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轻轻一扶,钟离琼英急忙抱住妹妹。任凭怎么呼喊摇晃钟离琼玉就是不睁眼也不应声。
    钟离琼英抱着妹妹不知如何是好,钟离城主也拿不准他这千金是真的病倒了还是装的。张振羽急忙命人带钟离琼英去南殿休息,他和钟离城主自然也一同前往。张天雷带着众人离开灵堂奔后殿去了,各殿族长都去作陪,这灵堂上除了那两排公子们,就只留下了火凤和追风分别站在张鹏和张阳的身后。
    这一天灵堂内再无他事,都是些正常的添油、拨灯、上香、吊唁、还礼等等。晚饭一过各殿的公子都纷纷前来替换自家的兄弟,晚上也不需要留太多的人,有十来个就够了。
    一个侍女领着张诚过来替张鹏,火凤扶起张鹏,张鹏跪了一整天了要站一会儿才能走。火凤问了声:“能走吗?”张鹏点点头看了一眼可怜的张阳,他可怎么办啊?连着跪两天了。张鹏无奈的看了一眼火凤,火凤又有什么办法?只是轻叹一声说道:“先走吧。”
    火凤把张鹏送回西殿,听人说钟离琼玉还没醒过来呢。‘又无病症又无伤怎么会一整天了还不醒呢?莫不是装病难为阳公子的吧?她若就是不醒,时间长了城主心焦必然迁怒于阳公子。非说是阳公子把她气晕了不可,这倒难办了。’火凤来回踱步急的直搓手,忽然心生一计,她急忙回到灵堂站在诚公子身后。
    月出东山灵堂内寂静无声,侍女与公子们大多低头垂目睡意迷蒙了。火凤凤眼直盯着追风,追风倒没注意她,偶一转头发现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追风满是疑惑的望着她。火凤瞟一眼张阳,示意追风看着点阳公子。追风低头看看阳公子没什么异常啊,抬头看火凤,火凤闭上眼歪歪头。追风明白火凤的意思让他带公子去睡觉,可是他怎么带公子走啊?追风无奈的耸耸肩。火凤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她输一股真元力朝张阳打了过去,力道很轻。张阳也疲乏得紧了,半闭着眼睛跪坐忽觉一阵轻风撩动衣襟。他是何等警觉的人?忙抬头观看见火凤凤眼圆睁盯着他呢,他也不知是何用意。火凤闭上眼歪歪头,张阳无奈的摇摇头。谁不想去休息?怎奈东殿人丁不旺,没人能替他啊。火凤指指自己的眼睛闭一会儿睁开冲他点点头,张阳以为火凤是让他闭上眼养养神,便也指指眼睛闭一下睁开望着火凤,火凤点点头。张阳觉得闭目养神倒也使得,他真就闭上了双眼。
    张阳刚闭上眼睛,火凤就盯着追风一指阳公子惊呼:“阳公子晕过去了。”追风迅速的抱起张阳,张阳也不好睁眼揭穿火凤,他也乐得回去歇会儿便闭着眼装晕过去了。追风抱起张阳奔东殿去了,火凤紧跟在后面。
    走到中途四周无人张阳睁开眼睛笑嘻嘻的对火凤说:“你可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嘘”火凤四处望望附近没有什么人“别说话,闭上眼睛。”火凤很小心的样子,张阳笑了:“这也没人装给谁看?”
    “你别说话,你现在就是晕过去了。”火凤很小声的说,张阳在灵堂时间久了眼睛熏的疼也乐得闭一会儿,便乖乖的闭目合眼装睡着了。
    “我送他回去就行了,你歇歇吧。”追风不明白火凤跟着干什么呢,她去东殿有什么事?
    “阳公子晕倒了,我能不过去看看吗?”火凤悄悄的跟追风聊着她的想法,追风也觉得火凤说的有道理。
    “公子,她若不醒你也不醒。”追风觉得这样最好,就算钟离琼玉不是装的,阳公子装晕也能休息休息,怎么着都不是坏事。
    “都不醒到时候跟我大伯一起埋了,正好一对金童玉女,省俩纸人儿。”张阳真是会过呀,这俩纸人儿真值钱。他一句玩笑话逗得追风和火凤都忍不住想乐,他们还不敢笑出声,这要是让别人听到就是麻烦,大丧期间谁敢随便笑啊?
