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什么叫拥兵自重,那飞虹手下有着八万亲兵算不算拥兵自重?飞虹手下的亲兵不是照样不听本君的调配?这是不是也叫拥兵自重?这些一个个嘴中天天念叨着礼义廉耻,忠君爱君的老仙臣,一天到晚不想些法子对付炎珺,只会在这里同本君嚼舌根子!一旦本君提及出战炎珺,除了狐墨与帝玦,还有谁听本君一言?当真是气煞本君!”
    天帝愤然说着话,俨然被这一群仙臣气的发慌。
    郁泉幽待在一旁不做声,静静的听着天帝发火,等他出气出的干净了才紧赶慢赶的说了一句,“这些仙臣...孙儿已经查清楚了他们近日的行踪...并未曾与炎珺有过任何接触。因此只怕是就冲着孙儿而来的。不过爷爷不必生气,他们再怎样反对,我也有了四万亲兵,在九重天之依然有众人维护,地位是不会轻易动摇。爷爷犯不着因为他们几句酸言酸语而气着自己。”
    想起她这阵日子里集结的四万亲兵,郁泉幽便有些发愁。
    这四万亲兵各自的力量都悬殊不同,只怕日后到了战场上,她并没有办法很好的调度。日后训练都是一个问题,已叫她困扰不已。
    天帝转过身欲言什么,却见她也是一脸愁容,想了一想还是将自己心底的苦水收住,不让郁泉幽再徒增烦恼。
    一个时辰后,郁泉幽行色匆匆的从碎怜居中离去,北阳雪府前,伶云已然穿好战袍等在门前。
    她看了一眼伶云,只瞧见她脸上都是疲惫之意,“你这么累,便先去休息,两个时辰后再来武场找我。”她命令着。伶云不好反驳,便乖乖的退了下去。
    郁泉幽自己一人招来了白鹤朝着自己的武场飞了过去。她急着将这四万亲兵的各个部署划分出来,也方便以后训练,便一头栽入了武场之中,这一忙碌甚至三四个时辰都不肯出来。
    直到帝玦从大月宫中忙完了事物出来将她带走,她才察觉到肚子里一点点的饿意。
    “你也当真是不要命?”帝玦将她从武场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然是傍晚。郁泉幽不情不愿的同他回了别鹤仙居,跟在他身后,安静的听着他训话。
    “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日后便不必同我在这里唉声叹气的说自己这疼那疼了!”
    看着他气呼呼恼怒火大的模样,郁泉幽忍不住便是一阵笑意。随后静静的搂住他的腰际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日后定会照顾好自己。”
    帝玦听着她略微疲惫的声音便忍不住想要唠叨一番,“还是我来照顾吧,你能一个人做好什么?”
    他转过身,顺势将郁泉幽揽入怀中,几日不见她,便已是思之如狂,正准备同她亲热一番。门口却突然闪现伶云的身影。
    “殿下!”
    伶云自从回了九重天之后,便很少称呼她为殿下。此番她急急的叫唤声只让郁泉幽猛地一惊,抬起头便朝她看过去,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铭火手下集结五千精兵骚扰下界...此番...天将顶不住了。”伶云一眼便瞧见帝玦与郁泉幽相拥的情景,于是说话间也不自觉地犹豫起来。随后想起胶着的战事,才咬咬牙说了下去。
    “什么?”郁泉幽诧异起来,“前几日,他才从下界退战,念羽虽胜却也满身伤痕,手下兵卫也伤了不少,怎么今日又来?铭火这样快便恢复了?”
