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大口吃着鸡肉,啃着猪头,咬着甘蔗,离开了饭桌,走到了书房的六合门口,推开书房的门,桌案上正坐着卢娇的好姐妹荷叶,卢娇上前对荷叶说:“看什么书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荷叶:“哪有你这般好福气,刚才见侯爷,我一五一十都招了。”
    卢娇:“招什么,我们就是双胞胎,有什么好招的,要杀便杀,要死便杀,不就一个脑袋吗。”
    荷叶惋惜的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叹息的:“阿娇,其实,我和你,不是双胞胎,只是长得像而已。”
    卢娇:“可能,我们从小都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样,就连脖子上的挂件,也是你一半,我一半的,再说了,我们俩又是长得那么的相同,你说什么胡话呢,吓晕了吧。”
    荷叶:“没有了,侯爷府里还是挺好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卢娇:“我们不还是好姐妹吗,一定是狗样的侯爷,教你说这些鬼都不相信的话,是在挑拨离间,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荷叶…”
    荷叶:“唉,没有了,只是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得不说,你不相信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屁股,屁股上有颗天生的酒痣,这颗酒痣是你父亲小时候点上的。”
    卢娇:“酒痣,洗澡从来不看自己的屁股,等一下啊,我去瞧一瞧。”
    荷叶:“就在屏风后面吧,那里有一面镜子。”
    卢娇在屏风后面拿镜子一看,照到一颗赤红色的映子,放下铜镜,慢悠悠的走出去,笑着:“真有一颗映子,赤红的,左边。”
    荷叶:“对呀,那就是你父亲为你点上的酒痣,现在你相信了吧。”
    卢娇:“相信什么呀,不就一个映子又能代表什么。”
    荷叶:“映子代表不了什么,我和你的命上天注定的,我和你注定会成为仇人。”
    卢娇:“等一下,映子和仇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你是从小的发友,荷叶,醒醒,中邪了吧。”
    荷叶:“没有,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卢娇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心里还是很难过,拉着荷叶的手:“我们不要再待在这里了,逃出去吧。”
    荷叶:“我才不跟你走呢,做你的郡主去吧,我只想在这里待着。”
    卢娇:“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侯爷的女儿了。”
    荷叶:“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卢娇:“好,做他的女儿,也不是一件坏事,我干嘛要不高兴呢,这么多年的姐妹,你是骗不了我的,你等着,我去报仇。”
    卢娇气冲冲的大堂走去,大堂门口正气临人,两个将军拦住小姐,卢娇说:“谁敢拦我,我可是迎侯的女儿,给我让开。”
    两卫将军恭敬着:“小姐此处乃老爷休息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卢娇:“连他的女儿都不行。”
    将军为难着:“小姐请回吧,不要再为难在下,孰难从命。”
    卢娇大吼:“里面的人听着,本小姐要见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可就要闯了。”
    将军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试图想要赶走,趁将军没注意大吼:“非礼。”
    迎侯站在堂前,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过来,轻叹地:“什么事大惊小怪。”
    将军低头:“侯爷小姐要硬闯大堂,属下无礼。”
    迎侯:“下去,以后她想进来就让她进来吧。”
    将军说:“是,属下告退。”
    卢娇:“侯爷,哦爹,我问你一件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侯爷:“还用问吗,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得对你好了。”
    卢娇:“爹对女儿好,为什么只收一个女儿,我还想要一个妹妹,不想一个人孤单。”
    迎侯:“啊,我还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卢娇:“我的意思是说,可不可以把荷叶也当成你的女儿。”
    迎侯:“荷叶,就是那个书房里的荷叶。”
    卢娇:“对对对,就是她,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和她已经形影不离了。”
    迎侯:“据我所知,她可是来杀你的人。”
    卢娇:“不会的,我不相信她会下的了手,爹,爹爹。”
