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好的兵器怎么行?通过与青熊的交战,张阳更深刻的感觉到好兵器的重要性。如果他的棍子能带点属性伤害,也不至伤不了青熊的骨肉,如果他的短刀有属性也不至刺不穿青熊的皮毛。第一次布阵制器张阳很慎重,上品晶石是极珍贵的,而且越是品质好的晶石消耗的真元力越大,他现在丹田内只有少量的精气催动不了太好的晶石。平康府还没有太低级的下品晶石,张阳让朝云和彩凤到府前街去收购大量的下品晶石,金、木、水、火、土一样属性收一千个。
    “张阳收了大量的下品晶石,足有五千块之多。”火凤认真的向张少斌汇报。
    “下品晶石?什么属性的?”张少斌真搞不懂这孩子怎么回事,家里有的是上品晶石何必买那么多的下品晶石回来?他是要练制器还是学法术?平康王府不至于连张阳要用几块晶石都嫌浪费吧?还让他买下品晶石练?
    “什么属性都有,五种属性各收一千。”
    “哦”张少斌略一沉思便笑了“呵呵,小孩子心性。他这是玩呢,说不定又想搞什么发明创造。”张少斌觉得要是张振羽决定教张阳法术或者制器,即使用下品晶石练也是用其中一种最多两种,谁能五种属性一起上?
    “会不会是掩人耳目?”火凤觉得下品晶石也不值钱,收回来扔了也无所谓。选择其中一种两种修炼法术也不无可能啊。
    “没必要吧?张阳就是学法术也是正大光明的事。这肯定是张阳自己的主意,他爹不会这么早教他的。”张少斌倒不在意张阳开没开始修炼法术,张阳强大也是平康王府的福气。他只是希望他的儿子能比张阳强一些,所以他很关心张阳修炼的进度。
    “张阳很不一般”火凤总觉得张阳怪怪的,又说不出哪不对。
    “这几天张阳到底哪去了?他有没有出府?”
    “不清楚,没有人在府里见过他,鹏少爷每天都去找他,东殿的人总有各种理由不让见。”
    “他大概是知道追风被下地牢了心情不好,在屋里躲了几天。没人带着他一个小孩子也出不去。”平康王府的院墙有两米多高,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怎么翻得过去?没人知道张阳的身法已经练到第二境界中期,而且练的是极其高妙的《玄风幻影》。
    张阳躲在秘阵里研究制器。为什么一般的法宝只有一到两种属性呢?因为兵器或者说法宝的本体大小是固定的,就那么大的空间能放多少晶石也就是有限的。晶石也不是随意的堆放就行,要有一定的规律,真元力输进去之后要形成一个流畅的路线才能催发法力。张阳的浑铁棍长不过三尺,直径不过一寸。对张阳来说是齐眉棍,在大人眼里就像个玩具,在大型妖兽眼里可能就和一根牙签差不多了。兵器越小巧布阵就越艰难,因为地方小放的晶石就少。晶石少能量就少威力自然就小,张阳本就选择用最低级的晶石如果放的数量再少那就没什么作用了。
    ‘用什么属性的晶石呢?我也不知道冰海原的妖兽都用什么属性的法宝啊。不如弄个全属性的吧,像分瓣梅一样什么属性都有。’张阳是真敢想,本来地方就不大,晶石品质又低,他还想弄五种属性。‘我丹田内只能存少量的精气,我催动不了上品晶石,好在下品晶石不费多少真元力。’别人弄法宝都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晶石,没有人会因为精气不足催动不了法宝,而越上乘的晶石也越来之不易,一来不懂排列没办法在有限的小空间里放更多的晶石,二来也弄不到太多的上品晶石。张阳却是个例外,他不用上品晶石,下品晶石不值钱无论这兵器弄成弄不成都不心疼,不怕浪费。最重要的他懂得如何排列组合,在同样的空间里他能放比别人多很多倍的晶石。
    张阳在棍子底端放上五颗五种属性的晶石,等距离排好。第二层一样的摆上五颗晶石,金、木、水、火、土每种属性都对应着下面的同种属性晶石一样的摆放好,然后稍移一下位置,顺时针方向移动一颗晶石的距离。接下来还是同种属性相对应的晶石紧挨着刚放好的晶石摆好,然后继续……
    张阳忙了两天终于全部摆好了,棍子底部和顶部各有五颗晶石,就和开关一样,在任意一颗上输入真元力,真元力就会沿着相邻的晶石传递下去。这棍子就成了这种属性的兵器,如果真元力充足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五行齐发。这五种属性的晶石就按五条螺旋形线路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浑铁棍内。
    “终于弄成了,看看怎么样。”张阳把整整五千块晶石全部塞到棍子里了,下品晶石能量虽少,但每一种属性都有足足一千块晶石之多,这威力不可想像啊。
