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这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僵尸吧。”柳如是拽着张凡的衣角往他身后缩了缩。
    昨天见到的时候是在夜里,手电光虽然亮,但是目光所及的地方毕竟有限,柳如是身子把他们当成了两个迷路的驴友。
    现在大白天的看起来,那真的是两回事儿了。头发干枯彷如枯草,皮肉也是干瘪瘪的,走路的时候身子能偶尔看到那些皮肉崩裂的模样。在最表层还有一些蜡一般的东西覆盖着。
    “我哪知道啊,不过看那条腿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河岸距离石屋那边有四十多米的距离,那俩货移动速度不快,得走一会儿呢,张凡抽出猎刀从旁边的树上砍下两跟长长的树枝,用猎刀削成长矛的模样,在矛头两侧,还留了两根小枝。自己拿了一根,给了小丫头一根。
    毕竟,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最好不要直接近身,猎刀虽然锋利,但是太短了。
    “张凡!快来救人!我给你钱!不就是二十万吗?我给!”
    石头屋子里,梁晨等人应该是对卢凤婵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这次冒出头来,那女人说话老实多了。
    “知道了,这就来救你。”张凡大声回应了一句,然后开始原地活动肩膀。
    “张大哥,咱们要跟那两个怪物打仗吗?婵姐那边都求救了,你不快点吗?”柳如是捏着手里的木头长矛,看了看那俩怪人,有点怂,却又很担心屋子里的同伴。
    “没事,要出事的话,早就出了,你忘了昨天晚上了么?这些东西应该是不进屋的。不然他们哪能在那施施然的求救。”张凡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你保护好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实在不行了就用这玩意儿戳,千万不要跟他们近身。”
    现在他的紧张感远不如过河前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既然蚩尤血珠能降得住这里的虫子,那么怪人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
    张凡把铁筒插在腰带上,任由血珠飘着。有了这最后一道安全保障,满可以放手去干。当然,如果常规手段能解决的话,他也不想用这玩意儿,不可控性太大。
    左边的怪人因为脚有问题,走路比较慢,落在了后面,而右边的怪人距离张凡至于七八米远了,张凡也不等了,几步上前,举起树枝长矛对着怪人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噗嗤”一声,矛尖插进怪人的胸口,那声音却一点都不像刺进了肉里,而像是插在了什么破烂皮革上一般,至于那个创口,更是只有一些黑色的液体流出来,怪人本身则是连惨叫都没有,就那么顶着木头长矛朝张凡这边继续走。
    好在,张凡的矛头旁有两根小枝,卡在了怪人的胸口,不然的话,那怪人真可能一路朝前走,让长矛把自己插个对穿,来抓张凡。
    “你这玩意儿,劲儿挺大啊!”张凡运起真气,攥住木杆鼓足了劲儿往前一推,想把怪人推倒,然而怪人的力气却比他预料中的要大,这一下只是把它推得倒退了两步就推不动了。
    更让张凡心惊的是,借助长矛木杆传来的震动感,他觉得怪人的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不停的绞磨着矛头。
    “张大哥,火,用你的那个火呀,它们在雨里来去,肯定是喜水怕火的。”看到这短暂的僵持,小丫头灵机一动朝张凡喊了起来。
    张凡心下恍然,右手紧握住木杆,左手伸进怀里摸出几张火符,真气鼓动间,火符“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只听张凡大喝一声:“神火召来,火炎王阵!”
    一团烈烈符火顿时朝着那怪人飞去。
    啥?这句咒语啥意思?
    额,没啥意思,随口乱喊的。凡哥就是想在这些少爷小姐面前装个火逼。
    火符的飞行速度还是挺快的,装在怪人的身上,爆起了一大团火花。怪人身上的衣服本来是有点湿的,可是在符火的威力下,那点水分根本就不算什么,再加上怪人的皮肉干枯,只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火焰很显然对怪人有着克制作用,它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嘶吼着奔跑或者就地打滚,而是站在那里浑身像是过电一般的抽搐着,时不时的从身上传来皮肉爆开的声音。
    张凡怕木矛被烧坏了,从怪人身上抽了出来,只见矛尖上沾着不少恶心的粘液,却没有半点正常的血液。
    “啵”的一声,怪人身上发出一声开香槟似的声音,紧接着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朝着张凡的脑袋飞了过来。
    张凡没想到这怪人还会放暗器,好在他一直全神戒备,矛杆一竖,挡住那个飞来的东西,“啪嗒”一声,那玩意儿掉在地上张凡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颗人的眼珠子。
    “我去,还有这种打法?”
