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怎么了?猎犬冲刺速度快,但是未必能跟上马匹狂奔的速度,为了追咱们,他们定然来不及带猎犬,猎犬也没有办法跑那么快。我们索性停下休息!”苏熠辉说道:“坐在路边看他们走!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淡定。”
    他们的马一劲儿被他们催打着出城,本身已经疲累,此刻放慢了脚步,索性停下吃草,
    柴徵去车上,扶着苏熠辉,苏熠辉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搭着柴徵的肩,柴徵看见她脖子里的一片雪白,那香气又钻进了他的鼻子,总觉得苏熠辉真的很……上天明明给了她一副好皮囊,可这个性格真是糙的跟什么似的。
    他扶着她坐下,给她拿来了水囊,拔出了塞子,递给她,正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尘土飞扬,马队冲过来,照样苏熠辉被这飞扬起的尘土蒙了一头一脸,她喝进去的水呛了一口,柴徵见了过来给她拍背,一副孙子孝敬长辈的模样。那马队的领队的正是完颜兀著。他虽然放慢了脚步,但是不过是匆匆一瞥。
    苏熠辉喝过之后抖抖索索地递给柴徵,柴徵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大胡子的蒙古男子的模样。
    苏熠辉看见完颜兀著往前赶去,跑出了点距离,马上对着柴徵说道:“扔了马和车,我们抄小路上山。走!”
    柴徵对着她说道:“我跟你说过的这座山,往上的话就是绝路,只有一道山崖,那个山崖陡峭,下面是一个水深湍急的河,那山崖上摔下去,每年都死不少人。”
    “来不及走那条路了,完颜兀著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回味过来!拼一拼了!”以苏熠辉对完颜兀著的了解,这哥们铁定能发现她的破绽,至少这一次,十分仓促,很多细节难免会有疏漏。他对自己会易容是知道的,当初就是靠着她易容成了辽国人,里应外合冲进了辽国京城。
    完颜兀著跑出去了一大段地距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老太婆的动作,喝水时候的样子,突然想起那个老太婆喝水的时候那手固然是如老树根一样又黑又糙,但是那露出了一小节手腕?白嫩地很,糟糕!
    他已经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混蛋居然手里还有东西可以易容?
    等他转回去,看见马和板车还在那里,人却是已经不见了,一看旁边的山,身边的人问道:“陛下,怎么办?”
    完颜兀著望着眼前的高山道:“猎狗呢?”
    “在后面,一会儿就到了!”
    “那就等等,反正他们也没地方去,这山是条死路。”
    山上的两人已经去除了累赘,这座山要比之前的金龙山陡峭地多,爬到半山腰,柴徵的手抓上面树干的力气已经没有了,满头黄豆大的汗珠,他闭了闭眼,用袖子擦了擦眼前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伸手抓了树干想要吊上去,咬牙叫了一声:“呀!”手一脱,眼看整个人就要滚下去,旁边的苏熠辉,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问:“难道是软筋散?”
    柴徵点了点头,这些天他一直觉得头重脚轻,出城赶车,加上他刚刚爬了这么久的山,手上和脚里的力气完全是被抽干了,苏熠辉道:“来,到我背上来!我背你走。”
    “算了,熠辉。那个悬崖我看过多次,本就危险,即便侥幸跳崖不死,还有要游那么长的一段,我就算是跳下去了,恐怕也是撑不下去,你逃吧?别管我了。”柴徵喘着气儿说道:“我真的没力气走了。”
    苏熠辉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柴徵被他拍地耳朵嗡嗡响道:“傻逼,我不怪你回去救那帮子人,是因为你心存善念。你数数看这是你第几次了,你自己放弃不想活,不想活,就把脸蒙上,用裤腰带上吊算了。都没到绝境就说丧气话,给老子上来。等真的要死了,我一定扔了你。”
    柴徵被她打地眼冒金星,看着她转过去给他的背,深吸了一口气,趴了上去。苏熠辉背着他,说道:“勾住了!”说完开始往上攀爬,一路蹿上去,柴徵在她的身上说道:“谢谢你!”
    “说什么呢?你说咱俩也算是一起睡过的人!”苏熠辉半开玩笑说,她背上的柴徵听地满脸通红,脑子里冒出的却是在高丽客栈的那一晚的事情,她……,没办法答其他,只回她一句:“嗯!”
    “以后别瞎说什么放弃的话,一路走回去艰辛肯定的,但是不到最后,咱们都不能放弃。你自己想想,我见到你开始,你特么几次不想活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在金国度过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八年,却也最为绝望冰冷的八年。我的出现对你来说不过是扎了一针,让你振奋了一下而已,却无法驱赶走你骨子里的心灰意冷。我每一次跟你说金国和大周的形势,你都显得挺积极的,但是真遇见事儿了,还是不能勇敢向前。柴徵,老子再跟你说一句,你从今日起,不能再跟我提起一句放弃的话,不用你自己死,老子打死你!”
