貌似只有情侣、夫妻才可以有。
    安慰,可以用语言,可以用物质,也可以用拥抱,一定要用吻吗?吻的安慰层次还是浅了,你要不要更深层的安慰她一下?做事要有原则,做人要有底限。大错是错,小错也是错,不能因为错误犯的小就掩盖了错误的本质,小错不等于没错。
    张阳不说话了,格罗斯琳娜看着好可怜。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凌波立马灰飞烟灭,但是她不敢,她知道张阳现在有多么在乎凌波。如果张阳不在意凌波,他不会默默承受凌波的厉声喝问。
    凌波看张阳低头不语,也有点心疼他,但怒气丝毫都不减,怎么看他怎么来气。想痛快的骂他一顿,看他那可怜的样子也是舍不得太伤他的自尊。算了,他知道错了就好,凌波也不说话了。
    张阳抬头看凌波一脸的乌云,他满脸堆笑的凑过去轻轻的唤声:“娘子。”
    凌波扭过头不看他,他又转过去唤了声:“娘子。”
    “你喊错人了。”凌波没好气的斜了格罗斯琳娜一眼。
    “嘿嘿,你知道我的心就在你身上,我发誓我没别的想法。”
    “你的心是在我的身上,可你的心分成多少份啊?有多少是在我身上?”凌波可不想跟人一起分享张阳,张阳是她一个人的。
    张阳低着头不说话,他开始数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六……”
    凌波也不说话,抬手就朝他打下去。张阳倒有个机灵劲,撒腿就跑了。凌波论身法不如他境界高,单纯的赛跑也不比他差,凌波朝前追着,张阳突然转身,凌波撞了个满怀。张阳拦腰抱住她,她抬手捶他,他搂着凌波原地转了起来。
    转得凌波头都晕了,他轻轻的停下来。“原谅我一次,好吗?”
    凌波虽然头晕,智商没降低啊。“哪有这么容易?看我不打断你的骨头。”
    “你舍得就打呗,粉身碎骨我也甘之若饴。”张阳知道凌波这是不生气了。他悄悄的对凌波说:“说实话真的意犹未尽。”
    凌波的气刚消,他这一句话又勾得气往上撞,她瞪大眼睛就要张嘴骂他,张阳十分无赖的把凌波的嘴堵住了。
    吻惹出来的麻烦就用吻去平息吧,深情的一个吻,百炼钢都能化绕指柔。何况凌波本也没生多大的气,张阳的态度也还不错。
    格罗斯琳娜毫不回避,她直盯盯的看着,恨不得把凌波从张阳的怀里拽出来,这种粗活我来就行。看着他们,回想着自己,仿佛又重温一遍幸福。
    凌波不吵了,格罗斯琳娜也不闹了,大家坐一起轻松的聊天。张阳看看凌波宁静如水,再看看格罗斯琳娜热情如火,一个妖虎,一个半人族,都是超越凡俗的美丽。一颗不安分的心悄悄的幻想着,如果……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钟离琼玉读了一半就‘啪’的摔下竹简,三个月过去了,她一个人在平康府中学了许多的‘之乎者也’。张阳和凌波双双不见,这回钟离琼玉可真是奔学习来的。
    她心中烦闷便到训练场上走走,子弟们日复一日的跑桩,追风和问墨除了躺着就是坐着。见她来了,追风起身给她见了一礼:“小公子。”
    “阳公子还没有消息么?”钟离琼玉每天等着盼着,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张阳,总是很担心他。
    追风摇摇头,张阳三月前从华夏城离宫而去至今音讯全无。
    “都怪我爹,张阳和凌波肯定是带伍平走了,想给他找个安全地方,也不知道是没找着合适地方还是陷到什么秘境里了。”钟离琼玉愁得眉头紧锁,不住的抱怨钟离城主。
    追风也不好搭她的话茬,总不能跟她一起抱怨钟离城主吧?他倒不怎么担心,张阳和凌波在哪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们都很谨慎。凌波过了八十年的流浪生活,是最知道躲避危险的,张阳也不是个冒进的人,他们出去倒比在家里方便快活些。
    “报”一个侍卫捧着拜贴朝追风一拜:“有人求见阳公子。”
    “什么人啊?”
    “说是东都静海王府治下的,没说叫什么名字。”
    “静海王府?”追风接过拜贴,上面没有名字。“莫非是马刚?”
    “带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侍卫带过来一个彪形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茁壮得跟座铁塔似的,黑漆漆的一张脸全是络腮胡子。衣裳很旧,头发也很乱,一身的风霜,追风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行商走贩。
    按理说张阳不应该结交这种人啊,追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穿白衣的就是追风护卫,你过去见礼吧。”侍卫把那人带到训练场入口,指着追风让那个人自己过去。
    “谢军爷。”那人嗓门还挺大,他这一嗓子倒让追风感觉有点熟悉。
    “小心回话。”侍卫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声。
    “俺知道了。”那人一嗓子喊出来,吓了侍卫一跳,侍卫看看他苦笑一下转身走了,这人说话离二里地远就听得见。
    那个人大步流星的朝追风走了过来,到近前也不像别人那样抱拳施礼,而是扯开嗓门就来一声:“追风!”
    追风也不挑他的礼,一看他就是个粗人,不懂礼术就算了。
    “我便是追风,你找阳公子有何贵干啊?”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追风啊。”
    追风都无语了,多新鲜啊,谁不知道我是追风?这平康府里还有人敢冒名吗?
    追风没说话,那人也不用人问话,自己就说上了。“你不说你叫凌风吗?”
    凌风?追风八十年前的旧名字,能知道这个名字的莫非是从前的故人?追风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不过看他确有几分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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