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会中,人心更愚昧。
    这个社会的人远不如现代社会的人们懂得知识,比如现代许多家长大多都受过高等教育,或者受到开明的社会文化影响,对于儿童教育的很好,注重家庭环境对儿童心理的影响。甚至在现代社会,有一些父母即便选择离婚,也不远因为家暴影响到无辜的孩子。
    在除夕夜,赵家村中自然不仅仅只会有赵小猫一家中发生了家庭矛盾,也有其他家院中发生不快。
    没有良好的教育,愚昧的乡野村民能够出现夫妻都很善良、家慈安宁的家庭全靠机缘,十分稀少。
    比如赵家村西面有一家种田的,父亲名叫赵雁山,母亲是刘氏,他们的孩子叫做赵?头。这个与赵小猫同样大的小孩就在除夕夜死了。
    赵?头这个孩子性格有一些迟钝,在小广场上赵小猫与他认识,他经常在孩子中练大树拳,因为憨厚,所以是练得最好的几个普通孩子中的一人,十分壮实。
    赵?头过年这一天因为在家中说错了一句话,竟然因为一件事兴奋的对他爹说,“咱爷俩,是家里最厉害的男人。”
    因为这一句话,他爹狠狠打了一巴掌,嫌弃自己儿子痴傻,竟然还会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赵?头是倔强性子,大过年的被老子打了一巴掌,脸上通红,就哭泣着冲出了家门,死不认错。他娘不上心,粗心大意的以为儿子半夜一定不敢外跑,此刻跑出去定是要跑到邻居家了,他娘在家与丈夫收拾家中东西。
    赵?头跑啊跑,他一口气冲到了村头小孩子练武的小广场。他这会脸上有红手印,不好意去其他人家,所以就跑了这里。到了小广场后,赵?头又感到寒冷和害怕起来。
    特别是他朝村外望了望,寒风中的深夜中,村外树枝摇曳,黑暗无比。还有远处的山风低吟呼啸,如狼哭鬼嚎一样。
    小广场中的石块就像是一个个木呆小孩。
    就在这时,在村外的黑暗中有一个轻笑欢快的小孩子声响起,似乎在愉快的玩着什么东西,并且轻声呼唤道,“你快来啊。我这里有好玩的。”
    赵?头心中正伤心,看着声音从小广场外的树丛中传出,他好奇的走进两步。
    靠近一看,却见在巨大树身旁的地上正蹲着一个红袄小孩,长得十分清秀。他手中抓着一根无色细绳,正在双手间巧妙的挑拨翻转,玩出一个个勾绳的游戏。
    小孩子抬头,一双黑眼珠期待的对赵?头说,“你是不是十分伤心,我也是,没有人陪我玩。我这一条彩绳可好看了,你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赵?头心中的伤心散去,完全被被这小孩手上的华丽的细细彩绳吸引。
    他点点头,说,“好啊。”
    两个小孩子在树下蹲在一起,玩耍了起来。红袄小孩不断说,“这样,这样,”教小孩玩耍。
    不知不觉中,红袄小孩得意的嘻嘻不断轻笑,人已经慢慢消失不见。
    四野空空,没有其他人。
    它的声音还在赵?头身边不断响起。
    赵?头站起,木呆的慢慢朝村外走去。他双手在身前不断的扣动着,可是双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这个五岁大的小孩却什么也看不见。
    在赵家村南面有一条从山中流出的溪流,水并不深,深夜中溪水冰寒入骨,仍然不停的流淌着。
    这个五岁大的壮壮小孩子,一身粗布衣衫,木呆的一步步走入溪水中。
    寒冷的溪水湿了他的小脚、鞋子,他也没有发觉。
    赵?头深入溪水中,溪水恰好抵挡他的鼻子处,埋下下面大半身。然后赵?头超前一趴,整个人主动扑在溪水中。
    噗通~!噗通~!
    手脚挣扎。
    过了一会儿后,一个浑身被冻的青紫、腹部肿胀的小孩重新瞟了起来,后背朝上的趴在溪水上,被一个溪水下的木头挂住,没有被流走。
    “啊!!呀~!”
    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响起,是那个红袄小孩的叫声,它也十分的痛苦,但是也十分畅快。它的身影在溪水上出现,飞动了一圈后手中牵着一个木呆如傀儡的小孩冲出,恶鬼出世。红袄小孩叫到,“我只是要找一个与我玩耍的小孩。从今往后,终于有人与我一起玩了。
    妈妈,妈妈。”
    小红孩思念的叫道,浑身疼痛。
    ——
    铛铛~,铛铛~~!
    大年初一,赵小猫家中也才刚刚安生,亲人离去。赵小猫就听见村外传来嘈杂哭叫声,男人们的呼喊声。
    赵小猫默然的推开院门,就看见院子外路上几个大人朝村南赶去。
    有大人说,“真是惨啊,大过年的,没想到赵雁山家的儿子却掉水里淹死了,一定是撞邪了。”
    “嘘嘘,不好说。大伙都赶去了,快去看看。”
    赵小猫关上门,进入屋子中,父亲翻身熟睡,外面的一切与他无关。有时候,父亲耍起赖来,在家中也是无人能敌。
    突然,外面灶房中传来母亲的呼唤声。“小猫。”
    赵小猫进入灶房,母亲问,“外面怎么了?”
    赵小猫,“好像是赵?头死了,掉村头的溪水中,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去了。”
    母亲就蹲在草垛中,也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从墙角草垛中才起身,她说,“刘氏死了儿子,咱们家不能没人去。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去看看。”
    赵小猫决定说,“娘亲,我跟你一起去。”
    赵母没有阻拦赵小猫。
    母亲脸上还有淤青的,出门也是丢着颜面,身形有些狼狈。
    当他们母子二人来到了村南后,就看到许多大人围在周围,村老、赵二爷、满兜叔这些人也在里面。
    河边寒冷的石头土地上躺着一个浮肿、皮肤青紫的翻白眼、张大嘴、涨肚的五岁小孩。他的父母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赵燕山呜呜悲伤,无法出声。
    赵刘氏用手不断打赵燕山,打骂不停,哭声不已,道,“都怨你,都怨你。谁让你昨夜打他的。我的儿啊,我的儿。”整个人瘫软在地,衣襟都哭湿了。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孩子是家庭的全部,这个孩子死去,真的是走的太自私了。
    一边的人都在劝说,劝夫妇二人,这个家可不能就这样散了。
    赵小猫除了看到这些,还注意到赵老太爷一直阴沉着脸,还有上次在他家的赵巫婆也神神叨叨的轻声念叨,颤颤巍巍的在周围挪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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