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那小老头冲他俩长啸一声,然后扭腰晃腚的跳起了舞,不像是临敌作战倒像是欢迎老朋友似的,他跳的很是陶醉。
    张阳不明白这老山羊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情载歌载舞的,他拎着浑铁棍刚要冲上去,马刚捂着头一声呻吟。
    “你怎么了?”张阳伸手扶着马刚,感觉他有点摇晃。
    “头晕,头疼。”马刚皱着眉头,显然是难受得很。
    “怎么回事?”张阳真有点着急了,病也不能这个时候病啊,前有劲敌后无退路。
    “他的魔音铃我受不了,你没事吗?”马刚头晕的都有点恶心,直想吐。
    “嗯?”张阳一看那小老头还得意洋洋的跳呢,他腰间、腕上、脚踝、脖子上都有一串铃铛,他一动那些铃铛就发出‘叮啷啷’的声响,张阳不过觉得有些刺耳难听罢了,马刚却头痛难支。
    那魔音铃发出的怪声直震人的魂魄,摄人心魂,一般人听了都会头痛欲裂,眩晕无力。只是这老山羊功力不深张阳又魂魄强大是故张阳对这魔音毫不在意。
    “不听不就行了?”张阳拿出两粒丹药把马刚耳朵塞上了。可怜那老山羊研究了半辈子的功法被张阳这么简单的破解了,不一会儿马刚就恢复了。那老山羊见他们俩一直没动地方以为自己的魔音起效了,跳的越发卖力了。
    “我没事了,你上吧。”马刚准备好了疾雷刀,让张阳先冲过去拉住那小老头。
    “不用你打,你休息吧。”张阳想好好的跟那小老头打一场,他难得遇上一个体积小的对手,他想好好享受一下不用踏风直接过招的对决。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马刚的耳朵被他塞上了,根本没听到他的嘱咐。
    张阳见那小老头手中并无兵刃,他也收了棍子空手就冲了上去。
    “傻瓜,抡死他就完了呗,谁让你上去跟他肉搏的?”马刚拿着疾雷刀不敢乱挥,张阳和那小老头离的太近了,他担心会误伤张阳。
    “让我打会儿,你歇着吧。”张阳听得到马刚的话,马刚却听不到张阳的回话。
    张阳时而刚劲威猛时而绵软如丝,那小老头与他对战几个回合便被他逼得团团乱转了,张阳手上就像有磁力一般任意随心的摆布那小老头,凭他怎么拉过来拽过去的打。他开始还拿那小老头当个陪练,后来干脆把他当成木人桩一般的练了起来。
    ‘怪不得阳儿见木人桩毫无兴趣也不曾进秘阵去练习。看来大哥早就教导过他,这一百一十六式他已如此娴熟了。’张少杰见张阳近战攻法使的行云流水一般便知张阳没停止过练功,这可不是能取巧的事,一分汗水一分功啊。‘看来阳儿练功的事大哥是有意瞒着我们,阳儿小小年纪如此擅战将来必成大器。’
    张阳正战在兴头上耍的不亦乐乎,马刚瞅准了时机一甩疾雷刀一股蓝色的电流‘嗞~’的扑向那小老头,那山羊受此一击身子向后飞了出去。
    “别打,让我多玩会儿。”张阳没玩够呢,只见那小老头撞到墙上又摔到地上。那山羊一直被张阳像玩具一样抡过来抡过去死死缠着不得脱身,马刚这一击倒给了他喘息之机。张阳跟马刚说话的工夫,马刚又甩出一记疾雷电流,那老山羊也不躲避生生的硬接了,他认可身上再添一个窟窿也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数秒时机,他蓄足精力‘噗~’的一口气喷出数丈黄沙。
    “闪”马刚离的远转身就向后跑,也没能完全躲过,这黄沙粒粒如刀打在后背上,马刚强忍疼痛继续跑出黄沙覆盖的范围,赶紧的坐下调息。张阳离的近向后疾行一步也没能躲过黄沙,他被黄沙扑倒在地,马刚好歹受击的是后背,他受击的却是正面。张阳伸手摸了摸左边脸和脖颈处手上一抹殷红,这下可激怒了阳公子。张阳一个跟头跳起来,抽出五行棍启动了木系阵法。
    “哥哥陪你玩个爽的。”张阳半边脸血迹斑斑的显得分外狰狞。他也不躲了就站在黄沙中央,手中的棍子绿油油青翠欲滴被他舞的像风车一般,只见他身周绿光道道夹裹着地上的空中的黄沙旋转着扑向那老山羊。
    那老山羊一口黄沙喷出已消耗了他大半精力,正欲调息不想张阳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眼见自己的黄沙都为他人所用龙卷风一般的怒啸而来,他也来不及调息了拼了命的又一口黄沙喷出。
    张阳虽是盛怒却也知道不可蛮干,他刚刚领教了这黄沙的厉害,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才不硬碰硬的去接呢。张阳深知木能克土,土多木折的道理,棍子虽是木系攻击可也只是卷起一少部分的黄沙回攻,现在老山羊又一口黄沙喷出来土系占了绝对上风,张阳唯有加大木系的攻击力度才能与之抗衡。
