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与一道魅影在殿中斗法,但一时间,两人都伤不得对方,只能相互僵持着。
    阎圃突然笑道:
    “妖孽!此乃我教基础,你就不怕我召集教众?”
    “嘿嘿……算了吧,赵升。你尚奈何不得我,何况观中的庸手,不过是图来送命罢了。你若不信,只管叫了便是。”
    阎圃讶然道:
    “好妖孽,竟知我本相!”
    赵升料定对方为他而来,再不犹豫,当即又施展妙法发动攻击。
    但任他如何施为,对方只是云淡风清地摇了摇幡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杀招,甚是厉害。赵升又斗了片刻,却仍是伤不得他分毫。而那魅影却也伤不得赵升,因为一旦赵升处于劣势,便立刻退入琉璃宝座的玄光之中,那魅影便奈何不得他了。因为幡力一旦击在玄光之上,不仅伤不到对方,反而还会受到玄光的反力,甚是难挨。
    看看天光便亮,那魅影嘿嘿一笑却自化作一道青芒破门而走。
    赵升这才退出琉璃座,恨声道:
    “好个妖孽,仗着法宝高明,竟敢如此欺我!”
    当即恨恨下山而去。
    阎圃回至营中,心中仍是恨恨难平。
    当日,张鲁便拔寨奔巴中而去。路上,张鲁策马而行,其余祭酒也都策马跟在张鲁身后。阎圃正思及日间那魅影,忽听张鲁道:
    “杨祭酒,脸色怎的这么差?”
    阎圃闻言诧异,望向杨松,不由得心下狐疑,再看杨松面色,甚是疲惫。照理说杨松既是杨氏一族的领军人物,修为自然不俗,这般跋涉,亦不会有所影响,故而张鲁有此一问。
    阎圃脑中灵光抖现,难怪如此,想来是他掌中幡厉害非常,反噬之力也当不小。他修为虽精,但毕竟非是本相,自然极损气力。想通这一点,阎圃不待杨松搭话,先行笑道:
    “想来是杨祭酒夜间辛苦的很啊?”
    杨松听得阎圃话中有话,看也不看他,自故道:
    “谢师君关心,弟子只是念及南郑繁华,一时无心睡眠,故现倦色。”
    此话听得张鲁亦是感怀,不由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杨松的话,张鲁信,阎圃当然不信。待张鲁走远,他却叫住杨松笑道:
    “杨祭酒,昨夜好生厉害!佩服!佩服!”
    杨松面色不变,冷哼一声:
    “你胡乱说些什么?”
    说罢,再不理阎圃,独自走了。
    阎圃见状,不住冷笑,杨松却连头也不回。
    自张鲁避入巴中,曹操感念张鲁不烧南郑府库,便不再步步紧逼张鲁,而是采取怀柔政策。先后招抚了汉中多名将领,张鲁几陷入孤穷之势。
    近11月,曹操又良言相劝,加之杨松从旁鼓动,张鲁决意降曹,遂率众将出巴中赶往南郑向曹操称臣。
    说来也是讽刺,昔年坐阵南郑的张鲁,今日却要在自己的殿上向他人俯首。看看步入南郑,张鲁感慨良深。
    正所谓近乡情更切,果不其然。张鲁抬眼望去,南郑的门前却有一支队伍,当中一人身穿红袍蟒衣,身材矮小,气度却最是不凡。张鲁料想其必是曹操,当即率众翻身下马,快步来至曹操跟前拜道:
    “罪臣张鲁,拜见丞相!”
    曹操意气风发,哈哈大笑,扶起张鲁道:
    “张天师,真折煞老夫了!万勿如此,快快请起。”
    张鲁有仙门照拂,属名门正宗,在修真界地位甚是崇高。曹操在人间虽尊贵无比,但到底是修真中人,自然不敢亏待了张鲁,当即道:
    “孤奉皇命而来,实非本意,天师莫要怪罪才是!”
    张鲁连道不敢。
    曹操大喜,牵住张鲁的手将其迎入城中,早备了一桌酒宴款待张鲁。
    酒席宴上,自是一派祥和,曹操与张鲁在宴上更是相谈甚欢。酒至半酣,曹操却将阎圃叫至近前,上下打量一番才道:
    “早闻汉中阎公最是不俗,今日一见,果不虚传!来!孤且敬你一樽!”
    阎圃自然明白曹操心思,料想曹操身边高人无数,必是知他本相,故而有意结纳,当即自饮一樽,长叹一声道:
    “于主,不能守其土,何谈不俗?惭愧惭愧!”
    “时也!势也!非战之过!阎公何故挂心?”
    阎圃点头道:
    “丞相之势,确是大势所归!”
    曹操闻言心中欢喜:
    “阎公可愿随孤回京为孤之左右?”
    阎圃正色道:
    “丞相恕罪!微臣奉家师之命留在汉中,不敢远行!”
    “这……”
    阎圃直言道:
    “丞相,实不相瞒!贫道此番下界一是护持山门护我道统;二是震青城山下六路邪魔;三方是辅佐师君宣扬我道!”
    曹操知其不可用,当下深为惋惜,点了点头:
    “阎公放心!在孤制下,尽可宣扬你道,但有需要,只管吩咐便是!”
    阎圃深施一礼:
    “多谢丞相!”
    曹操点了点头,阎圃道:
    “不瞒丞相,微臣却有一事相求。”
    曹操闻言喜道:
    “先生请讲!”
    阎圃肯求自己,自是表明阎圃也有意结纳自己,曹操一妖仙,哪有不尽心的道理?
    阎圃面露难色道:
    “丞相,此事说来着实难以起齿……”
    曹操笑道:
    “阎卿多虑了!但说无妨!”
    阎圃叹息一声,这才道:
    “丞相,此事说来惭愧!照理本是我道门之事,只不过,阎圃力微人轻,实难为家师除此祸患,故而只得烦劳丞相了!”
    曹操闻言更喜,长笑一声:
    “阎卿说笑了!”
    阎圃续道:
    “昔年,师君曾受不少挫折,幸得杨氏一族相助方得汉中。师君仁厚,得汉中后,一直待杨氏一族不差。奈何,实不知是受妖人蒙蔽。数月前,某去青城山祭拜家师,不想杨松却仗着邪器辱没家师道观。只可惜,阎圃身无法器在身,奈何不得他,使家师蒙羞,故恳请丞相……”
    曹操听他话语间已知其意,不由望向随行的程昱,程昱微微一笑,在曹操身旁耳语一番。
    曹操听罢哈哈大笑:
    “无妨!”
    程昱得郭嘉仙传,已有几分本事,早算出杨松来历,知他是修罗道一途。眼下连冥河老祖都被困在血海不敢出来,魔道中人又有何可惧?曹操自是不放在眼里,当下便许了阎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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