    “牙骨洞那位,自然不会看着自己手下受伤不管。”帝玦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面色也十分凝重,“你随着伶云先去看一看。我且先在此处替你分练一些事务...事后我们大月宫见。”
    郁泉幽点点头,急匆匆的便跟着伶云离开了别鹤仙居。
    帝玦看着郁泉幽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一口气,摸了摸胸口还留有的余温,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进了仙居之中。
    下界的战事胶着,郁泉幽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消失已久的沼临与官芸柔。
    下界的战事,也幸亏沼临与官芸柔在那一处顶着才不至于火烧眉毛。
    郁泉幽感到时,沼临正挥着闪着青光的鸣剑与铭火搏斗。官芸柔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便同着天族的士兵一起与邪族人对阵。
    眼看着铭火一掌阴丝线便要向沼临批过去,郁泉幽立即从腰际间抽出双生剑,分成碧血与流光朝着铭火猛攻而去。
    双生剑靛色与血红交缠在一起向铭火轰了过去,郁泉幽也翻身站在了沼临的面前。
    “沼临兄!多谢!”郁泉幽冲着他咧开笑容,随后便与铭火纠缠着打在了一处。下界处打出轰轰烈烈的一架,直到铭火吐血倒在腾云之上落荒而逃。郁泉幽穿着玄银盔甲降落于下界长河河畔,毫发无损的打赢了铭火。
    沼临站在她的身后惊诧的看着她的身后,忍不住一阵震撼。
    “多日未见...郁姑娘已然不同与当年。”沼临收起剑朝着郁泉幽拱了拱手,随即又反应过来郁泉幽现如今的身份,便又朝着她又拘了一礼,“小仙参见成元君。”
    郁泉幽不习惯于他这样参拜,急忙扶住他拜下去的身体道,“沼临兄何必同我客气。”
    沼临微微一笑正准备同她说些什么。一旁的官芸柔便急忙走了上来,“沼临。”
    谁知这一叫却让面前的沼临莫名的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很是不悦,没有理会官芸柔的叫唤声,拉着郁泉幽朝着下界驻守的军营之中走了过去。
    郁泉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略微皱起眉头询问道,“沼临兄同芸柔吵架了么?”
    沼临的脸色似乎更加沉了几分,眼瞧着官芸柔急急的跟了上来,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些厌恶的神情。这让郁泉幽惊诧起来,她何时见过沼临面对官芸柔时,脸上会浮现厌恶的神情?
    官芸柔面色有些难堪,走过来拉住沼临的袖子轻声说道,“沼临...是我的错...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
    她乞求的说着。
    郁泉幽也从未见过官芸柔这般卑微乞求的说话。越发觉得这二人奇怪。
    沼临依然不想理会官芸柔,轻轻抽走袖子,冷然的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那一件事便自己说出来。”
    他显然不想饶过官芸柔。郁泉幽听的云里雾里,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便听见官芸柔低下头沉默着不作声。
    这沉默怪异的气氛中,郁泉幽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只好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这奇怪的两人。
    “是我想多了...你做出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亲口承认?”沼临自嘲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意,扭过头冲着郁泉幽说道,“郁姑娘,在下就此告辞,请姑娘你日后多多保重!”
    他朝着郁泉幽拱手一拜,便转身就要离去。官芸柔再一次拉住他的衣袍,想要求他不要走,谁知此人狠狠的扯开衣袖,飞身离去,不给官芸柔一丝机会。
    官芸柔愣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郁泉幽不敢打扰,少顷终于忍不住,无法继续在这奇怪的气氛下继续待下去,“你们二人究竟怎么了?”
    官芸柔不作声,依然愣愣的看着沼临离开的方向。
    郁泉幽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再开口说话,却只见官芸柔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叫郁泉幽浑身起了一丝凉意。在一晃眼,官芸柔又恢复从前的样子,目光中收起了莫名的寒光,只是惨淡的同她勉强的笑了一笑,“我同他...只是吵了一架...为的是从前的事情。”
    郁泉幽有些愣然,情绪依然锁在方才官芸柔那般阴冷的目光中无法自拔。难道真的是自己晃眼看错了么?官芸柔方才的目光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当初在百鬼殿中将她推入恶水之中,送到秦苍之中的姑娘。
    她心惊不已,转念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再朝着官芸柔看过去,便见她依然是从前的模样。忍不住质疑自己的目光。
    “你同他...”郁泉幽愣了一番。
    “泉幽,你知道么?沼临便是忘忧。”官芸柔语出惊人。只叫郁泉幽倒吸了一口气。
    郁泉幽只觉得周围空气窒息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官芸柔面对着她,一双眼睛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郁泉幽沉默下去不说话。官芸柔便自顾自又说了起来,“你也觉得很惊讶吧...沼临怎么会是忘忧,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就是他呢?”
    她这话让郁泉幽想起沼临那张面容来,与自己记忆之中忘忧的影子重合在一起,那样遥远的记忆里,郁泉幽已经快要忘记忘忧的模样了。只是万年前远远的见上过一面,的确与沼临有些相似...
    “泉幽...你还记得忘忧么?”官芸柔这般突然问了一句。话中莫名带着寒意,只叫郁泉幽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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