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拱瑞隐淡雾,树影连绵映清湖。万缕波涛如丝泛,伊人水畔只影独。
    没想到离家出走后的元帅之女赵轻灵竟一人立于洞庭湖畔,伴着月升日落,乏味地欣赏着无奈的黄昏和忧愁的湖水。不远处那被淡淡轻雾遮掩的岳阳楼上,游人不息,霞光璀璨,欢声笑语。湖水之滨,形单影只,有苦难言,予鱼倾诉。此时正值夏日,炎热难耐,风云乍暖。
    突然,一位背着把长刀的人走了过来,上前询问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真是与众不同,为何不去楼台之上那赏湖佳境思天望水,却独自一人在此忍吞阵阵暖风?”赵轻灵望了望,对此人说:“不知尊驾高姓大名,何时养成了与陌生人交谈之怪癖?”这背着长刀的人眼神一歪,说:“在下无非只是好奇,你们中原人士以赏湖垂钓为乐,在下实难体会个中滋味有何神奇,何况姑娘还独自观摩天水奇观,不仅感概,便来询问。”赵轻灵根本没有必要理会一个陌生人,转身便离去了。谁知岸边堤坝上有一群衣着随便的中年男子凝视着她。由于距离还有那么远,声音是全然听不见的,但那群人望着自己在那里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说有笑的场面真是绘声绘色,很自然的让人感觉到不是正道人物。赵轻灵突然又转过身来,手指着岸边的青草堤坝上,面对着长刀人问:“他们是你一伙的?”回答说:“你说坝上的那几个?我不认识,应该也是你们中原人。”赵轻灵这回倒好奇了起来,问:“你怎么句句‘你们中原人’,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语气如此怪异?”背长刀的人说:“这个重要吗?中原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中原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去把上面那群人给杀掉,我一看见他们那种狰狞的面目就很不舒服,你等我一下。”他往那群身体长得很结实的中年人堆走去,那群人望着他过来,大喊:“小子啊,识相的话早点离开这里,不要惹与自己不相干的事,那小妞今天哥儿几个是吃定了,你小子如果也有野心的话可以来求求咱几位爷,咱几个高兴了的话或许可以分你最后一杯羹。”只见那长刀人眼珠一闪,说:“呵,中原尽是些败类!”刚一说完,以很快的动作将手伸到肩后拔出了那把长刀,此时湖边的徐徐暖风吹得更为燥热,长刀人当下一怒,刹那间,刀刃已砍入其中一男的咽喉,拔回又准备再砍,突然,一把细剑从天而降击于刀锋处将长刀打落离手,然后剑笔直地插入草地上。然后,赵轻灵马上从身后急匆匆地赶过来,望着长刀人说:“你没有必要杀他们,你与他们有仇吗?”当下,那群不怀好意的贼人见识到这位男子与这位女子的真招,抬起已死的弟兄知趣地逃离了现场。长刀人回过头来望着赵轻灵,说:“在下本来见姑娘神色困窘,也只是好奇才上前一问,现在看来,姑娘既然无心回答,何况姑娘还精于剑术,那在下也无须在此虚度,告辞了。”说罢,拾起长刀转身便走。赵轻灵望着这个怪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追问他,却还是没有开口,任他离去。
    此时,云霞已暗,风停月满,黄昏的余彩被凌乱的星空所掩盖。
    同在一片天空下,洞庭湖上晴朗平静,庐山之上却下起了倾盆大雨。陈克松经过仔细观察,石门涧这一带的确是土匪窝。于是再也不迟疑,飞快地奔向他们的主房去。到了门外,陈克松二话不说,一脚踢倒了大门,里面果然坐着许多土匪,胡力有正在那里开会,突然一见一男子破门而入,当即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身边的手下拉到自己肚子之前挡着,同时喊:“给我拦住他,快,拦住他!”山贼的手下们还真听话,一齐攻向陈克松,将其包围,然后大伙乱刀上中下飞砍,陈克松身体稍微一晃动,身旁的敌人立马被台风刮了一样,向四周猛的一下弹开,撞死在了墙壁上。刚解决这一堆,门里门外又来了新的一堆强盗们,团团围住陈克松,拼了命的保护胡力有老大,胡力有趁乱在大家的胯下爬着逃出了大门,然后飞奔离开山寨,向山脚的东林寺赶去。
    陈克松四面八方都是人,且被绳子框住,虽然杀这帮人是轻而易举,但他的目的是杀死胡力有,结果他浑身又一抖,绳子爆裂,四周的人与刀向后一冲弹去后远,满地死伤的躺着许多人,陈克松仔细一看,胡力有居然不在尸体群中,大怒:“你们这帮混账,又把他放跑了,好,你们忠心是吧,好,可以,不存在!老子让你们忠到阎王殿去。”说完后双脚踏地一蹬,双手向四周旋转乱斗,双袖中闪出无数飞针,地上那些睡着的山贼们死了的更死,没死的速死,死了后再死,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活口了,彻底死绝!
