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哼着小曲走进东殿,刚转过庭廊见山花在前面提着个篮子边走边抹眼泪。‘张阳不在家,想是大丫头欺负她了吧。该!’新阳上次亲眼看见张阳只因为姬夫人骂了山花一句就发那么大的火,差点把姬夫人杖毙了,心里的嫉恨就犹如烈火烧心一般。‘当初她坚决留在前院,我还想要劝她去后院呢,她都不劝我留在前院。看来这小贱人早知阳公子护持下人,怪不得宁可侍候畜生都不走呢。’
    “山花!”新阳喊了她一声,快走两步赶了上去。‘看她哭天抹泪的,我非得安慰她一下去。打听一下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也好开心一下。’
    山花擦擦眼泪回头看是新阳过来了,便站住脚等她。
    “你怎么了?”新阳看一眼山花又看一眼篮子,篮子里就是一些花瓣。
    “没什么。”山花眼睛红红的,泪痕不干,如何瞒得过去呢?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出个主意。”新阳拉着山花的手倚着栏杆半靠半坐。
    “凌波病了。”
    “我听说了,不是说没事了吗?”
    “自从上次病了以后她就不能说话了。”山花转过去捂着嘴哭了起来。
    “哑巴畜生,哑巴畜生,不能说话倒好,她张嘴说人话多吓人呐?”
    “她不能说话,公子回来得多急?”
    “她不能说话也不是你害的,公子再怎么急也怪不到你呀,你哭什么呢?”
    “哼”山花甩开她的手,提着篮子走了,跟新阳真是没话说。
    “我当什么大不了呢。”新阳十分不在乎配上三分失望,一转身见张钺在两百米外正望着她呢,她急忙走过去。
    “公子”新阳低头一福
    “你跟她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
    “我娘说什么了?”
    “夫人说最近一切安好,老爷一会儿要过府来看望公子。”
    “我爹要来?那你去厨下告诉他们准备一桌宴席。”张钺说完回院里去了,新阳忙到厨下吩咐备宴。
    张承福酒席宴前与儿子叙谈,说起姬夫人最近头疼病常发,思儿心切泪眼不干。
    “如此我过几日便去看她。”张钺摆手示意冷雪给张承福倒酒,冷雪提壶续酒。
    “不懂事”张钺瞪了冷雪一眼“倒酒还用我提醒么?”冷雪也不敢出声,只是低头不语。
    “很好了,多点的孩子呀?你们都差不多大,对待下人别太刻薄了。”张承福看冷雪那稚气未脱的小脸,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眼里满是爱怜。
    “天生的贱骨头,不打不长记性。”张钺让酒让菜热情的招待着父亲,酒过三巡张承福醉意朦胧。
    “儿啊,你这就去南殿看望你母亲吧,我实是不胜酒力在你这儿睡一会儿。”
    “我娘病的很重吗?”张钺早上才命新阳前去看望姬夫人,这午饭刚过张承福就要他亲自前去,莫非有什么大病么?
    “就是想你了,你反正现在没事就过去呗。我头晕得紧,想在你这儿歇息一会儿。”
    “哦,那我这就去。”张钺换了身衣服,叫新阳和冷雪陪他一起去南殿。
    “你把两个丫头都带走了,谁侍候为父醒酒汤呢?”张承福按着额头,半眯着眼。
    “那你留下吧。”张钺一指冷雪,冷雪应了一声。张钺带着新阳走了,冷雪扶着张承福到床上歇息。
    姬夫人跟张钺说不尽的心酸事,什么不敢出门一天天行监坐守,什么玩雀牌常常输钱,什么人前不得体面。张钺给了她一些零钱,送她两匹绸缎。姬夫人留他吃过晚饭,他带着新阳回到东殿。
    新阳取了些花瓣去烧水,准备侍候张钺沐浴。张钺回到屋里一看张承福已经走了,冷雪也没在屋里,床上的兽皮换了新的。叫过一个小丫头问了一声,说是老爷酒醉弄脏了兽皮,冷雪拿去清洗了。
    新阳把花瓣洒进浴桶,坐在浴室等着小丫头把热水烧好。这时冷雪走了进来,默默无语挨着新阳坐下了。
    “你头发散了,重束一下吧。”新阳见冷雪眼神空洞,人愣愣的像丢了魂似的。
    “我不想活了。”冷雪突然抱着新阳大哭起来,吓了新阳一跳。
    “怎么了?”新阳和张钺一下午没在家,这家里就冷雪一个人说了算了,她会受谁的气?再说张钺那么欺负人也都忍下来了,难道前院的人过来欺负她了?前院阳公子不在家,他的下人到这儿找什么事呢?
