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潇洒哥哥……”
    ~
    小木屋里,傅宝央呜呜咽咽哭着,小木屋外,李潇洒终于杀光苏宴的人,从河水里冲到小木屋外,一脚猛踹,“砰”的踹飞了门板。
    门里的旖旎画面,让李潇洒的手下们瞧了一眼,立马闭上眼睛自动背过身去守在院子里。
    谁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头儿李潇洒会挖掉他们的双眼。
    只见床下稀稀落落横躺着姑娘的衣物,有从裙子上撕扯下来的纱,也有小衣,还有一条系带都扯烂了的红肚兜覆盖在女子**的绣鞋上。
    凌乱一片。
    屋子里,满是傅宝央的哭泣声。
    “李潇洒,你终于来了。”苏宴一脚踹开床帐,从里头一脸餍足地钻了出来。
    将敞开的中衣拢了拢,当着李潇洒的面,苏宴一根一根的系上中衣带子。
    似乎在炫耀,方才发生的一切。
    慢悠悠系好了衣带,苏宴坐在床沿上,面朝李潇洒,笑得红光满面,指着床帐后的姑娘,挑衅笑道:
    “被我玩过了,你还要吗?”
    李潇洒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床帐后呜呜咽咽哭泣的傅宝央身上。
    此时的李潇洒心底很乱,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乱。从踏进屋子开始脚步就有些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知该怎样说话,才能不伤害央儿,不让她背上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李潇洒有多心疼央儿,就有多恨苏宴,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宴注意到了李潇洒的视线,越发得了意:
    “你心底肯定在骂我混蛋,骂我无耻,骂我不是人吧?”
    “对,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无耻,我就是玩了她,你能耐我何?”
    苏宴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
    在苏宴眼底,和世人的想法一样,李潇洒就只是个单纯的纨绔,连他亲爹都嫌弃的那种无能纨绔,只会一掷千金在脂粉堆里混,跟男人抢女人的那种无用至极的浪荡纨绔。
    这样的纨绔,苏宴心底会怕吗?
    苏宴可是堂堂吏部尚书之子,庆嘉帝亲点的探花郎,是天子门生。
    自命不凡的苏宴,自然不怕。
    所以,苏宴尽情说着侮辱人的话:
    “李潇洒,之前你使用手段从我这里抢走了傅宝央,骗走了她的心。我苏宴大度,今夜让我好好玩了一把,就勉强算是补偿了回来,那些争抢女人的破账就一笔勾销,我不跟你计较了。如何?”
    不待李潇洒开口,苏宴又从床头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袍套上,嘲讽地笑道:
    “李潇洒,听央儿说你潇洒又大度,远非正常男子能比。所以,我现在将她还给你,哪怕她清白不在了,你还会初心不改,还愿意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迎娶她的,是吧?”
    这话就问得很是刁钻了,回答的人稍有不慎,哪怕是语气不够坚定,都能彻底毁了傅宝央心头的爱情。
    听到这话,床帐后的傅宝央果然不动了,也停止了呜咽声。
    很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傅宝央的反应,李潇洒自然看进了眼底。
    一刻耽搁都没有,李潇洒脸上绽放出笑容,语气一如除夕那夜他对央儿说出自己的那套特有理论那般,一如既往的潇洒又无畏:
    “苏宴,爱情与清白无关,我喜欢她,又怎会因为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就不再喜欢她?娶不娶她回家,看的是我心底对她是否有爱,我喜欢她,又怎会不再娶她?”
    “我李潇洒要娶,自然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李潇洒越说,越掷地有声。
    苏宴意外地看向李潇洒。
    傅宝央都这样了!
    李潇洒怎么可能还愿意?
    世上怎会有男人不在乎被戴绿帽子?还是绿油油,当场被抓包那种?
    不,不可能!
    苏宴摇着头,神情有些激动:“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只是眼下说得好听,不让她寻死罢了!她都不干净了,你怎么可能还肯娶她?”
    “怎么可能?”苏宴睁大双眼在吼。
    “哦,这就叫不干净了?”李潇洒笑了,“那我李潇洒在你苏宴眼底,岂非早就脏成马桶了?”
    苏宴:……
    他真心是跌破了下巴,李潇洒为了给傅宝央开脱,让傅宝央心底好受点,居然将他自己艳史多的事拿出来开涮,活生生将他自己比喻成了脏马桶?
