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如愿的看到了关于采花大盗案件的几单案宗,一页一页的翻着,神情专注而凝重。
    不远处,闻从瑞端着一杯茶在轻啜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翻着案宗的五福脸上的表情。
    “大人,就这么让她查阅,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衙门的陈师爷小声地在闻从瑞耳边说着。
    闻从瑞啜了一口茶,道:“无事,万大事有本官担待着。”
    陈师爷张了张嘴,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只成了一个字:“是。”又瞥向那小子,心里不断的腹诽,连带着坐在跟前这位。
    闻从瑞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对于陈师爷的担忧,他很明白,但在心里,他却觉得眼前这位,并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
    也不是五福插科打诨的瞎说几句就相信他了,而是直觉,而他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案子,就这么胶着也不是办法,一天不解决,一天就都跟条臭虫似的在喉咙里梗着。
    他这些天没日没夜都在看这个案子,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可疑的,他都追查到底,可那该死的采花大盗,就跟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似的,愣是从他手上滑出去。
    所以,闻从瑞自己也有点急了。
    而眼前这位,会不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五福翻完所有案宗合上,对闻从瑞道:“大人,在下看完了。”
    闻从瑞站了起来:“松鼠壮士看出什么来了?”
    五福听到这松鼠壮士几个字,就想要发笑,太逗趣。
    “在下会细细的研究然后将他捉拿归案,请大人放心,他跑不掉的。”五福一笑,拱手谢过离开。
    闻从瑞皱眉:“本官能从何处联系壮士?”
    “抓到人了在下自会通知你,告辞。”五福挥手。
    出了衙门,她看一眼碧玺一样的蓝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走了几步,她脚步微停,嘴角微微一勾,然后飞快离去,七弯八拐的,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五福寻了一个茶楼,叫了一壶茶,再点了两笼包子,又跟伙计要了纸笔,把刚刚在衙门里看到的案件纪录,尤其是仵作的话给默写下来。
    案宗上的受害人,看着并没有什么共同点,几人甚至不认识,就是身份也是各有不同。
    可真的没有共同点吗?五福可不信。
    案子都是同一个犯罪人的话,必定会从他所犯下的手法能找出相同点。
    而找出了那个点,就能顺着其中,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剥开后,真相也就不远了。
    她写下仵作的纪录。
    首先,那变态手法残忍,把受害人的女性象征都切割下来,不知所踪,上面记着切口齐整,下体还有缝合,同样的整齐。
    切口齐整这东西,必定是经过长期实验,还有缝合也是,熟能生巧,做这种事的,会是什么人?
    放在现代,大概是医护人员,或者法医等。
    而在这个时代,都会是什么?
    五福连连写下几个词,大夫,屠户,仵作……
    她拿了一个包子在口里咬着,右手捏着炭笔写得飞快,等包子吃完,她的眼前,已经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两张白纸,仔细一看,有很多是当代人压根看不懂的符号和字眼。
    五福却抿起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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