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东方的魔法师果然不一样。我早就听说东方的魔法师们可以用一张黄纸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没想到今天还能亲眼见识到。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为张凡鼓掌称赞的竟然是约瑟夫那个洋鬼子,这让张凡多少有点意外,怎么现在来砸场子的都这么有礼貌了?
    “哼,一些旁门左道,糊弄人的东西,约瑟夫,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天桥那边变戏法的多了,比他变得好的大有人在。”
    罗博总算从惊讶中回过了神来,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抓起餐盘里的包子就啃了一口。嚼了几下后很是厌恶的说了一声“凉了”,随手就把半个包子朝张凡这边扔了过来。刚刚被张凡砸了一包子,这小子看来是想报复一下,把咬开的包子当暗器用了。
    不过说起来暗器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准狠。
    然而以张凡远超常人的六识,你要跟他比稳和准?那除了一个呵呵之外,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评论了。
    只见张凡轻描淡写的伸出右手抓住飞来的包子,手腕一翻,指尖飞快的在包子上划了一下然后把那个包子给原路扔了回去。罗博本来正要张嘴再说点什么的,却不想那包子实在准的要命,就那么不偏不斜的飞进了他的嘴里。
    “呕——唔——”人的嗓子眼是个挺神奇的地方,平时你吃东西也都会经过这里,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可是一旦被硬塞东西进来,那个难受的感觉就别提了,试过的都知道。
    罗博被那半个小笼包噎了个半死,硬是从嗓子里把那玩意儿给抠了出来,那难受的模样就差没有当场吐出来了。
    张凡却是轻描淡写的从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继续低头吃他的油条。
    “你,你特么是不是……”
    罗博那个怒啊,在京城,还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用包子砸过,今天倒好不但被砸了,还特么被砸了两次,心里这个火啊,蹭蹭的往上窜,当即就要发飙。
    “好啦,小罗,别闹了。小婵的邪病还要靠张先生给治呢。”
    卢老爷子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还在专心的对付碗里的豆汁,同时摆摆手示意罗博租下说话。
    可是这句话,却像是给罗博提了醒一样。罗博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爷子,这种神棍怎么可能治得好小婵的病,我这次带约瑟夫过来,就是请他帮忙给小婵治病的,有约瑟夫在,那些牛鬼蛇神什么的,直接让他们滚就好了。”
    “这不太好吧。”卢传武抬起头来看了约瑟夫一眼,似乎在琢磨什么。
    张凡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却是不由得暗笑。
    好你个老东西,这是看到萝卜斗不过老子,开始给他提醒了是吧。
    其实卢传武的心思也挺好猜的,他虽然想和张凡拉一下关系,但是如果有其他能人能解决这事儿的话,他还真的是不想用张凡。毕竟这货就是一副一竿子买卖的架势,摆明了把人治好就两不相欠,以后谁也别招惹谁。
    “哼,有什么不好的?哪一行不都一样吗?有本事的人上,没本事的人一边凉快去,有约瑟夫这样出色的占星师在,要这些神棍留下来干嘛?小婵的事儿,交给约瑟夫就好了。”
    “小罗,你可别胡闹,这为约瑟夫先生……”
    眼看着卢传武开始沉吟,似乎是在思考,同样老奸巨猾的卢照邻立刻把话头接了过去。
    “uncle你放心,约瑟夫的本事那是杠杠的,您别看那小子耍几个戏法就好像牛逼的不行了,其实就是糊弄人的玩意儿,人家西洋的星象风水可是非常厉害的,你要说是寻医问药什么的上医院,邪病之类的,找约瑟夫就没问题,人家的老师可是名扬欧洲的大人物。”
    听到卢照邻问起,罗博顿时就拽着约瑟夫一顿吹捧。
    “哦?约瑟夫先生,请问你对小女的事情有把握吗?”