    三天过去了,这一个千金一个公子都昏迷不醒,张家人和钟离家人一样的人前着急人后悠闲。
    “我说妹妹,你醒醒吧,咱该走了。”钟离琼英坐床边轻轻的推着琼玉,钟离琼玉只是不理就是不睁眼也不说话。“这屋里就咱俩,你别装死了。”
    “我不走,他凭什么那么欺负我?他不跪下求我我就不醒,我在他家躺一辈子,我看他家人着急不。”钟离琼玉翻身坐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老躺着也挺累的。
    “你能躺过他呀?你白天晕了,他晚上就晕了。到现在他还没一点醒过来的意思呢,这是他家,他真能躺一辈子,你不回家?”钟离琼英这几天冷静下来细想想这事怎么说都是他妹妹的错,将心比心的想如果换了他是张阳,他可能会做的比张阳更过分。老这么僵着也没意思,不如劝妹妹回家算了。
    钟离城主一开始听说张阳也晕倒了,心里很是气愤,张阳竟然这么会作戏。冷静几天一想都是琼玉惹下的祸,是她作戏在先的,张阳也是被逼无奈。琼玉胡搅蛮缠还无止无休,让人头疼得很,与其在这丢人不如早点回去,便让钟离琼英好好的劝劝妹妹。
    张阳的屋子里布起一道七彩流星阵,他拿着桃花折扇眉飞色舞的给凌波讲评书。逗得凌波开怀大笑,追风却听不下去了,他伸手抢下扇子点着张阳说道:“再胡说我打死你。”
    “不曾胡说”张阳笑吟吟的望着追风,看追风气的脸都青了,他更忍不住想笑。
    “二哥,你别捣乱,你不爱听就出去。”凌波就爱听张阳讲故事,讲啥她都爱听。追风老是挑刺弄的凌波都烦他了。
    “那你说景阳岗在哪?你带我去。”追风说什么也不信一个老虎能被凡人用拳头打死:“把那个武松给我叫来,我挺着让他打,我看他怎么打死我。他要能禁住我一拳就算我输给你。”
    “哈哈哈,你知道什么叫故事不?故事就是编的,就不是真事。”
    “什么不好编?你非说我?”
    “谁说你了?我说的是吊睛白额虎,就眼睛和脑门上有点白,不是白毛虎是黄毛虎。”
    “不许说虎!”
    “好好好”张阳抢回扇子,一足踏着床边拉个山膀,气势威严一本正经的讲道:“那武松左手按着一只白毛小兔子,右手提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嗵、嗵、嗵、嗵”张阳左手横扇,右手攥着小拳头一个劲的捣,乐的凌波肠子都疼。
    “这故事还好听吗?”张阳问追风,追风指着凌波说:“她笑的更开心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张阳赶紧躺好,追风撤了阵摸摸凌波,凌波点点头不笑了。
    “进来”追风喊了一声,朝云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好些了吗?”朝云望望床上的张阳小脸红扑扑的,估计他肯定又和他们兄妹疯闹了。
    “还是老样子。”追风心知门外有人,不然朝云不会明知故问的。
    “马公子前来吊唁,听说阳公子病了特来探望,我们公子这样可怎么待客?”朝云不想让马刚过来,本来张阳就躺不住,人越多他心越野,朝云怕马刚给走漏了风声又拦他不住。
    “病了有什么办法?马公子现在何处?”
    “在院外候着呢。”
    “来都来了,快请。”追风也不能说赶他走,就让他进来呗,朝云只好出去请了。
    马刚哪里用请?朝云好说歹说才劝他在院门口稍待,朝云进去报事他就跑到门口等着了。追风一声请,朝云一开门,马刚一个高就蹿进来了,倒吓了朝云一跳。
    “马公子,别来无恙。”追风站起来客气的一伸手请马刚坐。马刚也不说话也不坐就不住的打量着追风。“你一点也没变样啊。”
    马刚有椅子不去坐,床也不去坐,他就看凌波毛乎乎的坐上去能挺舒服,他凑过去就往凌波身上坐。凌波才不让他坐呢,一闪身就躲开了。马刚差点坐地上,追风笑笑指着椅子说:“马公子,这边坐。”
    “哼”马刚冲凌波做个鬼脸,只好去椅子上坐了。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发现竟然是空的,抬头对朝云说了句:“倒水去”
    朝云真懒得伺候他,追风无奈的摆摆手:“快去”朝云只好拿着茶壶添水去了。
    “你的坐骑么?”马刚指凌波问追风
    “不,她是我”
    “哦,你用不着坐骑。”马刚看着张阳十分肯定的说:“一定是张阳的,他这辈子就跟白毛虎亲。”
    追风尴尬的笑了一下,好像跟他聊天搭不上茬,没见过他这么有主人翁精神还这么自以为是胡说八道的人。
    “他怎么了?真病了?”马刚见张阳一直老老实实躺着,这屋里也没有外人要是没病应该起来了啊,修仙的人轻易也不生病啊,莫非受了什么伤?
    “突然晕倒了,也没查出什么病症就是一直没醒过来,已经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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