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刘周武不是没有玩过女人,但自从自己患难之后,真正值得付出真心的,唯有眼前这一个。
    虽然对方身份卑微只是一个侍妾!
    “刘周武,你要干什么!”
    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王仁恭猛地睁大眼睛,呵斥出声。
    “咔嚓~”
    人头极度扭曲,转到了背后。
    那耸动的身躯瞬间瘫软在地,化作了一滩烂泥。
    侍妾呆在哪里,眼中满是惶恐,过了一会才道:“你不要命了!杀了他,你日后怎么办?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要管了,我自然有办法应付过去就是!”刘周武眼中满是杀机,猛然转身离去。
    却说刘周武藏好了王仁恭尸体,走出了王仁恭的府邸后脑海中恢复了一抹清明,看着那门前汇聚的流民百姓,眼中露出一抹疯狂,随即胸口震荡,高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见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刘周武道:“今百姓饥馑,僵尸满道,王府君闭仓不赈恤,岂为民父母之意乎!”
    仅仅一句话,便使得附近百姓皆怒火中烧。
    返回家中,刘周武心中迅速沉思,不断派人将平日里拉拢的游侠儿召集而来,然后摆放了牛肉与烈酒,声音豪迈道:“壮士岂能坐待沟壑!今仓粟烂积,谁能与我共取之?”
    众豪杰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在这乱世早就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搅动一番风云。
    是以听了刘周武的话,此时烈酒冲头,纷纷许诺。
    己丑,刘周武提着王仁恭的脑袋,开始了自己的造反大业。
    其党羽张万岁等人纷纷升官,把持了马邑的兵权、政事。随即开仓以赈饥民,驰檄境内属城,皆下之,收兵得万馀人。
    刘武周自称太守,连夜遣使附于突厥。
    除了投靠突厥,没得选择!
    投靠突厥,尚且有一条活路。
    “刘周武?”张百仁看着手书,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刘周在冥冥中似乎与自己有一种玄妙的因果牵引。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一边陆雨道:“先生如此为难,下属是否遣人将那刘周武的首级取来?”
    区区一个刘周武罢了,涿郡至道强者也有不少,取其人头弹指之间。
    “不必,刘周武开仓放粮,也是给了百姓一条活路,我如今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张百仁摆摆手,慢慢的站起身,一双眼睛看向了远处中土方向,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马邑
    刘周武周身汗流浃背,眼中满是疯狂之色,虚空中卷起了道道白色音浪。
    “为何?为何?我如今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气数,为何依旧迟迟不能领悟至道的秘境,难道是因为我气数不够吗?”刘周武眼中满是疯狂。
    瓦岗寨
    徐世绩一双眼睛看着眼前小喽啰装扮的老者,眼中满是嘲弄的笑容:“密公,今个怎么这般装束?”
    此时的李密已经老了十几岁!做小喽啰打扮,眼中满是沧桑。
    “如今天下大乱,密无处可去,还望徐将军收留,密有一策献上,更可相助徐兄为瓦岗之主!”李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徐世绩。
    “你为何不逃离瓦岗,反而来投靠我?”徐世绩没有应答,反而问了一声。
    李密眼中满是疯狂:“不甘啊!我不甘心啊!”
    徐世绩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才道:“你当真可相助我执掌瓦岗?”
    “全力以赴!”李密冷声道。
    群雄汇聚
    如今天下皆反,瓦岗寨再无肘制。
    翟让端坐在上方,一双眼睛中满是沉思:“都督只是说叫我尽可能的壮大地盘,赈济百姓,余者什么都没有说!”
    “诸位,如今朝廷自顾不暇,诸位何以教我?”翟让手指敲着案几。
    群雄闻言,如今谁都知道翟让与大都督的关系,瓦岗彻底成为翟让一家之堂。至少眼下是没有人敢做出头之鸟。
    却见徐世绩此时忽然站出来道:“大当家,今东都空虚,兵不常练,必然不堪一击;越王杨冲年幼,留守诸官政令不一,士民离心。段达、元文都,暗而无谋。以我料之,彼非将军之敌。若将军能用我计,天下可指麾而定也。”
    听了徐世绩的话,一边李靖与虬髯客目光闪烁,李靖点头道:“徐兄所言极是,若去东都,必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若取了东都,则天下可定矣。”
    东都,代表的是正统。若能取了大隋老巢,必然使得天下群雄归心。
    一言出,群雄纷纷附和。
    翟让点点头:“那好,便取东都!”
    贾雄闻言嘴皮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沉默。
    取了东都虽然可以得天下大统,名正言顺,却也会成为众矢之众,到时候惹得各路反贼围攻,瓦岗大军覆灭之危近在眼前。
    瓦岗欲要谋取东都,东都的官员也不是傻子。朝廷的情报系统更非摆设,霎时间东都瞬间警备,告急江都。
    “大隋!大隋!果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密看着手中情报,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东都有备,只怕翟让不肯发兵!”徐世绩道。
    “呵呵,由不得他!”李密冷然一笑:“密自有妙计,你尽管对他这般说:……”
    李密一阵低语,徐世绩眼睛顿时亮了。
    说完话后李密阴冷一笑:“翟让此人素来没有谋略,这般大好蓝图画下,他若不上当,简直没有天理,在下愿将人头割下来作担保。”
    第二日
    翟让汇聚群雄议事,商议东都之事,欲要打消攻取东都的战略。
    此时徐世绩一笑:“大当家何须担忧?,事势如此,不可不发。兵法曰:‘先则制于己,后则制于人。’今百姓饥馑,洛口仓多积粟,去都百里有馀,将军若亲帅大众,轻行掩袭,彼远未能救,又先无豫备,取之如拾遗耳。比其闻知,吾已获之,发粟以赈穷乏,远近孰不归附!百万之众,一朝可集,枕威养锐,以逸待劳。纵彼能来,吾有备矣。然后檄召四方,引贤豪而资计策,选骁悍而授兵柄,除亡隋之社稷,布将军之政令,岂不盛哉!”
    翟让闻言顿时一愣,沉思了一会才道:“此英雄谋略也,非我所能想象。公先发兵,让当惟君之命,尽力从事,请君先发,让为后殿。”
    徐世绩一愣,怎么叫自己先发兵?
    貌似剧本不对劲啊!不是这么来的!
    ps:第三更。大家如果书荒的话可以看看九命上一本书《申公豹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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