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神兵’是一柄剑,名叫弑魔剑。这剑本身锋利无比,而且可以根据使用者的修为随时熔炼进化。熔炼就是用比它品质略低一点的武器和它在一起熔合炼化,熔炼之后品质低的武器会消失,原来的弑魔剑攻击会加大。就像它把别的武器吞吃了一般,吞掉的武器越强越多熔炼的效果也就越好。弑魔剑本身没有镶晶石也没有布阵法,体宗的人可以拿它当武器,法宗的人可以把它炼化成法宝。看来选它为最终的战利品华夏城主也是颇费心思的,这弑魔剑当真是人人适用。
    一番虚礼过后,华夏城主一摆手早有金甲武士捧着一个长条的木盒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呈上弑魔剑。
    华夏城主身边的侍者走过去接了弑魔剑,慢慢走到张阳面前。“恭喜阳公子,请阳公子接剑。”侍者略一弯腰双手放低,张阳才八岁他举高了张阳没法接。
    “多谢”张阳接过木盒先给华夏城主鞠了一躬又向四周拜了个圈揖。
    “阳公子拔得头筹,这弑魔剑虽轻得配少年英雄也有锦上添花之荣。”钟离城主见张阳有礼有仪,相貌堂堂又身手不凡心中十分喜爱。
    “微才岂足夺魁?这弑魔剑乃无价之宝人所共羡,多承少城主君子仁心有意成全。张阳受之有愧,不胜惶恐感激之至。”张阳深知显摆是昨天的事,今天要谦虚。赛场上可以显手段扬威名,这颁奖典礼上要是让人看出你得意忘形,那扬的就是轻浮之名了。
    “嗯,难得,小小年纪真是难得。”钟离城主很欣赏张阳说的这两句话,才八岁的孩子话说的这么漂亮不愧是东都第一公子,名门望族出来的孩子就是有教养。“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人生一乐也,未知阳公子可愿入龙都郡否?”
    龙都郡?张阳当时一愣。龙都郡是华夏城的一所贵族子弟修仙学校,入学条件极其苛刻。第一条必须是各郡的嫡系公子才有资格进入,庶出是不可能的。第二条要经过严格的考试,体能、悟性、耐力都极佳的才可以。这么说吧想进龙都郡必须得是贵族里的天才少年还要十分刻苦的才行。龙都郡里有顶尖的名师指点,有很完整且高级的功法秘籍可供修习,总之龙都郡是少年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天堂,可以说只有去不上的没有不想去的。更何况华夏城主亲口相邀,谁能拒绝?
    “谢城主错爱之恩”张阳捧着木盒单膝跪地,心内十分忐忑。“张阳天生愚钝才识不逮恐有辱龙都盛名,不才自愧蒲柳之姿,敢烦桃李之教?”张阳才不愿意进什么龙都郡,他更喜欢一个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修行,天高地阔总好过困锁牢笼。那龙都郡里多的是皇亲贵胄,不小心得罪了哪一个都有抖不净的麻烦,张阳才懒得和他们打交道。再说传闻龙都郡如何厉害,明显的钟离兄妹都是龙都郡里的佼佼者也没见比张阳强过几许啊。可这当面拒绝城主也确实令人心生惶恐,张阳只希望城主能自重身份莫要与一个八岁的娃娃计较良多。
    “哦?”钟离城主对张阳的回答深感意外,他竟然如此狂傲?龙都郡他都不放在眼里,城主的面子也不给?“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钟离城主望向张振羽,你儿子不懂事,你这当爹的得给个说法吧?