    苏熠辉的话,让柴徵眼眶子发热,为什么她什么都明白?除了一句“知道了!”好似也不用多说什么。
    柴徵今日头晕眼花,如此贴近距离地闻着苏熠辉的味道,更是让他有些昏昏沉沉地,他叫:“熠辉!”
    “嗯?”苏熠辉注意着脚下,听他说道:“上次你唱的哥哥妹妹的曲儿甚是好听,你再哼两句?”
    苏熠辉想了一下,捏着嗓子唱道:“天涯呀……”当她唱到:“小妹妹唱歌郎奏琴。”柴徵说:“等我回去,我弹琴给你听。”
    “弹你妹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把心思要收齐整,不要玩这些旁枝末节的。弹琴这种玩物丧志的事情以后不要干了,跟我一起练练拳,拳头才是真本事,多看看书肯定要的,读书使人开阔眼界。比如写字,弹琴,画画,作诗这种用来哄小姑娘开心的东西,全部放一边,你若是成不了皇帝,没人敢嫁你,你若是成了皇帝,没人敢不嫁你。”
    听着苏熠辉谬论,柴徵在她背上说道:“好!”
    第30章
    好字才出口, 猎犬的狂吠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苏熠辉使劲拉住上面的一棵树,总算将自己吊了上去,扶着柴徵站在了地上,柴徵指着后边说道:“那里就是悬崖了!”
    她还没喘够气,去看看悬崖是什么样的。两条猎狗已经蹿了上来,冲到她面前狂叫,苏熠辉护在柴徵的身前,拔出她的匕首,那猎犬显然是训练过的, 对于这样明晃晃的刀丝毫不怕。
    苏熠辉快如闪电,一刀一只, 直接将两条猎犬干掉, 眼见着完颜兀著已经爬了上来,带着他的人齐刷刷地站在那里, 苏熠辉嘿嘿一笑道:“哥哥,这两条狗,你拿回去烧个狗肉煲补补?”
    完颜兀著冷着脸道:“苏熠辉, 我扪心自问, 也算对得起你了。你一而二再而三地戏耍我, 是为何?”
    苏熠辉看着还能冷静跟她说话的完颜兀著,嘿嘿地笑了一声道“完颜兄不是要御驾亲征吗?怎么来御驾亲捉了?何必呢?你这样耽搁南征大业,来抓捕我,你让天下人怎么看?说你本末倒置?说你不顾全大局?”
    完颜兀著说道:“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你?看来这次我抓了回去, 定然要把你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让你再也跑不掉。”
    “哥哥,你若是舍得杀我,你也不会想要什么挑断手筋脚筋这种事情了。有没有听过这么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样皆可抛。我是这天上的雄鹰,你却要折断我的翅膀,把我当只鸭子,你说这合适吗?”苏熠辉说道。
    柴徵不知道她那里弄出来的打油诗,倒也算应景,媳妇快生孩子了,她也是个自由自在不可能被关在笼子里的人。
    完颜兀著说道:“跟我回去!苏熠辉,你自己明白,上次在刑场你已经是元气大伤,这么点日子,你能复原?不要挣扎,对你没好处。”
    “瞧你说的,出来都出来,还回去做什么?”苏熠辉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岂是别人能劝地了的?”
    “给我抓起来!”完颜兀著下了命令,他的人全都冲了上来,与苏熠辉打成了一团。
    自然有人顾着柴徵往他这边冲了过来,没想到柴徵却在这个时候对苏熠辉说:“我先走一步!”苏熠辉听见这个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他已经往后面,方才指给她看的悬崖冲过去。
    苏熠辉的这个一停滞,她手臂上就吃到一刀,知道他是要跳崖,也知道这是唯一一条路,她还是禁不住叫道:“柴徵!”
    柴徵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那个抓他的人收住了脚步,柴徵对着苏熠辉说:“听天由命,我走了!”说着直接蹦了下去。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凭他的体力怎么能支撑这条水路?苏熠辉冲过去,身后是完颜兀著的叫喊:“这里是咱们金国出了名的亡命崖,小苏,要命的话,最好不要试。”
    “巧了,其实我骨子里就是个亡命之徒,这么好玩的事情,不试试怎么行?”说完,直接往下蹦去,眼看苏熠辉果断跳崖,完颜兀著冲到悬崖边,看着往下跳的那人,一下子心境不知如何?方才还想着抓住她了要好好折磨她,可真的她跳崖了,一下子他的心好似被人捅了一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旁边的人问他:“陛下,要派人追吗?”