    “没什么,妹妹,你记着以后离老爷远点。”
    “老爷?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吃饭的时候他还夸你了。”新阳抱着冷雪,不明白她怎么提起老爷又是哭又带着一腔恨意。“再说老爷是客人,你爱理他理他,不爱他就不理他,他也不是这院的主子。”
    “咱们公子能护着咱们吗?他还不是跟他爹亲?”冷雪越哭越凶,越想越恨。“一样做奴才,若能侍候阳公子一天就死也值了。你看前院,府主什么时候去过阳公子的内宅?”
    “老爷到底怎么了?”
    “他破了我的身子。”
    “啊?”新阳只知道她们这种贴身侍女的身子是公子的,公子想怎样便怎样,但具体怎样是破身她还真不明白。她也想不到张承福会对自己儿子房里的人下手。“怎么破的?”
    今夜该轮到新阳给张钺暖床,她们侍候张钺洗浴之后,冷雪就下去休息了。张钺见新阳今天暖床的时间特别长,便走到床边说:“不喊你不知道下来,是吧?我要睡觉了。”
    “公子,你上来。”新阳甜甜的笑,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不下来我怎么上去?你想跟我一起睡啊?”张钺的意思是新阳不配睡这张床,这是他嫡公子才能享受的待遇,这么好的兽皮哪舍得让别人睡啊,让她暖一下床就不错了。
    “我告诉你今天早上山花跟我说什么了。”新阳就甜甜的笑着,笑的还挺神秘。张钺也笑了:“那你说吧。”
    “你上来我跟你说。”
    张钺不明白什么话还非得躺一起说,不过料想这小丫头也不敢搞什么鬼,她要赖床上不走张钺完全可以一脚把她踹下去。张钺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新阳伸手就解张钺的衣带,张钺一下把她推开。
    “你干什么?”张钺觉得脱光了躺床上那是下人暖床才干的事,他是主子他睡觉要穿中衣的。
    “公子,你不知道这有好处,山花就这么侍候阳公子的,要不阳公子能那么护着那个小贱人吗?”
    “什么好处啊?”张钺乖乖的让她脱衣服了,他也一直想不明白张阳何以因一句口舌发那么大的火,那个山花就值得他跟南殿闹翻?
    ……
    张阳和马刚在五彩岩岛走了六七天了,除了花花草草就是山鸡野兔,莫说大妖连只大点的野兽都没碰到。
    “我是跟你出来渡假来了。”张阳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享受着煦煦春风。
    “这花红柳绿的,不比你家宽阔多了?”马刚也躺地上望着天,还啃着秋桃。
    “白云当被,绿草铺床,可不宽阔吗?”张阳翻身起来四处望望,也看不到哪里有炫煌的影子,他都找腻了,连飞带跑的绕着这五彩岩岛搜了好几圈了。
    “再找找,找不到咱俩去雾风谷吧。”马刚也不能确定炫煌是否还在五彩岩岛。
    “我可答应过我爹不进秘境的,去哪都行,不能离这太远,我爹要发现我走远了,我回去没法说。”
    “这会儿这么听话了,一跑两三年的不是你?”马刚撒出飞剑离地面十尺来高,低低的飞行。张阳也纵身飞了起来。
    他们正向前飞着,忽听身后‘噢呜’一声吼叫。张阳回头一看一个人身穿灰蓝色的铠甲骑着一头红色的狮子,那狮子整个身体都通红,只有脸上的‘胡须’是金黄色的。那人双手各执一铁锤,身材魁梧左右肩膀各扣一个骷髅形护甲,看上去凶悍得很。张阳只是奇怪他怎么还戴个面具?头上长长的两根羚羊角,脸也是狮子的头脸只是没有胡须。
    “噢呜”那人张开血盆大口又吼了一声,这回张阳看清了,那人根本不是戴的面具,而是就长那德性。张阳很快飞到那人近前,仔细打量一遍才发现原来那人没有腿,下身和身下的狮子是长在一起的。
    “还以为你没腿呢,原来你两条胳膊四条腿。”张阳在九劫阵里也见多了各种流光溢彩的妖兽,抡起沧澜棍就冲了上去,迎头就是一棒。
    “别过去!”马刚喊也来不及了,张阳飞起来比他快得多,距离又近张阳‘嗖’一下就到了那妖怪的近前。
    张阳飞过去的快,退回来的更快。只听‘铛’的一声棍锤相击,张阳被震的倒飞回来。
    “你不说炫煌没多厉害吗?我怎么一招都接不住?”张阳被这一震伤的筋骨都疼了,显然这妖怪的内力非凡。这样的实力马刚近战绝接不住三五回合。
    “是呀,问题它不是炫煌啊,你也不看清楚就冲上去。”马刚还生气呢,这张阳见妖怪比见媳妇还亲呢,喊都喊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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