    这,这,这……
    李潇洒的承受能力之强,真的远非苏宴能预料。
    “行,你说她不干净,就不干净吧。反正我李潇洒也不干净,与眼下的央儿倒是更配了。原本,我还怕她嫌弃我,这下,我和她之间倒是有点扯平了。这般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啊,苏宴。”李潇洒笑得一脸不在乎。
    苏宴:……
    看到如此不在乎的李潇洒,苏宴简直跟见了鬼似的脸皮都抽搐起来。
    “不!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是在故作潇洒!你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苏宴神情分外激动,拼命在摇头。
    李潇洒忽的转了语气,朝苏宴走近一步,一声冷笑:
    “苏宴,我跟你不一样,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于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来报仇!
    话音刚落,忽的屋里剑光闪起,一道白光劈向苏宴门面。
    是李潇洒从腰间飞快抽出软剑,一剑劈下。
    又快又狠。
    苏宴愣在当场,双眼里满是震惊,死死望着李潇洒,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潇洒居然真敢对他动手?
    他一个纨绔,他怎么敢?
    “啊……”
    剧痛很快来临,苏宴惨叫出声,竟是半张脸皮被剐了下来。
    鲜血淋漓。
    溅落衣袍和地上。
    苏宴本能地双手捂脸,可脸皮都被剐了一半,鲜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触碰的?接触的那一刹那立马痛得再次惨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兽。
    指缝间鲜血淋漓。
    李潇洒解恨地看了半晌,随后丢下手头的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朝苏宴腿、间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宴踹破了窗户,直直飞到窗外去。
    传来骨头撞裂的咔嚓声。
    还有苏宴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一个个奔逃,树上的小鸟扑腾腾飞走。
    区区一个苏宴,背靠百年书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宠的吏部尚书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门生,庆嘉帝钦点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潇洒还真不带怕的,今时今日,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批无权无势的窝囊废,专门给祖、宗丢脸的纨绔,可他们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们背后的势力说出来,都能吓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个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觉的地步。
    区区一个苏宴,杀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宝央害怕,依着李潇洒往日的作风,铁定是要就地正法,给他好好儿来个凌迟处死,先剐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动了他的女人,还能好好活着,那简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亲自跪下请求李潇洒饶过,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这世上有玉皇大帝吗?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为了个苏宴而向李潇洒下跪请求饶恕吗?
    这就绝不可能了。
    所以,苏宴今夜注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绝哥常教导李潇洒,杀人要诛心。死,很容易,但承受的痛苦遭受的罪,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太过便宜了。
    所以,李潇洒也渐渐学会了诛心。
    于是,苏宴被一脚踹飞,腿骨摔裂,子孙、根根断裂在青草地,鲜血湿了衣裤,整个人狼狈至极时,没哀嚎多久,院子里降落一道红衣丽影。
    那红衣姑娘,长发盖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惨白如鬼,声音更像是阴冷地狱里传出来的:
    “苏郎,你好狠的心……苏郎……”
    瘫软在地的苏宴,连红衣姑娘的脸都没来得及看,光是听到那声音,听到“苏郎”二字,就浑身吓得颤抖起来,连身上的剧烈疼痛都忘了。
    待红衣姑娘苍白的脸凑到他跟前时,苏宴吓得厉声尖叫:“鬼啊……鬼啊……”
    待红衣姑娘像个僵尸一样,探出苍白的手,去掐苏宴脖子时,苏宴吓得面无人色。
    接下来,苏宴居然毅力惊人,疯狂地推开红衣姑娘,不顾腿骨断裂,在月色下狂奔。
    一瘸一拐。
    而那个红衣女鬼一直追出院子,追去了树林深处。
    ~
    苏宴被女鬼追着跑了,小木屋里,李潇洒将银白的软剑搁在桌上,绕过散落满地的衣物,一步步走到床前,站在茜纱床帐外。
    隔着双层纱帐,能看到傅宝央横躺在床,隐隐绰绰的身形。
    头发披散,乱糟糟的。
    李潇洒抬手抓住床帐,可要撩开时,却有千斤重。
    不用想象,都能猜得到里头是怎样狼狈的光景。
    他不怕面对,但是,他害怕央儿会害怕面对。
    可是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迟早得面对,不如最开始就坦然一点,大方一点。
    于是,李潇洒拽着纱帐,深呼吸一口,语气尽量轻柔,百般安慰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她,试图让她的心彻底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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