    “不用了,南征去!”完颜兀著,往回跳下了斜坡,快速地往下冲,往下冲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不是他不想去追,只怕要么追不到,要是追到了恐怕也是一具尸首了。有些事情还是留着念想地好。
    苏熠辉前世有过跳伞的经验,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往下却看见柴徵挂在了树上,这特么要死人的,活活地要挂死的,甩出自己手里的匕首,直接切中那棵树丫子,树丫断裂我,柴徵这才继续落下扑通进了水里,只是跟着他一起入水的还有断下来的那一段树丫。
    苏熠辉钻入水里,这仲秋北方的河水已经开始有了冰凉的感觉,她按照方向寻找着柴徵,在水里看到柴徵依旧被那树枝给勾住了衣服,他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力气耗尽,还是怎么地几乎没有反应。
    苏熠辉快速地游了过去,将他和树丫子扯开,勾住他的脖子,叫道:“柴徵!柴徵!”
    没有反应,苏熠辉一下子着急了,托着他游了出来,得尽快找到岸边,让他苏醒。可看了两边,都是山崖,这特么是北方的一条大河吗?简直就是三峡啊!
    苏熠辉一边叫着:“柴徵!你醒醒,你醒醒!”一边托着他往前游,一边心焦地叫他,往前游,指望着哪怕出现一个弯头也好啊!
    一这样的情形,如果再游下去恐怕她拉着一个人,还有手臂上的伤口,估计也会不行,这样两个人就都死在这河里了。这个悬崖的凶险不是在于高,而是在于这条河,两边都没有着落,没有上岸的地方。怎么办?如果有个救生圈就好了!
    灵光一闪,救生圈?充气的?她开启了自己的空间。
    苏熠辉浑身上下湿漉漉地跑进了空间,去自己的小仓库里找了金创药和干净的白布,给胳膊包扎了一下。
    再跑去空间自带的成品库里,架子上一排排都是没有充气的娃娃,有半尺寸的,全尺寸的,她找了个全尺寸的。刷了二维码,作领用处理,电脑屏幕上一行字道:“哎呦妈呀!您总算来拿一个正经的东西了。”这玩意儿叫正经东西?这电脑的逻辑是不是跟她不一样?
    苏熠辉没办法跟这个破电脑辩论,她说:“充气泵在哪里?”
    “生产线用气管,直接灌!”屏幕提醒她,她去产线上找到了气管,里面都是压缩空气,两下就把这个充气玩偶给充满。苏熠辉把它夹在腋下,就听见那娃娃发出一个让人不知所措的声音:“啊!”
    这是一个有音效的功能的充气玩偶?出空间之前,带着红字的显示屏上写着:“用的好的话,下次多拿点儿,否则我觉得自己是最没用的空间,您一直拿半成品。”
    苏熠辉回头道:“我特么一个女的,你们给我这个玩意儿,还要我多多赏光,这跟让太监上青楼有区别吗?”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没有人敢把您当女的!”
    苏熠辉不想跟它扯淡,虽然出去时间不会变化,这个时候苏熠辉觉得这个空间能够让她出入的时候时间静止真的是一个强大的功能,至少出来的时候,刚好就是接着她方才带着柴徵游的姿态,充气玩偶浮在水面上,能够借了这个玩意儿的浮力就省力气多了。
    这个玩偶就是一个成人的尺寸,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住一个人?苏熠辉想办法让柴徵能够把这个玩偶当成一个小皮划艇,能够趴到它上面。
    刚刚送他上去,压住了玩偶的胸,那玩偶就发出了可耻的声音,嗯嗯啊啊地,这东西质量还真好,浸在水里,居然里面的电路都没坏,还能发出声音。没有推着他游了两米,他又滑了下来,苏熠辉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一边扣着他,一边扒拉着玩偶往前游,游着游着,听见咳嗽声,苏熠辉大叫道:“柴徵!柴徵!柴……崇毅!”她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家伙还有个字。
    “熠辉!”柴徵微弱地叫了一声。苏熠辉笑出声来说道:“你可算醒了!”
    他迷迷糊糊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河里,我们已经跳下来了,你有力气吗?能抱住这个玩偶吗?”
    柴徵这个时候才注意苏熠辉手里的东西,吓地身体往河里一沉,幸亏苏熠辉捞着他,这分明是一具赤条条的女尸,苏熠辉怎么能叫他抱住呢?苏熠辉叫道:“快,抱住!这是假人!”