    陈克松马上追出山寨,拼了命的紧追。毕竟胡力有在庐山之上生活多年,对当地的地形和山势比较了解,左一闪右一躲的很容易就甩开了陈克松敏锐的视线,很快就逃到的山脚。
    等陈克松左一查探右一观望地耽误了时间,胡力有早已逃进东林寺内。陈克松最后无功而返,只能先回山下住个客栈再图明日。谁知到了山脚,一大群和尚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克松走上前去,用蔑视的语气问:“哼,不知各位长老,可是冲着在下而来?识相的赶快跟爷让开,不要逼我杀一群和尚!”只见长形的和尚堆里又窜出四个新和尚来,四人各自手持一角地抬出一块毯子,毯子上坐着个双腿瘦小且卷曲的瘫子,也就是化尘那个瘸子。化尘那小小的瞎了的圆眼睛盯着陈克松的方向猛眨,有气无力地说:“呃,年轻人,听说你在我佛门清净之地的不远处大开杀戒,将普通人家的村庄毁灭,你的心也太狠了点吧!”陈克松傲慢地笑了笑,说:“哼,老东西,今儿个我的心情可是相当的不好,你还非要挑这么个时儿这么个地儿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没有办法了。听你刚才说的话,好像对我的行迹非常的了解,真是佩服,胡力有是我的大仇人,一定是他请你来出头的,好,就让你知道知道,帮人出头将是什么样的代价。”刚一说完,双手往胸前一聚气,再“哗”的一下往前一伸,横向飞针雨刺向和尚群。化尘一见无数飞针向自己闪来,身体稍微一抖,便消失在了毯子之上,不见了,而其他僧众们非死即伤。说时迟、那时快,化尘已经坐到了陈克松的身后,只见他用影子手往陈克松背上飞快地那么一伸,影子刚碰到陈克松的衣服,化尘正个人突然被一股气向后一弹,弹开十步之远。陈克松发觉不对劲,头往后一转,看见化尘正向后退的瞬间动作。化尘大惊,语言结巴地说:“你你你你你,你的内力怎么如此强劲?”陈克松说:“哈哈,受死吧!”双手以内力为根基发出又一道飞针冲想化尘,化尘双手在空中摇摆了一下,尚在空中的针雨全部落地,然后化尘又灵魂脱体般地连发数道坐态人影闪向陈克松,陈克松站在那里,动作慢了,来不及招架,只见那数道影子全部穿身而过,但自己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于是二人互相恐惧地面对面的愣在那里。
    化尘过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这位年轻人的身心有异样的声音传来,于是说:“胡力有已经被我藏了起来,你今天恐怕是杀不了他了,不如改日再来。”陈克松被吓出一身冷汗,见对方如此一说,于是马上回应:“他与我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必杀他,告辞了!”只见化尘突然大叫一句:“且慢!老衲有一个想法,不知这位少侠是否愿意?”陈克松刚准备飞身离开,又听到这么一句,只好望着老和尚问:“有何事要说你请讲!”化尘说:“我把胡力有交给你,你随意处置他,处置完了之后,咱们一起合作,创出一番大事业如何?”陈克松眼睛一亮,非常不解,问:“这位大师到底想出了什么花招,要对在下不利?”化尘说:“你可听说过‘天下三至’?”答:“呵,江湖中人有谁不知道,那又如何?”化尘说:“不如我们共同演一出戏来,演得好的话,《催尸宝典》从此就是你的。将来我再帮你弄到无身剑,甚至是那个死生丹。只要你以后愿意为我办事,整个武林都将掌控于你的脚下,如何?”陈克松稍微思索了一下,感觉此中可能有诈,于是说:“大师应该是这附近东林寺的高僧吧,在下暂时还没有想好,待在下考虑清楚后亲自登门拜访如何?”化尘慢慢地伸出手掌来,掌心朝上,五个手指往外扇了扇,说:“你请便,胡力有的人头你随时来取。”陈克松扬长而去。
    王坦自从离开了汴京,跋山涉水地到处寻找只见过几次面的赵轻灵,没想到这门父母做主的婚事却也如此的难办,叫人恨不畅快。走着走着,王坦的马蹄踏入了大辽的土地上。正巧遇见了赶往大辽投奔、找后台的万大铁万武林盟主的“銮驾”。
    万大铁坐于高轿之上,望着这个面色冷酷的年轻人,向浩浩汤汤的手下们大吼一声:“快停轿!”王坦步速较快,同向而行的情况下从那支队伍的旁边走过,突然听见那人这么一叫,目光带火地望着轿子上的那个人。万大铁也瞪着硕大的双眼盯着旁边的这位青年,看来当山贼当得太久了,本性依然从模样中暴露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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