    “张大哥,你看,你快看那个怪人的眼窝!”一直躲在张凡身后的柳如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张凡循声看去,只见一条黑色的线状物从眼窝里钻了出来,落到了地上,然后一条又一条,挣命似的往出挤。
    张凡感觉身上一阵阵的恶寒。尼玛有没有搞错!又特么是铁线虫,这破地方干脆不要叫阴风村了,就叫铁线村得了!用木矛把那几条逃出来的铁线虫驱赶开。
    此时此刻,不管是张凡还是柳如是,都是浑身鸡皮疙瘩乱冒。谁也想不到昨晚站在他们栖身的土坯房前的两个怪人竟然是虫子的寄生物。之前的种种不管是在野外方便还是渡河,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说不定他们也会变成这种玩意儿。
    张凡随手给了后面那个怪人一火符,然后用匕首从自己的上衣上割下来四根布条,弯腰扎住了自己和柳如是的裤腿。
    这地上都是草,指不定就有漏网的,要是趁着大家不注意从裤腿钻进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只不过……给柳如是扎裤腿的时候,张凡的脑袋高度刚好是在小丫头湿透的裤裆处。
    强烈的雌性荷尔蒙气息冲进张凡的鼻孔,撩拨得他有点发晕。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朝那块湿痕摸了过去。
    “张大哥,你,你干嘛?不要……不要在这里啊……”
    柳如是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很古怪的没有去推开张凡,反而用她的小手按住了张凡的手,生怕他挪开似的。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到铁皮上的上声音唤醒了眼神有些迷茫的张凡。
    他当即抽回右手,咬住舌尖,心中念起净心神咒以保持神志清明。心中把这鬼地方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地方邪门也就罢了,连特么煞气也这么邪门!
    其实啊,被煞气侵蚀的人,除了身体变坏以外,某些情绪也会无限的放大,让人失控。至于是哪方面的失控,这和产生煞气的环境有着一定的联系。
    这个山谷里最大的赢家无疑就是铁线虫,他们在任何能找到的活物身上寄生。螳螂、鱼、人,都是它们的宿主。所以这山谷的煞气中,多多少少也混杂了一些铁线虫的意识。
    低等生物能有什么意识?无非就是觅食、交配、繁殖,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小丫头屡屡决堤,张凡又总是莫名其妙的伸出咸猪手了。
    “咳咳,那个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有多湿……”张凡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说出来了才发现,这借口实在烂的可以……女孩儿窘的满脸通红,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
    “张兄弟!厉害啊!快来救我们,房门口还有五个呢!”
    这边尴尬的当口,石头屋子那又传来了梁晨的喊声。
    “知道了,就来,你们别着急,那些东西不会进门的。”张凡大声回应着,从小丫头背后的包里拽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朝着她的下半身胡乱的浇去。
    “张大哥,你干嘛?”
    “嘘,多弄点水,装作过河时弄湿的样子。”
    “额……嗯……”女孩儿羞涩的点点头,心里涌起了几分暖意。她的毛病太特殊,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之前被困在迷阵里的一夜,张凡基本没有动过她的食物和水,就算早上醒来时嘴皮子发干了,他也只是拿水瓶抿了一口。
    而为了帮她遮羞,这个大哥哥却把舍不得喝的水全都浪费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些,张凡看了一眼插在腰带上的铁筒。刚刚让他回神的那声正是蚩尤血珠落到筒底的声音,而现在看过去的时候,那颗珠子正逐渐旋转着从筒底升了上来。
    “你这家伙,是不是就差不会说人话了?”
    血珠的神奇,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说不定以后还能发掘出其他的用出来吧。
    绕开两具烧成焦炭的尸体,张凡带着小丫头走到了石屋正面,只见那屋子门前站着五个被虫子寄生的怪人,也和那天一样,傻呆呆的站在门口。堵着不让人出去。
    张凡也没有跟这些家伙客气,火符出手,不一会儿五个被虫子寄生的人就变成了五具焦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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