    他刚扑上去,抱住那个娃娃,突然听见一声:“嗯……啊……”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苏熠辉心里骂了一声,谁特么设计这么个玩意儿,音效如此杠杠的?转念一想,这玩意儿的主要功能不是做救生圈的。哎!这是一个充气娃娃的职业习惯,原谅它。苏熠辉说道:“不要抱胸,抱腰,抱腰!”苏熠辉拉了拉娃娃的脑袋,柴徵略松开了手,挪到了腰那里,谁想到,那声音是娇嗲的:“讨厌,人家好痒,哎呦呦,老公,轻点儿,腰都被你掐断了!”
    又把柴徵吓地一大跳,问她:“这是个什么东西?”
    “嗯嗯……讨厌!老公,下面一点啦!”那玩意儿还在叫。
    苏熠辉很是尴尬的说道:“这是?这是?宅男神器,俗称假妻。”
    “宅男!假妻?”
    “你省着点力气!抱住了,别管它怎么叫。反正现在没有它,咱们游不了那么长的水路。”苏熠辉命令道,柴徵点头抱住了那娃娃,这样苏熠辉就轻松了许多,只要推着娃娃往前就可以了。时不时地问柴徵两句,两人游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看到了一片浅滩,期间几次柴徵都开始迷迷糊糊,苏熠辉一直都在叫着他,让他撑着。
    苏熠辉扶着他一起上了岸,这个时候柴徵问她:“我能闭一会儿眼吗?”
    苏熠辉知他已经是筋疲力竭,道:“你先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
    看他睡下,苏熠辉把玩偶拿进空间,玩偶一路漂流,水中多有剐蹭,上面也好几个地方已经有刮痕,倒是还没破,不过看上去是蹂。躏过头了,苏熠辉放在了翻修筐里,去自己的小仓库拿了点在大周的时候准备的东西出来。若不是带着柴徵,她估计此刻已经能露营了。
    出来之前,屏幕上打了一行字道:“你又没有拿好东西做正经事,这是最新虚拟现实技术。”
    “老子要个救生圈,你有吗?”
    屏幕上一片波纹道:“我不要和你配合了!”得了,蓝屏了!
    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高热量的松仁核桃糕,松仁芝麻核桃仁为主的核桃糕能提供大量的能量,适合在高消耗之后用,往嘴巴里塞了两块之后,她把仓库里拿出来包扎的布挂在边上,拿起手里的匕首开始割芦苇。
    东北这里冷地早,芦苇开完花,开始败了,半干枯的芦苇刚好是生火的好材料,而且堆叠起来,刚好可以铺一下,睡的时候,省得被河滩上的石头个硌着了。苏熠辉用火石点燃了芦苇堆,看了看睡得沉实的柴徵,这才一头扎进了河里捞了两条鱼上来,这是古代版的荒野求生?
    苏熠辉一边烤着鱼,一边看着天色,天已经昏暗了起来,她把自己的伤口解开,伤口长时间泡水已经发了白,刀尖在火堆上烤着,烧到通红,等凉了再切割掉已经发白的腐肉,咬着牙闷哼,问题是静下来呼吸都特么疼,她的身体确实这次是折腾坏了。
    “熠辉!”柴徵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熠辉满头大汗,在自己切自己的伤口,他走过来,苏熠辉扯开一抹笑容,那笑容在火光之下很是瘆人道:“有力气了吗?有的话,就帮个忙,帮我把金创药倒上!”
    柴徵看着又在流血的伤口,如一张大嘴裂开了笑,看着让人不禁鸡皮疙瘩都起来,他拿起了金创药倒在苏熠辉的胳膊上,苏熠辉坐在石块上,她说:“那块布干了没?干了,就给我来包扎上!”这块布是从仓库里拿出来干净的那一块。
    柴徵拿起挂着烤火的那块布,过来给她包上。苏熠辉半闭着眼睛道:“那里有核桃糕,吃两口。”
    “核桃糕?哪里来的?”柴徵问道。
    “我之前准备的。”
    “在水里没有泡烂?”柴徵问。
    “我怎么知道?它就是没烂,你快吃了!”苏熠辉不想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柴徵吃了两口核桃糕,问道:“我记得方才游过来的时候是靠了一个玩偶?”
    “什么玩偶?”
    “苏熠辉,你别装了,方才你拿着一个人形玩偶让我抱住游了那么久。”柴徵想起那个玩偶还能发出让人觉得可耻的声音。
    苏熠辉一脸莫名地问他:“你说什么?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太过于那啥,苏熠辉就想忽悠过去算了。
    柴徵仔细形容,比如样子,声音。苏熠辉站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哥们,你记不记得你怎么掉下悬崖的?”
    “我跳下来的时候挂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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