    迎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还没作好准备你就已经打扮成大家闺秀了,不行。”
    迎侯甩开,站在对面两拳远的距离,看着卢娇,卢娇说:“我是真心实意叫你爹的,我想通了,有个作官的爹,总比没钱的爹好吧。”
    迎侯:“好好好,这就是你的本意,小心眼多起来了。”
    卢娇:“干嘛非要让我做你女儿。”
    迎侯:“我乐意,我喜欢,可以了吧。”
    卢娇:“无理取闹,要我做你女儿也可以,让荷叶做我的丫环,其它丫环我不喜欢。”
    迎侯:“不可以。”
    卢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把我们关在这里干嘛呀,哦,老变态狂,金屋藏娇呢。”
    迎侯:“放肆,好歹我也是堂堂一代侯爷,怎会做出此等肮脏下流之事,再口出狂言,让你回地窖,喝十八缸酒好好醒醒。”
    卢娇生气着:“才不稀罕做你的女儿呢,看招。”
    拳朝迎侯打去,迎侯躲闪不及,挨一顿打,鼻青脸肿,痛哭流泪起来,迎侯:“没天理了,哪有小的打老子的,简直反了。”
    快步跑进书房,拉着荷叶:“快走,你要杀便杀,反正我不杀你。”
    荷叶:“去哪里,侯府书城那么大,我们却那么小,能逃到哪里去。”
    卢娇:“先逃了再说呗,总比愣在这里好吧。”
    荷叶:“侯爷对我们还是挺好的呀。”
    卢娇:“看人只看外表,两句花言巧语,就能把你哄得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你的屌气去哪里了。”
    荷叶:“我也不想呀,谁叫我长得像女人,你长得像男人呀。”
    卢娇:“少发脾气了,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想想我们小时候,又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
    荷叶:“要我跟你走也行,你以后做我的妹妹,我做你的姐姐。”
    卢娇:“随你的便了。”
    拉着荷叶跳上楼,飞檐走壁跳到贸易街,迎侯在贸易街做好了准备,一下子就把这两个黄毛丫头带回了府邸,迎侯说:“这么任性,好不容易父女团聚又要离家出走,做爹的容易吗。”
    卢娇:“本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了。”
    迎侯:“好吧,几天的功夫把屁股养肥了,不打不成气候了。”
    卢娇:“流氓,非要让我做你的女儿,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荷叶拉着卢娇说:“不要这么对侯爷说话,吃力不讨好的。”
    迎侯大笑:“好呀,臭不要脸的又玩起双簧,自已的女儿不认自己也罢,居然还帮着外人打老爹,哦不,是杀老爹,简直是无法无天,呀呀呀。”
    卢娇:“谁叫你这么无赖,你又没证据证明你的女儿。”
    迎侯:“好吧,你要证据是不是,证据就是我说了算,你丫的只是个做奴婢的料。”
    卢娇:“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我娘在的话,一定…”
    迎侯:“还敢提你娘,真是一个包子铺里出来的,狗吃了还打滚。”
    卢娇:“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荷叶:“小姐只是一时心急冲撞侯爷,侯爷为何要刁难我们小女子呢。”
    迎侯:“好吧,还敢说,都是你害的,物以类聚。”
    荷叶:“对哇,我不是你女儿你就说我差,她是你女儿你就袒护她,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卢娇:“对,我要告你公报私仇,就算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做鬼也不放过你。”
    迎侯:“你去告,告到玉皇大帝那里,老子也是你老子。”
    荷叶:“不要怕他,他是一个虎假狐威的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个空油瓶子,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弱小女子,开什么玩笑。”
    卢娇:“想怎么招就怎么招吧,我们全招了,不就一个死吗。”
    迎侯:“好好好,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不相信我是吧,今天放了你们,明天照样捉回来。”
    卢娇高兴的站了起来,大叫说:“我们自由了,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拉起荷叶,迎侯说:“大丈夫敢作敢当。”
    拉着荷叶离开了迎侯府,背后的将军说:“侯爷,就这样让小姐走了。”
    侯爷:“我自有安排,让她们去吧。”
    卢娇和荷叶回到红叶庄,红叶庄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邻居家四姨见卢娇回来了,大叫一声:“乔公,乔公,卢娇荷叶回来了。”
    乔公门栏里出来,见到卢娇和荷叶,拉着俩人的手回到屋里,泡两杯紫茶,乔公:“这一去,可把我老骨头吓死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呀。”