    “都是我疏于管教,荆妻又十分溺爱致使他自幼无礼不知进退。”张振羽有意白了张阳一眼,张阳不曾抬头根本没看见。“这龙都郡张阳早已心向往之,怎奈他年岁尚小家中又无三兄四弟,他自娇自惯到如今离了娘还睡不着呢。”张振羽才不管什么龙都郡,儿子不愿意去就不去。他替张阳找了个很丢人的借口缓和一下局面。
    “哦,原来如此。阳公子得中魁首可喜可贺,后殿设宴与阳公子庆功。”
    “谢城主”张振羽一抱拳,张阳低了一下头。
    城主设宴与张阳庆功,平康府的人愿不愿意也只好赴宴。
    上首坐着钟离夫妇,右手边依次坐着钟离兄妹和十大执事,左手边依次坐着张振羽夫妇、张少斌、张少杰、张承安、张承德、张阳、张鹏、张霁、张瑛、张鲲,追风与火凤各自站在主人身后。
    酒席宴上说不尽的奉承话与恭维话,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玉液琼浆,赏着轻歌曼舞。这一切无论对钟离家人还是张家人来说都平常得很,酒至中席那些**的舞者退了下去,抬上来一个一米高的竖式箜篌。一个衣饰艳美的歌女轻移莲步款款走到大殿中央向四方福了一福便跪地弹奏起来。
    箜篌算是比较高贵难得的乐器了,平常人家是没有这么好的乐师的。就是平康府也没有箜篌,六郡之中据说只有大宁国有一架箜篌。但张家人听惯了短筝长笛,这箜篌之音虽美妙却也不至于惊讶。
    “阳公子,这曲调如何啊?”钟离城主竟然略过了满殿的成年人直接问上张阳了,张阳自入席以来就静坐一旁默练坐桩,跟个木雕的罗汉似的,不言语也不乱动。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张阳随意的偷来一句古诗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奉承一句罢了。却不料这十四个字比那一首曲子更是惊人,顿时一片唏嘘之声。
    “语出不凡啊”
    “不世奇才”
    ……
    众人的赞许让张振羽和水月娘十分的受用,张阳却是面红过耳,此番不是谦虚乃是心虚。
    “久闻阳公子精通音律,就请试弹一曲,如何?”钟离琼玉自从那夜偷听张阳弹琴,那仙乐那歌声就犹如住在心里了一般念念不忘。她实在想听张阳弹琴才央求父亲设宴相邀,这宴席都进行的差不多了还没听到张阳弹琴,她一着急就亲自提了出来。这要是钟离城主提出来的张阳或许还有一应,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张阳多心不已。
    ‘你当我是给你们家弹琴唱曲的呀?你令我在酒席宴上给你们弹奏,莫不是有意难为?我张阳不是渑池会上的赵王。’
    “传闻如何信得?我从来不懂音律并不会弹琴,荷蒙抬举不胜郝颜。”张阳小脸果然红扑扑的,确有几分羞涩之意。只是再怎样钟离琼玉也不会信他的鬼话。
    ‘我不计较你赛场上那般欺负我,还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竟这般不识抬举。你弹奏一曲饱我耳福不也扬你美名?’张阳当面拒绝驳了钟离琼玉的面子,瞬间点燃了她心头怒火。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又一想这大殿之上不好太过失礼。
    “这里并没有外人,你胡乱弹奏一曲助助酒兴也好。”钟离琼玉已经是忍着气的在劝他了,不想这句话更添张阳烦闷。
    ‘果然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死也不供你驱遣。’张阳打定了主意微微一笑说道:“谁有好艺不想在人前显贵?怎奈我不通此道,万难从命的了。”
    “你胡说,我亲眼见你一曲引百鸟,弹琴复长啸。”钟离琼玉指着张阳当面揭穿了他,钟离琼英扯扯妹子,钟离琼玉话已出口如何收回?便没有理会哥哥。
    “你何时见来?我在何处弹琴?”张阳除了在丹狱山常常弹琴吹曲,在平康宫也就那么一次夜间弹奏,平常都布阵弹琴。
    “说来不恭”钟离城主一摆手钟离琼玉老老实实的坐下了。“那一夜我带着英儿玉儿在街上闲游忽见众鸟齐飞,心生疑虑便循迹而去一探究竟。恰见阳公子吹曲弹琴,余音缥缈入云。我父子三人翌日曾登门造访不料公子外出无缘得见,今日这庆功宴上总该让我们一饱耳福了吧?”
    “那一夜弹琴弄曲者乃是追风护卫,想是夜幕深沉,我又素与追风护卫衣着相近以致贵人误认了。”张阳望向追风“追风护卫就请你演奏一曲吧。”张阳说出口的话也不好改口,他就把追风推出去了。‘哥哥,你救我一救吧,我都说我不会了,总不能说我就是不给他们面子吧?’
    追风看了张阳一眼,又转向张振羽:“主人,可使得么?”
    “城主爱听是抬举你,侍候城主是你的荣幸,去吧。”张振羽也很不高兴钟离琼玉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命令张阳弹琴,张阳贵为平康少府主是给你们取乐的吗?今天就是格诺不在,不然追风都不侍候你们。
    “遵命”追风故意请主人示下,我是奉主之命弹奏的,你们钟离家天大的权势与我追风无关。
    追风取出琴坐在大殿中央弹起了那夜阳公子弹过的《高山流水》,追风琴艺精湛更胜张阳一筹,众人听得如醉如痴。
    “高山高,流水长。山高千仞兮入云,水流万里兮归海。入云闻虎啸,归海听龙吟。”追风一边弹琴一边高唱,格诺整理的曲调、张阳写下的歌词令众人不知不觉的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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