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钟离琼玉故事没听全能干吗?“彻头彻尾的查。”
    “传!”郑明明也早就想好好的查一查了。“一个一个带他们的上殿。”
    “御都护卫许文彦带到。”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细高挑面皮白净的后生走上大殿,把他扔到中间那两个侍卫就下去了。
    “这个你认识吗?”郑明明把那张兽皮摔到许文彦面前,他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认识,这是我写的。”
    “很好,那蚀骨散的毒也是你下的了?”郑明明问道。
    “不是,我只是写了这几个字。当时说是太子被人劫持,事情紧急,我写好以后把这张兽皮藏到那孩子身上,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谁让你写的?”张阳问道
    “是”许文彦看一眼郑喜亮,只见郑喜亮脸沉得跟阎王爷似的。“是我自己想写的,我只是担心交换人质的时候对方使诈,随便写这么几个字吓唬他的。”
    “这个故事编的好,精彩。”张阳给他鼓鼓掌,郑明明继续审其他几个护卫,全都不知情。
    “那天素琴是坐马车过去的吧?把车夫叫过来。”张阳就不信查不出来毒是谁下的。
    “报,那车夫因为夜里偷懒不给马喂草料,前日被下到‘怀安署’了。”一个宫人进来回话,说那车夫因罪入狱了。
    “到‘怀安署’把他提出来。”郑明明派人去‘怀安署’提人。
    “把那辆马车调过来。”张阳查案比郑明明细致得多。不一会儿马车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到院子里看张阳查验马车。
    那马车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明显的清洗过了。
    “够干净的。”张阳翻手拿出一根白骨,他身上有的是妖兽、野兽的肉,他有时候闲的无聊就研究研究骨雕,存了好多的骨头想不到这会儿用上了。
    蚀骨散是专门针对骨头的毒药,张阳也不敢过近的接触那辆马车。他用神念拿着骨头在车里到处敲打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他最后把骨头放到坐垫上来回的滚,滚了几次发现骨头上出现了细细的黑色纹理。
    “怪不得只有素琴中了毒,看来她是一直抱着伍平的,毒是下在了坐垫上。”张阳用神念抓着那骨头飘到他们每个人眼前,让他们细细的看个够。
    神念控物如此自如让所有人都艳羡不已,这骨头上的黑色也是无法抵赖的毒。
    ‘怪不得那天叔父不让我坐车,我回来后还查过一遍马车都没发现什么。’郑明明真心佩服张阳的明察秋毫,这坐垫都洗过了,他还能查出来。而郑明明查的时候只要用手碰一下坐垫就会中毒,他都没查出来,他只是派人掀掀看看就罢了。
    “报,那车夫昨夜暴病死了,‘怀安署’的人今日正要上报。”一个侍卫从‘怀安署’回来报事。
    “死了?”钟离琼玉有点不信,哪这么巧他就死了,他死了怎么能知道是谁派他下的毒?
    “唉”张阳叹口气摇摇头“人世少只替罪羊,阴间又添枉死鬼。”
    “贤侄多心了,说不定是那车夫不小心弄的毒,结果害人害已,自己也中毒身亡了。”郑喜坤总不愿意承认是他们给素琴下的毒,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或许如此吧,只是他害人的目的没有达到,害已的苦果却先吞下了。”张阳不在意那车夫是死是活,这件事也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就行。
    “什么苦果甜果,酒都冷了,饭还没吃完呢,走。”郑明明不想失去张阳这个朋友,他拉张阳进去继续吃饭,张阳倒也不在乎多吃点多喝点,笑呵呵的跟他进去了,钟离琼玉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酒宴重开大家换个话题,歌舞娱乐就跟什么不愉快都不曾有过一样。第二天钟离琼玉派出去的两个执事回来了,云水泽到处是大宁国发下的告示牌。齐族长和齐素兰夜晚悄悄回村没敢回家,他们父女去了鲁志诚家,结果连鲁志诚都被捕了。他们都被绑在村头示众,基本就是诱惑伍竹过去营救他们。
    钟离琼玉派两个执事过去把他们带到华夏城,她和张阳也告辞一同奔华夏城去了。
    追风、凌波还有鹿儿离开大宁国直奔丹狱山,丹狱山郁郁葱葱真气还是那么浓郁,鹿儿更喜欢鹿鸣坡,时近深秋依然有嫩草如荫。
    摆好香烛供品追风和凌波双双跪拜,鹿儿看他们都跪下了,她挨着凌波也跪下了。凌波嫌她添乱推她一把:“上一边去。”鹿儿还真听话,她起身到追风身边跪下了。她愿意拜就拜吧,追风也没好意思再赶她。
    鹿儿跪了一会儿觉得膝盖有点疼,很奇怪他们兄妹怎么也不磕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她转过头看追风,追风无声落泪,两行长泪湿了衣襟。她探身去看凌波,凌波无声饮泣,珠泪滚滚滴到地面。鹿儿没见过这么拜祭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们。她跪的腿疼就起来了,她找块石头坐下揉揉膝盖。
    到底是凌波忍不住先哭出了声,追风搂着她哥俩抱头痛哭了一会阵儿。
    “二哥,用谁的骨头啊?”凌波在客栈的时候态度是很坚决的,到了坟前她才知道动哪座坟都让她心如刀搅。
    “用大哥的,大哥本就尸骨不全。”追风心里更是痛得紧,大哥的皮当年就送给他了,如今他又来取大哥的骨。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娘的坟就不用动了。”凌波掂量了半天还是舍不得动娘的墓。
    “不,都打开。我们用大哥的骨,娘的我们就看看。”
    “看看?”凌波不明白追风怎么了,坟是随便打开看看的吗?
    “嗯,就看看,我想看,我想娘。”追风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做儿子的无故的把娘的坟打开,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么做有多么的不对,可他要做,他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娘的亲生儿子。
    凌波看追风哭的眼睛红红的,一时悲痛难忍哥俩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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