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安抱着她失笑道:“当真是猫儿一样,胆子也这样小。”托起她的脸亲了亲,“不怕,朕在呢。”又低声笑道:“昨夜……累坏你了吧,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陆楚音忍下要皱起来的眉头,将头枕在他膝上羞嗔道:“身上疼……都怪姐夫,还说……”她将脸埋了埋,闷声道:“不疼……”
    她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让闻人安心头一热,从前的皇后总是端着一股气,床榻之上并不会撒娇。陆楚楚也是怕他的,不敢嗔怪他,后宫那些更是敬他畏他,他竟是难得听到这般小女儿姿态的撒娇。
    他伸手便将她捞在怀中,搂着她放在膝上,没忍住就是亲了一口道:“怪朕,朕来替你揉揉。”伸手便往她衣襟里钻,捏着她细细的腰低声道:“哪里疼?告诉朕。”
    陆楚音颤了颤,抓着他的衣襟歪在他身上道:“哪里……都疼,姐夫可揉不过来。”
    “那就慢慢揉。”闻人安只觉得她的肌肤要化在自己的指尖,只显昨日不够。
    陆楚音坐在他怀中轻轻颤动,吐出一口气,脚尖颤巍巍的一绷紧不小心提到了榻边放着的笼子。
    笼子里便有活物叫了一声,吓的陆楚音忙一缩脚抱住闻人安惊道:“是什么东西?”
    麻雀一样的小胆子。
    闻人安搂着她禁不住就笑了笑,拍拍她的背道:“瞧你吓的,不咬人,是朕送给你的,去打开来看看。”
    陆楚音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也不愿意去。
    闻人安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便抱着她弯腰将那笼子亲自替了上来,放在榻上她的膝盖旁,伸手将那黑布给掀了开。
    里面的活物惊的动了一下“瞄”的叫了一声。
    是一只小猫。
    陆楚音低头看到那笼子里竟是一只巴掌大的白色长毛的小猫,两只眼睛一只是蓝色的,一只是琥珀色的,惊恐的望着她。
    闻人安抚摸着她的脊背道:“朕怕你一人在宫中无聊,就寻了这只小东西来给你做伴,你瞧它像不像你?一样的胆小惹人怜爱。”
    陆楚音瞧着那笼子里的小猫儿忽然想起了陆楚楚的鹦鹉,当初闻人安也是怕陆楚楚无聊特意送给她的。
    果然,在他眼里宫中所有的女人都只是个做伴的玩物。
    “喜欢吗?”闻人安问她。
    “不喜欢。”陆楚音坐起了身子,从他身上一歪身下来,靠坐在了榻上,不高兴的道:“姐夫难道不知道我怕猫儿吗?”
    闻人安一愣,看着陆楚音冷淡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快,难得他兴冲冲的拿来讨好她,却是没讨好对,“怎么从来没听你阿姐提起过?”
    “我阿姐也并非什么都了解我。”陆楚音低头玩着肩前的碎发道:“姐夫将这只猫儿放了或者送给宫里其他娘娘吧,我瞧着害怕。”
    闻人安瞧着她,慢慢的伸手将那笼子上的黑布盖了住,“不喜欢就算了,你告诉朕你喜欢什么,改日朕再寻了来同你做伴。”
    陆楚音眉睫一掀的看住他,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怀中贴,脸对脸,唇对唇的轻声道:“我什么都不喜欢,我也不需要这些个小东西做伴,我只要姐夫。”她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他脖颈后的脊椎骨,娇娇柔柔的道:“只要姐夫来同我做伴,旁的都不行。”
    闻人安脖子被她逗弄的又痒又麻,整个身子都微微战栗了一下,一把抱住她的细腰将她撞在怀里,闷声道:“你这只小猫是要朕怎样才好?方才还喊身上疼,如今……是不怕疼了吗?”手就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陆楚音颤了一下笑了一起,怕痒一般歪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笑道:“好姐夫好姐夫……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闻人安猛地就将陆楚音按在了榻上,“太晚了。”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
    光幕一下子又黑屏了。
    弹幕里——
    嚯嚯嚯霍元甲:日哦!又来!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嘿,我已经不想骂了,习惯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是时候该黑屏了。
    霸道总裁:感觉现在的陆楚音五分钟就一黑屏,实在是高频率,佩服啊佩服。
    奸臣爱好者:果然不亏是最年轻的太后……这样的小手段怪不得闻人安之后说什么也要让她入宫,还要立她为后,为了让她当皇后闻人安可是煞费苦心啊,如今看来……那是应该的。
    宅斗萌:一下子从傻白甜变成了妖|艳|贱|货,这酸爽我喜欢。拜托主播你多留意一下,看那边可以开启天眼了继续开啊,不要错过了剧情。
    “当啷”一声,宅斗萌打赏了三万五千金。
    阮流君看着弹幕,这边陪着沈薇入了府,送她去了老夫人那里,借着回房换衣服对光幕里道:“天眼还是开着的,如果可以了会自己跳回去的,金子还多,不必打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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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匆忙换好了衣服又去了老夫人那里,便听老夫人说今日裴迎真也来府上送年礼了,还送了几张上好的皮毛说拿来给庭哥儿和流君做斗篷穿。
    阮流君忙问:“什么时候来的?如今可是走了?”