    张阳向侧面闪过以避其实,又向棍子输入大量的精元力把木系攻击催动到极至以攻其虚。
    ‘阳儿临阵对敌不慌不乱战力强战术精,追风调教有方啊。’张振羽见儿子威猛机智心下自豪之余想起了追风,张阳能有今天这样的成果追风功不可没。
    ‘阳儿丹田内能存住精气了?’张少杰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五岁的娃娃能达到三才中期的修为,若没有三才中期的修为哪来那么足的精气呢?‘他那根棍子我是亲自查验过的,里面全是低级的下品晶石。若不是输入大量的精元力何来这么大的攻击力?’其实张阳现在确实已经到了三才中期,但他丹田内能存住精气可不是靠修为,他两仪期就喝了追风的血那时就能存住精气了。
    张阳躲过第二股黄沙的旋转主轴,站在边上靠强劲的木系功法遮挡完全没有受到第二次伤害,待黄沙滚滚向身后吹去,他舞着棍子夹着如烟似雾的黄尘以迅雷之势砸向那老山羊。
    那老山羊见势不好急忙就地一滚向旁边躲去,张阳一棍子打在了那小老头的小腿上。
    “啊”一声惨呼,那老山羊化作一团黄烟不见了。
    “哼”张阳气的一跺脚“竟然让他逃了”
    “你怎么样了?”马刚见张阳半边身上都是血颇为他担心。
    “没事”张阳现在伤口也能自动恢复了,只是恢复的相当的慢,他自己都没感觉到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拿出一瓶水化了一粒丹药冲洗一下,伤口便好了。
    张少杰忽觉身上一热,原来是隐身符快到时限了,他赶紧的四处望望找个隐蔽的角落藏好。
    张阳刚才也消耗了多半的精元气,洗好伤口便坐下开始调息。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你到底怎么样了?”马刚耳朵塞着听不到张阳说话,他反怪张阳没答理他。
    “怪不得我不让你打你还打,原来你听不到啊。”张阳自言自语一句便指指耳朵,马刚摸摸耳朵才想起来自己耳朵堵上了。他掏出药丸轻笑一声坐到张阳身边。
    “你怎么这么能打?”马刚见张阳刚才跟那小老头对战简直有点享受的感觉。
    “我还没你能打呢,我一点法术都不会。”张阳很郁闷没人带他修仙,他学来学去就只学些武术、箭术。
    “还啥叫会呀?那绿叶卷黄沙不会法术哪个普通人能弄出来?”
    “那是棍子的功劳,跟我有什么关系?”
    “普通人会使你那棍子吗?”
    “就输一点精气进去,谁不会?”
    “能吸纳精气都不是普通人了,能自如的调动真元力都是两仪期的修仙者了。”
    “那我也算是开始修仙的人了吗?”
    “不知道”马刚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没人告诉我啊”
    “那你这一身本事谁教你的?”
    “什么本事啊?”
    “就是打呀,你怎么那么会打的?刚才那老山羊让你弄的跟粘你手上了似的,身法还那么灵活,箭术也高超。”
    “哦,打法是我三叔教我的,身法是追风教的,箭法是我爹教的。可是他们没一个人教我法术啊。”
    “为什么呢?法术又不难。”
    “追风不敢教,我爹就一天拖一天,大概是不想教我,起码是不想这么早教我。我三叔答应教我阵法一直也没教。”
    “追风想教你现在也没办法,你爹诚心不教你的话你也没招,那你三叔都答应你了,怎么不教呢?”
    “我没去找他,这段日子我心情特别不好。”
    “就为追风吗?没事的,你爹要想杀他就直接杀了,你爹要不想让他死他肯定死不了。你进不去别人不也进不去吗?里面的妖兽再厉害也不是追风的对手啊,他本事那么大你怕什么?”
    “把你琵琶骨穿上,我看你还有多大本事。”
    “你傻呀?冰海原是一般的地牢吗?你爹不知道里面有多大风险?他要不想让追风死的话,要么里面的妖兽被禁锢了,要么追风身上的凝神铁被抽掉了。”
    “会吗?”张阳觉得马刚说的挺有道理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一直往坏的方向想总是担心追风会有性命之忧。“照你这么说追风生死就在我爹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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