    卢照邻朝约瑟夫问道。
    “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虽然东方的风水阵法和我们西洋的星象阵法有些区别,但是中国有个俗话叫做异曲同工,我看卢小姐的气色并没有之前罗博跟我说的那么糟糕,解决这种程度的事情,我想我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换了一个国人来看,就算有本事,也得谦虚一番,说什么尽力一试之类的。这洋鬼子倒好,根本就不知道谦虚是个什么东西。这一开口就颇有点大包大揽的意思,连卢凤婵的具体情况都还没有检查过,就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这口气可是够大的啊。
    “那……”卢照邻沉吟了一下,眼神在张凡和约瑟夫之间摇摆了起来。
    他和他老爹顾虑的事情其实是一样。张凡虽然不是很招人待见,但是昨天的出手的确缓解了卢凤婵的病情。这位约瑟夫先生倒是自己这边的人,可是他的本事现在都是挂在嘴上的,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拿不准。
    而且一旦答应了让约瑟夫来管这件事,那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张凡一个,连带着刘法成也都得罪下了。
    就在卢家两个管事的都在思忖得失的时候,罗博那边突然传来“噗嗤”一声怪异的响声,紧接着,一股恶臭开始在餐厅里弥漫。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罗博看了过去,罗博自己也是一脸懵逼,不过他转瞬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屁股下面,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感觉,很湿滑,很粘稠……罗博难以置信的伸手在屁股下面摸了一把,抬起手来的时候,手掌上沾满了黄色的粘腻之物,一阵阵的恶臭就从那些东西上传了出来。
    “shit!这特么怎么回事!”激动之下,罗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顿时从罗博身上传了出来,更多的恶臭之物,顺着他的裤管流淌、掉落了下来,那个恶心啊,就算是周围等着伺候主人们的女仆都一个个皱着眉露出了厌恶之色。
    “刘兄,这人也是世家子弟?太恶心了吧,居然在餐厅拉裤子,还一脸不自觉的模样。”张凡的脸上满是讥笑,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刘法成调侃着。
    “嗯,可能是欧洲的空气什么的比较干净,咱们华夏的不行,所以罗少爷一回来就拉肚子了吧,不过这拉的也太厉害了,拉完了连本人都不知道。话说我听闻欧洲的英吉利又被称作腐国,那里的男人们喜欢相互嬉戏,走走旱道,也不知道罗少爷是不是玩的过火了,把身体玩坏了。”
    好吧,刘法成这货,平时看着挺道貌岸然的就跟个好人似的,可是这嘴巴一损起来也是挺没下限的。直接质疑罗博被人开了后门。
    “你,你们……”罗博那个气啊,可是这时候实在是顾不上说什么了,捂着屁股就朝餐厅角落里的洗手间跑了过去,那稀屎也是走一路撒一路,活脱脱的从餐桌边到卫生间拖出了一条屎线。
    卢凤婵今天好不容易吃下去点东西,被罗博这么一折腾,全都浪费了,侧过身子低头就是“哇哇”的一阵狂呕,吐了个干干净净。
    其他几个人被这一恶心,也全都没了胃口,卢传武那老爷子更是一口豆汁含在嘴里死活咽不下去,最后一俯身,吐回到碗里了。
    “我说卢小姐,你这朋友看起来还真是挺靠谱的,也是个人才。”张凡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在林一心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就好像宣誓主权似的,这一次林一心倒是没有叫喊,相反的,她的俏脸上还涌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显然是刚刚张凡的帮助得到了她的好感。
    卢凤婵只顾着吐了根本没有时间回答张凡,倒是卢照邻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干笑着说了一句:“罗博这可能是刚刚从国外回来,有点水土不服,难免的,难免的。”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我的雇主,我现在只是需要知道卢家的事情到底是要我和刘大师来做还是请这位约瑟夫先生来做。当然,我可以表个态,我是很愿意让约瑟夫先生接手的,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安心养伤了。不过咱们之前的约定就算我已经履行过救人的承诺了。”
    张凡当然不在乎罗博拉一餐厅是不是很失礼了,事实上,罗博之所以拉的这么惨,而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全都是因为张凡扔进他嘴里那个包子。
    张凡头天晚上知道会有罗博这么个讨厌的家伙过来之后,就按照铁线老司留下的法子,用自己随身的一些东西,以及后来找林一心要的一些东西炼制了一点名叫松门散的药粉,藏在了指甲里。
    所谓的松门散,顾名思义,就是让中招的人后门放松,在不知不觉间就拉了裤子,可谓是杀人越货坑人整蛊的不二良药啊。这在卢家客厅里给罗博用上还好,要是卢凤婵这样的讨厌娘们儿出席个什么上流社会的酒会,给她下一点的话,咳咳,这辈子她就不用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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