    张阳催动了水系晶石整根棍子就像冰雕成的一般,棍子周围还一层水汽;催动木系晶石棍子就像变成了一根翠竹,棍子周围还缠绕着丝丝藤蔓;催动金系晶石棍子就变得乌光闪闪犹如黑色金属铸造的一般,棍子周围还似有无数的刀尖利刃;催动土系晶石棍子变成了土黄色,周围还有细尘如烟;催动火系晶石棍子变成了火红色,周围还有火焰纷飞。
    “嗷~~”张阳无比的兴奋,第一次制器就成功了。“试试威力如何”
    张阳最后催动的是火系晶石,手里拿着火红的棍子耍了起来。张阳只觉得身周烈焰腾腾,舞的心潮血涌。
    “哈!”一招横扫千军,呼呼的棍风甩出一团火焰。棍风扫,火焰飞,木桩倒的倒,着的着。
    “噼里啪啦”一片片木桩倒下
    “毕毕剥剥”一根根木桩燃烧
    “啊?”张阳顿时慌了,这可是追风留给他的秘阵,追风亲手给他弄的木桩。张阳关了火系,打开水系,赶紧的去灭火。
    “灭”“灭”“灭”“给我灭”
    张阳左打两下右打两下,前扑通一阵后扑通一阵。火倒是灭了一部分,他拎着棍子瞎舞乱抡把沙袋弄得掉的掉,湿的湿,漏的漏。张阳停下来一看,怎么弄成这样了?气的他火冒三丈,跳起来上下翻飞上打沙袋下打桩,把整个秘阵弄的一塌糊涂。
    看着眼前的景象就是一片废墟,张阳制器成功的喜悦完全被一阵悲戚代替了。
    “追风哥哥”张阳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让我好好练功,我身法没成却把木桩毁了。”
    “你放心,我一定破掉禁制去救你。”
    “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就算看不到你的人,能收到你的魂魄我也让你还魂。”
    ……
    张阳哭的头晕眼花的出阵就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原来这竹林里还有座秘阵。’张少杰见张阳走的远了他便进去了。进阵一看里面一片狼藉,都是被毁了的木桩和沙袋。张少杰拿起半片木桩,那灰烬、热度、水汽无一不说明这是刚刚才被毁掉的。‘怪不得大哥无故把追风下到地牢,原来追风偷着教阳儿功法,这木桩和沙袋分明是练身法用的,从这烧的灰、泡的水来看阳儿是学了水火两个法门。追风是把别人的麒麟子误作了自己的宁馨儿,可怜一片好心竟遭此厄运。难怪大哥死死的护住了冰海原,三月来无人攻破,看来大哥只想教训追风一番不想让他死。’
    冷月如钩白雪如霜,一个白衣公子坐在房顶任凭雪花飘飘洒洒的漫天飞舞,他只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吹着竹笛。
    一阵笛音如泣如诉,混杂着一阵轻轻的哭声。张阳依旧吹着他的笛子并没有理会是什么人在哭。
    “别哭”彩凤轻声的劝解着格诺“做下人的不能随便哭,尤其这马上要过年了,若被人知道你在哭你会被活活打死的。”
    “嗯”格诺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抽泣
    “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些的。你是不是想家了?”彩凤找个话题陪他聊聊,想帮他排解一点忧愁。
    “不是,我没有家人。”
    “我也没有家人,我们就这命,好在公子待人好,这是我们的福气。”
    “我也不想什么命不命的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格诺擦擦眼泪不怎么哭了。
    “那你为什么哭啊?”
    “为公子,公子在想念一个人,那个人走了,公子的心也跟着那个人走了,公子很想那个人,想的很苦。”
    “对,公子是想追风了。你怎么知道的呢?”
    “听出来的,他吹的曲儿告诉我的。”
    ‘嗖’张阳从房上蹦下来,跳到他们面前。
    “公子”彩凤和格诺不敢再多说了,赶紧的给公子见礼。
    “格诺,弹个曲儿给我听。”张阳说完就回屋了,格诺取了琴到张阳的屋里给他弹曲。张阳赏了他一个牛角匏、一支竹笛还有一卷曲谱。从此格诺有空就教张阳弹琴,张阳也偶尔指导他一下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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