    老夫人笑道:“来了坐了一会儿,你没回来他便带着庭哥儿出去玩了,他今日沐修,我留他吃晚饭,一会儿便过来了。”
    阮流君心中一喜,沈薇便又将嫁衣的事告诉了老夫人,两个人好没趣的打趣了她一番。
    好容易等到了晚饭,裴迎真果然带着庭哥儿回来了。
    阮流君迎上去笑问:“去哪儿了?”瞧庭哥儿一脸的汗,忙让下人带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庭哥儿便兴冲冲道:“裴迎真大哥带我去练骑射了,他好厉害!”
    裴迎真笑着望阮流君道:“这要感谢我的半个老师,是我那半个老师厉害。”
    阮流君知他在打趣自己从前自称是她半个师父的事情,拍了拍庭哥儿让他快去换衣服吃饭,又拿了帕子亲自递给裴迎真擦手。
    裴迎真接过那帕子笑了笑,他记得第一次他对阮流君心生好感是因为他喝了宋元香的药吐了时,她递了帕子给他擦脸,他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人真好。
    一桌子人便都落坐,说了几句话热热闹闹的用了一顿晚膳,席间沈薇与大夫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嫁衣之事,怕毁了裴迎真的惊喜。
    等用完饭,老夫人也乏了,有沈薇服侍着便让阮流君去送送裴迎真。
    阮流君心里也急着要与裴迎真说说话,便点头陪着裴迎真出了屋子,沈薇还特意留下了庭哥儿不让他跟去。
    夜里没有星月,廊下灯影晃晃。
    两个人走在回廊下谁也没有先开口,是裴迎真先伸手轻轻拉住了阮流君的手指,抿嘴笑了笑不讲话。
    阮流君侧头看他,愈发觉得他笑的‘心怀鬼胎’,忍不住问他道:“裴大人可是偷偷干了什么好事没让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楚音进步这么快是谁的指点?我真。
    感谢:呀!是卷卷啊和卜易的地雷!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
    阮流君侧头看他,愈发觉得他笑的‘心怀鬼胎’,忍不住问他道:“裴大人可是偷偷干了什么好事没让我知道?”
    弹幕里开心起来——
    来看裴迎真:主播好调皮,这是要逗我真呢→_→
    最爱病娇变态:哈哈哈感觉裴迎真会惊讶,他也有失策的一天啊!
    霸道总裁:可以感受到裴迎真的懵逼。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主播终于又反攻这一天了。
    光幕里果然闪过裴迎真的惊讶脸,他看着阮流君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那语气让阮流君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他瞒着自己的不止一件事,而且……还有不是什么好事的。
    她往裴迎真眼前靠了靠,压低声音道:“哦?这么看来你瞒着我的‘好事’还不止一件呢。”
    裴迎真伸手将她在怀中一搂,挑眉笑道:“你这是在诈我吗?流君,你学坏了啊。”
    阮流君的手指在裴迎真的衣襟前理了理,“我哪里敢诈裴大人啊,裴大人如今可是京都里的大红人……”裴迎真手指忽然在她腰间一抓,痒的她笑着往他怀里躲了躲忙抓住他的手。
    就听裴迎真低笑道:“还学会油嘴滑舌的挤兑我了,跟谁学的?以后少跟许大哥学这些胡说八道的。”
    “你干嘛不答我?”阮流君笑盈盈的仰头望着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脸,细细瞧他道:“东扯西扯的就是不正面回答我,你可是做了什么虚心事?”
