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可到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再想到这个场面时,陈逾眼皮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已经笃定他们还会见面。想到这里,陈逾准备疯狂一把,他拿起手机给元老发消息:元老,能帮忙引荐一下那位小友吗?
    陈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或许这是一条生机。豪赌一场,赢了,那就继续发展,输了,那也不会再怨天尤人。
    另一边
    收到消息的元伯兰正好结束饭局,回到了住处。
    一看消息,元伯兰哈哈大笑,这是天都要帮小友啊。连休息都没有,发消息将陈副领导请来家中,也叫人去风水堂请小友过来。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操心这和那,也是难为元伯兰了。
    不是元伯兰不诚恳,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己作为中间人将二人联系一起,其他人也不会多想,最多也只是考虑是今日拍卖会的事。
    收到元伯兰的消息,我大概已经猜到了要发生什么,我们才见完面,又要见面,定是另有他人想要和我见面。元伯兰邀请我去他家的住处,所以来人的身份比较敏感,八九不离十,陈副领导终于也要动手了。
    定了定神,淡定地从风水堂中出来,随便拦下一辆车,去元伯兰给我发的位置。
    而陈逾收到消息后,心底似乎有什么炸开,一切都是蒙的。
    他僵硬地下楼开车,直奔元老的住处。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元老的计划,义正言辞,理由正当,他人要是问起来,就说今天的拍卖会有些问题还需要解决。
    两人一前一后,都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出发。
    元伯兰住在市区的安静地段,一处独立的别墅,安保系统完整,建筑风格偏向于简约风。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发酸,等我回去一定也要好好享受生活!下人们知道我的来意,确认好身份后,就领着我进入别墅内。
    “你来了!”元伯兰言语中透露着激动,我笑着点点头,没在室内寻找到陈逾的身影,看来我先他一步到达。
    元伯兰趁机和我说了是谁要求见我,虽然已经猜出了最终结果,我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元老实在太可爱,我也舍不得扫了他的兴。
    “对了,小友,我给你说,我家里生病的人果然开始慢慢恢复,就连医生都不敢相信。接下来只需要静静修养,就没什么问题,这都要多亏你啊。”
    元伯兰内心在欢呼雀跃,得知家人的健康,这是天底下最让人开心的事了。
    “没事就好,过几日我再写几个保平安的符咒给你,你拿给他们就好。”我笑着回应,七煞钉已经除了,迁坟一事也已经处理好,元家子孙也就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了。
    不一会,下人前来禀告,说是陈逾陈副领导开了。我和元伯兰相视无言,静静地等着陈逾的出现。
    “元老,赵先生。”陈逾还是笑着打了招呼,可眉目间的疲惫遮都遮不住。
    “我们去书房说吧。”元伯兰还是一脸微笑,领着二人前往书房。
    书房后,元伯兰却没有在笑,而是严肃地对着陈逾,开口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玄门的掌门人,赵平。”
    陈逾有些想哭,自己寄希望于的人竟然是一个神棍,他很想愤怒地抽身离开,可他的教养并不允许他这样做,陈逾冷冷地开口:“元老是在开玩笑吗?”
    陈逾带着胁迫地看向元伯兰,可元伯兰似乎是没看到一般,借口说去看看晚餐,直接离开了书房。
    “你到底是谁,怎么三番五次来接近我?”
    陈逾冷冷地发问,他其实想破口大骂。
    “陈副领导贵人多忘事?是你叫我来的。”
    陈逾顿时间哑口无言,良久,他才愣愣地开口:“不好意思,赵先生。是在下唐突了,不过,我确实不需要风水师的帮助。”
    风水师的名号他不是没听过,陈逾突然想起来今日和这赵平一起,看着面熟的男子是谁了,官场中有些秘密,比如说关于风水堂的掌门人,听闻此人神通广大,只是不愿意参与政场。风水一事,虽然受人敬仰,但是放在明面上来说,还是有些怪异的。
    当官的人都爱惜自己的名声,倘若被人知道自己和风水师有了牵连,被扣上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陈逾是真的别再想能翻身了。
    想到这里,陈逾不免恼怒起元伯兰,以及对他尊敬敬佩,谁知道他竟然送了自己这么大一个礼物?
    我自然是听出了陈副领导语气中的尖锐,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陈副领导,官禄宫色青,再加上眉淡,近来有官非,犯小人。”
    陈逾听了此话,不由得愣住,自己被调查这事还没多少人知道,难道赵先生竟然得到了消息?显然,陈逾还是不相信赵平,只是觉得对方是投机取巧。
    “赵先生,你说我犯小人,此话怎么说?”
    陈逾已经是火烧眉头,想着既然来了,听听又何妨?自己最近连连失利,很多小问题都被无限放大,有种众矢之的的感觉,他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是绝对不会作出听风水师说话的事。
    现如今似乎已经成了定局,自己不会成功。可他做了那么多,拉动G市成为全世界最顶尖的城市之一,效果已经初见,可自己却要将这一切拱手让人,他怎么甘心?
    陈逾皱着眉头,神情从失望,到愤怒,再到不甘心……顿时觉得有些累了,他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再去想,说道:“罢了,是我将希望寄托于你身上,你也没有错。”
    说罢,准备起身离开。
    我并没有急着开口阻止,陈副领导的这一次灾难可以说是他生命中的大劫,倘若我不出手,等待他的的确只有大败,可是我出手,结果就说不一定了。
    不同于看风水,这等于是改变了因果,干风水师这一行的,是相当忌讳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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