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红的哭声引来了邻桌几人的注意,纷纷看向王吒。
    王吒赶紧起身坐到了九岁红身边,问她怎么了,九岁红不答话却只是兀自继续哭,肩膀随着抽噎不住的抖动。
    王吒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继续耐心的抚慰着。
    过了会儿九岁红哭声渐止,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看向王吒:
    “小宝,你说师傅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啥青山要她不要我?”
    上次九岁红喝醉时跟王吒说了不少关于付青山的事,王吒私下里也曾探过沈雪的口风,对九岁红和付青山两人之间的事知道了个大概。王吒就整不明白了,咋美女师傅一喝点酒就能想起付青山呢,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九岁红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的?
    “那什么青山绿水的眼瞎呗,在我眼里师傅是最好的女人,你又何必为一段早就逝去的感情苦苦折磨自己呢?”王吒说。
    “不是我要纠缠,就像你刚说,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人……”
    接着在王吒循循善诱之下,九岁红趁着醉意慢慢向王吒倾诉起来。
    本月初,龙江省文联下属龙江省曲艺家协会组织了一次规模庞大的交流演出活动,九岁红随团赴省城参加演出。
    前十天都是轮流在企事业单位里交流演出,没什么特别的事,后面的一周时间则是与省城的一些影响力较大的民间演出团体在松花江畔的步行街---中央大街联合汇演。
    九岁红遇到了前夫付青山,付青山以某知名二人转剧场合伙人兼著名民间艺人的身份出现在九岁红面前,携妻带子,好不风光。
    这是九岁红与付青山自离婚后第一次见面,本来九岁红就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看见付青山的妻子正是当年那个小三,如今人家不仅转了正,连儿子都五六岁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做演员的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别说是夺夫之恨,就算是杀父之仇在这种场合也要笑语盈盈,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九岁红会演,人家比她更会演,那小三当着九岁红的面撒狗粮、秀恩爱,还别有用意的送她一张剧场的免费入场券,说是让她有空去放松下。
    九岁红忙着准备演出一直没去,直到昨晚要返回霜城了,无意间发现了那张入场券,于是便鬼使神差的去了。
    结果就是再次被撒了一大把狗粮,人家在台上夫唱妇随,台下的她触景生情,陈年往事涌上心头……
    九岁红都不知道昨晚她是如何回到住处的,躺在床上,无数次的在心里拿自己与那女人做比较。
    论长相、论唱功自己都远远强于那女人,那女人只不过是民间唱二人转而自己是省级二级演员,表面上来看她九岁红是比那女人强,可实际上呢?
    九岁红长得漂亮、唱得好是不假,但她个性太过强势,普通男人很难产生征服感,并非理想中的配偶;另一方面,她赖以自豪的省级演员身份,在如今商品经济大潮下,光环日渐凋零,拿着微薄的收入,而那女人虽然是在剧场里演出,却锦衣玉食,越是这样想心里越不平衡,整夜未眠……
    今早一大早就离开了省城,回到县艺术团才知道自己爱徒竟然已经正式离开团里了,气得她立马就杀向了通天河把沈雪给拎了回来。
    王吒来那儿会沈雪其实已经跟九岁红解释清楚了,如果没有之前的省城之行,九岁红怕是打死也不会同意沈雪的做法,但现在她的想法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她能理解沈雪。
    虽然九岁红能理解、也能原谅沈雪,沈雪是她唯一的爱徒,简直就是心头肉,王吒这小犊子问都没问一声就把人拐跑了,她当然不可能对王吒有好脸色,加上她本来就一肚子气未消,还不得好好拿王吒撒撒邪火?
    可是没想到,王吒那句造化弄人,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处,因此产生了一醉方休的念头。
    九岁红一边诉说一边继续喝着,这次王吒没再拦她,也许她需要的正是一场宿醉,然后彻底解脱。
    这样想着,王吒自然不敢再喝了,不然两人都喝大了,谁来善后?说实话,现在王吒的脑袋已经嗡嗡嗡的了,他很想趴在桌上先来一觉,可他不能!
    说话功夫,九岁红又喝了两三瓶,明显已经到量了,她已经开始耍酒疯了,一边胡言乱语一边逼着王吒陪她往死里喝,王吒应付了两杯,赶紧把单买了,搀着九岁红出了饭馆。
    到了外面,冷风猛地一吹,九岁红“呕~”的一声开始哇哇大吐,王吒一边扶着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看着她鼻涕眼泪弄得一脸,一阵莫名的心疼。
    吐过以后,九岁红舒服了不少,也清醒了一些,嚷着要回宿舍。
    这副样子还回团里?本来九岁红宿舍有个老女人就一直和她过不去,这样回去那八婆还不知道怎么造谣呢?
    王吒费了好半天口舌,半拉半拽把她弄上了面的,到市中心附近找了家档次不错的宾馆。
    在宾馆门口,王吒特意回顾了下自己的身后,他仿似看见了一匹孤狼正冲着月亮仰头长啸:“嗷……呜”
    前台办理完入住手续,“小狼人”扶着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进了房间。
    小狼人打来热水,投湿了毛巾帮九岁红仔细擦了擦那张漂亮的小脸,经过她的樱桃小嘴时,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擦了几下。
    之后铺好被子,为她取下围巾、外套,而后是毛衣、秋裤,待只剩一套保暖内衣时,略一思索,小狼人起身关了房间棚顶的灯,然后把床头灯打开了。
    回到床上,小狼人先将九岁红头上的发饰摘下,满头青丝立即散落开来,穿过她的秀发的他的手,顿感无比柔顺,纵享丝滑;
    一双微微颤抖的手欲脱去她的上衣时,遭到了她无意识的抵抗,小狼人温柔以待,耐心的一点点脱,终于顺利将其脱下,上衣一去,险峰处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快刀斩乱麻,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儿之势除去最后了一道障碍,小狼人双眼通红、扑了上去,对着小佳人的脸蛋、耳朵、脖子就是一顿亲。
    九岁红可能感觉到了痒,把脸歪向一旁,小狼人捧过她的小脸,亲向她的樱桃口。
    许是喝多了,九岁红非但没反抗,反而主动迎合,不一会就被王吒亲得娇喘吁吁,双目迷离的模样甭提多诱人了,小狼人狼性大发,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衣衫……
    正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爱把歌喉当筵逞。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
    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
    妙外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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