    裴迎真垂眼望着她,她眉目含笑又调皮又可爱,就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我做了许多你不知的事,却并无一件是瞒着你的虚心事,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必定老老实实的答你。”
    阮流君靠在他的臂弯里眨了眨眼,看到弹幕里有人发了一条——
    纯白之夜:裴迎真这个意思是不是主播问陆楚音的事他也告诉你呀?那主播能不能问一问他和陆楚音打算怎么搞死渣皇帝啊?李云飞又怎么办?
    她垂了一下眼,再抬起时却是轻声道:“我今天陪宝珞去绣店了,城东那间绣春坊。”她没有想过问有关陆楚音和闻人安的事情,这是陆楚音和裴迎真想做的事,既然裴迎真不想让她知道,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她不想插手令裴迎真为难。
    况且,她也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帮到陆楚音或者裴迎真,她只能做好不让裴迎真分心。
    裴迎真愣了一下,倒是真没想到阮流君会问起这件事,这些日子太忙他自己都将这件事给忘了……如今恍然大悟般的松出一口气笑着问她:“你都看到了?”
    阮流君点了点头,笑的像是藏了蜜一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笑着道:“都看到了,你什么时候偷偷干的?”
    裴迎真眨了眨眼认真想了想回答:“具体日子忘了,好像挺久了。”又叹气道:“本想等好了给你个惊喜,让你给先看了去,到时候你肯定就没什么开心的了。”
    “怎么会?”阮流君道:“再看多少次我都很开心,很惊喜。”
    “当真?”裴迎真问她。
    她点了点头,“很漂亮,很惊喜。”
    裴迎真将她贴在怀里,用披风裹住了她,“都看了吗?可有什么不喜欢不满意的?左右你都看了,哪日我陪你去试试看,若是不合适可以直接改了。”
    阮流君笑了,“哪有这样的规矩?”本来男方替女方准备嫁衣就已是不和规矩了,还要一同去试,成何体统。
    “怎么没有。”裴迎真却不在意道:“在我这里就有,我的规矩是以你为先,你满意才合规矩。”
    阮流君笑的合不拢嘴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般的熟练,可见是经常与旁人说的。”
    “太想让你开心了,所以平日里想到什么好听话就攒着,等着见面的讨好你。”裴迎真一点都不嫌害|臊,甜言蜜语一箩筐的往外倒,“那件嫁衣做的如何了?”
    “已经快完工了。”阮流君被夜风吹的往他怀里缩了缩,“那件嫁衣的样子真的全是你想的?”
    提起这个裴迎真苦笑了起来,伸手又将披风拉高挡住那夜风,“一辈子穿一次的东西,我可是下了大功夫做了许多功课,想做件配得上你的,又独一无二的,就是不知我们阮大小姐满意不满意?”
    “满意。”阮流君笑的一刻都没有停过,“特别特别好看,珍珠是我喜欢的,红宝石也是我喜欢的,还有那袖子里的流云,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叫流君。”裴迎真道:“便选了一个和你名讳一字相同的纹饰,领口里也有。”
    当真是花了心思……
    阮流君将头靠在他怀里终于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会想给我做件嫁衣呢?这本该是我自己做的事。”
    裴迎真抱住了她,怕她冷手掌细细的摩擦着她的背道:“还记得许大哥定亲之时谢绍宗送来的你从前的那些东西吗?”
    她点了点头,谢绍宗送来了十几口箱子,全是她从前的衣物首饰,各种用品。
    “我那时想你曾经为自己准备的嫁衣大概是也落在了谢绍宗的手中。”他语气格外的轻柔,女孩子打小为自己准备的嫁衣,那是寄托了多少的情意与希冀,他只要想起流君在即将大婚之时遭受家破人亡,谢绍宗的背弃,他就于心不忍,“便是再找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再穿着它嫁给我,你如今又在许家,许家虽说待你极好,但你的性子我明白,你心中想来总是顾及着不想太过麻烦许家,嫁衣这种事必定会草草了事。”他摸了摸阮流君柔软的发,细细穿过手指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在意,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不让你委屈半分。你没有父亲母亲为你准备,我提你准备。”
    阮流君抓着他的衣襟将脸在他怀里埋了埋,她那样开心,又那样想哭,裴迎真不止给了她丈夫的爱,还给了她父亲一般的支撑。
    他事事为她想到了。
    “怎么了?”裴迎真感觉到她似乎沉闷了下来,低下头去托起了她的脸,发现她的一双眼红红的像是要哭了,忙抱住她笑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说着说着竟还将你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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