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天被骷髅头怪团团围住,一阵阵头晕难当,若是三个五个或可一战,可骷髅头怪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他难以招架只好向山下逃去。骷髅头怪的移动速度让他不敢稍有放松,略停一停就有性命之忧。
    “快躲开,闪开啊。”李浩天边跑边喊,他见张阳和追风往山上跑,这岂不是要和骷髅头怪迎面撞上?这么多的骷髅头怪,若是围住他们俩,只怕他们俩是逃生无望了。
    就这么一条窄窄的山路让他们往哪儿躲?怎么闪开?他们又哪有闪开的心?张阳拿出弑魔弓,搭上张少杰送他的能量箭,蓄足精元力八箭齐发,八个骷髅头怪应声而落。张阳并没有幻化,一支箭幻化成三支箭,威力自然就小了三倍。伤其十指何如断其一指?追风身法够好,在骷髅头怪的包围圈中灵活自如的躲闪,抓住一个直接拍碎,再抓下一个,有时候一手抓住一个然后往中间对撞。追风把骷髅头怪都绕在自己身边,给张阳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张阳蓄足精元力就放箭。很快五六十个骷髅头怪就被他们哥俩解决掉了。
    防护罩的光晕越来越淡,越来越多的骷髅头怪围着防护罩狂咬乱撞。张振羽被白魔死死缠住,莫说去解救她们,就是自己身边的骷髅头怪也腾不出手来清理,他也渐觉吃力。
    “嗷~”一声虎啸振奋人心,张振羽好像被人一下子注入了万钧之力。追风到了,白魔的大限也就到了,有追风拉住他,他就是众矢之地,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追风冲过去和白魔战在一处,张振羽后撤一步发出‘星雨箭’解决掉身周的骷髅头怪。回头望向月娘那边,见李浩天把防护罩四周的骷髅头怪引在一起,他绕着圈的跑来跑去。张阳手持弑魔弓启动晶石能量箭,‘嗖’‘嗖’‘嗖’‘嗖’月娘那边压力顿减。
    ‘儿子能上战场了。’张振羽欣慰的一笑,他不担心张阳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在他们夫妻和追风的身边都能受伤,那张阳在哪里也不会安全了。张阳虽然小可他心智成熟,本事也不算小,见见大场面的打斗对他以后历练是有好处的。
    ‘儿子的箭法这么好了。’月娘也深感骄傲,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张阳不知深浅的往上闯。‘他哪来的弑魔弓啊?’弑魔弓可不是凡品,能拿到弑魔弓证明有战大妖的能力了。张阳才八岁,就算最刚晋级到大妖的妖兽对他来说也应该是不可想像的才对。他怎么会这么强劲呢?
    ‘他们来了!’凌波一刹时心花怒放,原以为只是一天半天的分离,哪料到一别月余,这一个多月凌波天天想着他们,日日盼着他们。昔日城门送行,今朝战场相逢,连上前去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张阳一箭射落骨骼头怪,要再补上一二箭才能将其彻底杀死。凌波就瞅准了张阳射哪个方向,她就朝哪个方向掷妖雷果,这样一来张阳只需要把它们射落不用去补箭,速度就快了二三倍。
    很快只有十多个骷髅头怪了,张阳收了弑魔弓,启动沧澜棍的火系功法冲进了骷髅头怪的包围圈中。只见他白衣胜雪身法好,如猿猴、似狡兔前冲后突;烈焰腾腾迎风晃,赛火龙、胜金蛇上蹿下燎。
    凌波急忙祭起兰花杖,大大的绿色光圈把张阳罩在正中间。枚枚妖雷果似滚珠断了线又似冰雹落九天,阵阵果香沁人心脾。张阳似游龙得了水,越打越起劲,越战越自如。这一来可惊坏了李浩天,这十多个骷髅头怪就是他也顶不住,除了逃别无选择了。这小张阳才八岁怎么这般的勇猛?他又怎么能禁得住这么多骷髅头怪的攻击?