    卢娇:“爹放心吧,我这么聪明,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荷叶:“得了吧,少拿我爹说事,她差点就做迎侯千金了。”
    乔公:“哦,竟有这等喜事,难道是迎侯看上我家的卢娇了,想要纳个小妾。”
    荷叶:“才不是呢,是迎侯的公子哥看上我家的卢娇了,想来个金屋藏娇。”
    乔公:“据我所知,迎侯可是没有子嗣的人,怎么又多出一个公子哥了。”
    荷叶:“我猜的,一定是那个大将军永乐,一定是他向侯爷求亲,所以才来了个借花献佛。”
    乔公:“大将军永乐,厉害的人物哇,要是能杀掉大将军,我的报仇计划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卢娇:“阿爹放心,我才不做什么狗屁郡主呐,只是花了一些小心眼,使出了美人计,成功的骗过那个淫贼。”
    乔公:“好哇,我娃本事好,大难不死,必成大器。”
    卢娇和荷叶异口同声着:“阿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乔公大笑:“好好好,请起请起。”
    乔公说:“你们能回到红叶庄,真是托了菩萨保佑,我要大摆酒席,庆祝凯玄归来,卢娇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荷叶说。”
    卢娇:“是,阿爹。”
    出门,关上了房门,踢着小石子,走在去红叶河的路上,一阵阴风而起,卢娇被鬼魂附体,两眼发出鬼魅般的绿瞳,又一阵凉风吹起,柳叶落肩膀上,卢娇夹起柳叶变成枯黄,枯黄的柳叶飘进河里,沉入河底,河底清澈见底,到了晚上,大摆酒席的乔公接二连三的干杯,热闹气氛更是铺天盖地,荷叶待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卢娇,一会儿功夫,红叶庄的人全都醉过去,卢娇也醉过去了,这时,乔公和荷叶站起来,乔公抬头,荷叶抬脚,卢娇扔进红叶河里,顺着河,漂之二石头,被一块石头撞醒,迷迷糊糊的卢娇爬上了坡,山坡的竹林里,找到一间破竹房,山上的采药人,恰巧路过此地,踉跄的走出竹房,轻吟一声:“药人,采药人。”
    采药人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四处寻找过来,竹房里找到了卢娇,卢娇带回了村庄,一个无人问津,人烟希少的村庄,采药人用破壶烧开水,煮着些汤药,喂卢娇喝下去,全身的浮肿马上消失,两个月的调养,卢娇已经能够起床走路了,打着拐杖的卢娇走在门外,似乎想起那个远在天边的侯爷,无奈的咽下眼泪,采药人扶着卢娇进入房间,继续着细心的调养,两个月后,身上的疤痕不见了,卢娇想起屁股上的酒痣,酒痣也消失不见了,为了报答采药人,愿意做他的妻子,尽管采药人粗劣无比,卢娇还是怀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叫谷心,女的叫谷雁,有一天,谷里走来迎侯,摸着谷心的头说:“好孩子。”
    谷雁跑回屋里拉着娘说:“娘,娘,外面有陌生人。”
    带着孩子屋里走,看到眼前的迎侯,心里起了矛盾,不知道是应该叫他侯爷,还是应该叫爹,卢娇只是非常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迎侯伤心之余,两眼盈眶,拉着卢娇的手说:“进屋再说吧。”
    泡了一杯人参茶,喝着:“真不错,比书城里的茶好喝多了,还是多了点苦。”
    卢娇:“山野,没有什么好茶,侯爷多多担待。”
    迎侯:“哪里的话,我又不是来品尝人间的苦味,这茶虽苦,却也甘甜,之外还有一些人情,人间难寻的绝品。”
    卢娇:“侯爷真会说风凉话,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迎侯:“东风只借给有准备的人。”
    卢娇:“这里的生活平淡,还算安稳,侯爷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迎侯:“怎么能叫打扰呢,这叫慰问。”
    谷雁跑过来,拉着娘的衣服:“娘,外面有好多的人。”
    出门看,八个丫环,二个书童,整整千斤的礼物,门外,谷心打量着礼物的点心,卢娇叫了声:“心儿回来。”
    屁颠屁颠的跑到卢娇的身旁,迎侯走出房门,摸着谷心的头:“带小姐回府。”
    卢娇:“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回府,更何况谷人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再说吧。”
    迎侯:“这样也好,等他回来,一家四口随我一起入城。”
    晚上未石的时候,谷人回家了,手上打着灰兔,门外,看傻了。
    丫环,书童叫唤:“姑爷好。”
    房间里出来了娘子孩子和丈人,谷人说:“怎么回事,家里闹鬼了。”
    娘子:“这是我爹,我的丈夫谷人。”
    迎侯:“果然身手不凡,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多亏有你,我女儿才能活命啊。”
    谷人:“老丈人过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山野匹夫怎能和蟒夫相比。”
    迎侯:“蟒夫,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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