    李浩天自是一员猛将,他战力虽强身法却远不如张阳。张阳在上千沙袋中跑活桩都如履平地,这十多个骷髅头怪怎么伤得到他?攻击力再强打不到人也是枉然,更何况张阳穿着三层铠甲,外甲是张振羽特为他定制的顶极的天蚕战铠,中间是追风刚为他做成的犰狳皮的软铠,里面贴身还有一层凌云皮幻化成的肚兜内甲。外甲坚韧,轻易不会被击破;软铠弹力大,不只能保护自己还带有少量的反击,流沙之眼还能释放灵气给主人补充精元;内甲柔软能挡毒气最擅化解受力。
    骷髅头怪很快被清理干净了。张阳长出一口气看看追风和父亲把白魔逼得节节败退,看来他也没必要过去了,多他这一棍少他一棍意义不大。他就奔他娘去了,水月娘收了防护罩,凌波笑盈盈的望着他,料他也认不出自己。
    “娘”张阳深深一躬,几个月没见着娘了,这种情况这个地方也不适宜行大礼。
    “没受伤吧?”月娘拉过张阳上下打量一番,张阳笑呵呵的摇摇头。
    “谁让你这么任性的?谁准你跑这儿来的?”月娘收到张阳的报信就和张振羽赶了过来,这孩子让他们夫妇俩提心吊胆了一个多月,月娘还不知道张阳身陷秘境的事,不然就更加煎熬了,见面难免要教训他几句。
    “娘”张阳也没什么好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就笑嘻嘻的撒娇。
    “知不知道娘多担心?”月娘摸着张阳的头发无限爱怜,儿子是娘的心头肉,这可闪失不得。
    “有追风陪着,您担心什么呀?”张阳本是为安慰他娘才这么说的,也有为追风邀功的意思,不想适得其反。水月娘一听这话就变脸了,没有追风惯着张阳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她沉下脸一声冷哼:“等回府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娘,儿子有错教训儿子,关追风什么事呀?”
    “都是他”
    “娘,儿子给您拜年了。”张阳可不想惹得她在这儿就发起脾气来,有账还是回府再算吧,他赶紧的打断他娘的话,没什么话题可转,他就给他娘拜上年了。
    月娘一下被张阳逗笑了,这个坏孩子这么可爱呢?张阳见凌波手中的法杖特别的像他送给凌波的那根发簪,就多看了两眼。他多想再见到那根发簪,当然最好那发簪插在美人头上,这就是他这个新年最大的愿望了。与凌波结识后的第一个新年,他多希望能和凌波共度。
    “阳儿,这位是巧荷姑娘。”月娘见张阳盯着人家手里的法杖,跟要抢似的,赶紧给他介绍一下凌波。
    “巧荷姑娘,在下张阳多谢姑娘助阵。”张阳收回思绪,恭恭敬敬的抱拳一礼。
    “阳公子不必客气,我其实是”凌波目不转睛的盯着张阳,她特想看看张阳知道自己就是凌波时会是什么表情,谁料话没说完就被月娘打断了。
    “哦,她是格兰乌德的娘子,是她趁机抢下阵旗才破掉秘阵的。”
    张阳只听到了前边的话,后面月娘说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见。一听说她是格兰乌德的娘子,张阳的脑袋就‘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格兰乌德,张阳就是为他出来的。张阳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一同作战的战友竟是格兰乌德的娘子,刚才还以为是世间又添红粉友,顷刻间就变成了初识当面论恩仇。张阳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凌波,这般仙姿丽质怎么嫁了那么个龌龊的东西?这就是红颜命薄吧。
    “巧荷姑娘,张阳有句话必须说在当面。适才多感姑娘助阵之情,然我与格兰乌德有大仇,日后有不便之处望姑娘万千体谅。”
    ‘体谅你奶奶个球,不为让你快意那格兰乌德我早把他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凌波真是很尴尬,水月娘那么一介绍,张阳再这么一说她进退都难。凌波粉面桃腮涨的通红,她不可能维护格兰乌德,也不能说你杀吧杀吧,杀了他我正好改嫁。凌波一狠心干脆揭开蒙皮纸,告诉他自己是凌波就什么都好了。“公子,我不是”
    ‘唰’月娘突然挥动法剑,一道粉红色光柱直扑追风,把追风的白衣都照成了粉红色。凌波和张阳同时向白魔那边望去,只见追风手握长刀利刃血流如注,张振羽挺大剑直刺过去,白魔抽不出长刀只好弃刀逃命。张振羽和李浩天紧追而去,追风收了白魔的长刀,倒不是生死关头还贪财只是防止再被白魔拾回。双手伤口又深又长恢复起来很耗时间,作战就时间最重要,眨眼之时生死已定。月娘的法剑发出的光晕有帮助疗伤之功,很迅速的追风的手就恢复好了。
    张阳抽出沧澜棍朝那白魔神行过去,有多少话都留着解决掉白魔再说吧。和仇人好像也没多少话可说,跟她还攀什么交情?
    白魔失去了长刀,化十指为利爪,每根指头都有尺许来长。他一抖披风人飘了起来,没有长刀他在陆地上与这一群人作战毫无优势。这里飘不起来飞剑,空中是白魔的天下,但他空中作战力不强,这铁爪远不如长刀好用。他就仗着别人都踏不了飞剑,他凭利爪攻一下便闪,往复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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