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天帝不会着急在近日就将她封为摄政帝君。至少会等过了年之后正月初九前后才会传来旨意,却没料到她这刚刚回别鹤仙居,天帝便传来了旨意。倒是真的叫她无从躲避。
    于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朝着游奕灵官点点头,往地下一跪,向着端圣旨的两个仙使磕了两个响头,尔后起身道,“臣接旨。”
    游奕灵官拿起一份旨意一脸漠然的念道,“奉帝皇之诏,战神降雪战功赫赫,礼姿奇韵,亲万界六民,名于当世,功有千秋,即日起封为摄政帝君,赐称北阳雪府成元君,赐居北阳雪府,辅佐共主,共理朝政。自明日起,众仙朝拜,行三跪九叩之礼。”
    郁泉幽听着这旨意又忍不住叹息一声,伸出了双手去接那圣旨。游奕灵官瞧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面色淡淡一拢,将手上的圣旨交到了郁泉幽的手上,弯下腰对着她和蔼的说了一句,“恭喜殿下成为这天上地下第一位女帝君。北阳雪府多年闲置,小仙已经遣人去打理修缮,过几日便能让殿下迁入殿中。陛下说了,这几日的群仙朝拜,便在别鹤仙居进行。”
    郁泉幽略微露出了些无奈的神色,点了点头,接过圣旨后抬眸一看,便只见那游奕灵官冲着她微笑着说道,“殿下,既然旨意已定,那么逃避便是最没用的法子。”
    这一句话倒是像一句善意的提醒,让郁泉幽微微一愣。她朝着游奕灵官看去,也顿时有些佩服起这个一直跟在天帝爷爷身边的灵官。这么多年,这灵官跟在天帝身边,也算是看透了许多事,最是懂得该如何于天宫那样纷杂的地方存活。
    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冲着游奕灵官笑了一下,“多谢灵官指教。”
    游奕灵官摆了摆手,即刻道,“殿下的谢意,灵官承担不起。这还有一道天帝的圣旨。殿下继续接旨吧。”他的话点到为止,决不再继续将话题说下去。尔后又转身拿上另一卷圣旨朝着郁泉幽宣读了起来。
    这第二道圣旨,自然是赐婚于她同帝玦的。
    郁泉幽听着这道圣旨倒是别一样的欢喜。待接过游奕灵官后,盯着第二道圣旨看了许久,看着看着走了神,也不知想些什么,嘴角乐呵呵的咧开。
    罢了罢了。在这九重天上只要能够有帝玦的相伴,再多的困难又算些什么?她早就告诉过自己,这世上一切不必在避开。为何自己总是有这样逃避的念头?
    她对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抱着两道旨意就要往仙居里面走。低头想事情时,也没有注意到前方站了一堵人墙。
    走着走着,额头鼻子连着撞到一处软绵绵的地方,脚下一滑心一惊,头便朝后仰去,顺带着连整个人也朝着后面倒了下去,于是惊呼一声,手中两道卷册滑至地面,就要朝着地上摔去。谁知腰间忽然有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搂住。一个旋身便将她绕了一圈拉了回来。没来得及反应,她便已经钻进了一处温软的怀抱。
    闻着那人身上软香浓郁的气息,她抬起头愣愣看去。便只见帝玦紧紧抱着她,眸中闪着点点星光,那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阿玉...?怎么这样快便回来了?”她见是他,便欣喜的露出笑容。晃荡着的双手也忍不住搂上他的脖子。
    “一点小事而已,自然很快便回来了...倒是你...方才在想些什么竟然这样出神?”帝玦轻声责怪道,“这要是你前面是一堵真真儿的白墙,你还真就撞上去了不是?”
    郁泉幽撇了撇嘴,嘻嘻一笑道,“我高兴嘛...所以分了些神...”
    他眉头轻轻往上一挑,深色眸间起了一丝波澜,“哦?高兴什么?”
    “自然是高兴天帝爷爷赐婚的旨意。”她低下头要去拿手中的卷册,这才发觉自己将它们扔到了地上。于是急忙拾起来,高高兴兴的同帝玦说道,“爷爷说了,十月廿八是个好日子,叫我们也不必等到年后,在筹备一个多月便可以大婚。”
    她很少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只是这一册旨意实在叫她高兴,仿佛能够将她几月以来积在心头的烦心事全都扫去,一脸欢喜的同帝玦说着。
    帝玦看她这样开心,随即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我私底下不是已经拜过堂行过礼了?何须在做一次?”
    郁泉幽听这话,便不由得有些不高兴,“是,的确。你同我私底下依然成了夫妻,可是这八荒六道都不知晓呀!万一还有哪个不识趣儿的女神仙看上了你,同你闹出什么风流之事,那便不好了。”
    她倒是恢复了几万年前的那一种俏皮可爱的心思。对面的帝玦也愣了一愣,情不自禁的低笑了起来,“郁儿竟然也吃这种空头醋么?这没由来的...为夫又怎么会去闹出什么风流之事?”
    他低低的笑着,笑声略微低沉了些,却格外的好听。郁泉幽今日高兴,听见他这样好听的笑声便忍不住再次钻进了他的怀里,耍无赖道,“是,就算是空头醋我也要吃,反正,你只能是我穷桑郁泉幽的夫君。我就是要让整个六界都知道。”
    她重生之后第一次这般的任性调皮,只想霸占着帝玦的宠爱。从前也是这样,每一次帝玦都拿她没有办法。
    果然那被她紧紧抱住的男人低声轻笑,顺势拦腰抱起她便是一阵笑意,“自然...我是你的,自然是要六界全都知晓。”
    于是脚下悬空叫没有准备的郁泉幽稍稍愣了一番,随后瞧见他眼眸之中狡黠的目光,便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于是急忙挣扎起来,却早就为时已晚。
    他将她轻轻扔到榻上,坐在床边上,便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郁泉幽瞪大眼睛,朝着身后的床褥上钻去,然后将自己包成了个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帝玦低哼一声,转过身瞧着她依然害羞的小动作又忍不住笑起来,“郁儿,这夫妻之礼你我早就行过...怎得如今你还如此害羞?”
    他脱了衣服,朝着榻上爬了过来。闪亮的眸子让她看着有些害怕。
    于是忍不住嘀咕几声。“你穿上衣服,正正经经的模样倒像个正人君子...怎么脱掉衣服却像是个衣冠禽兽来着?”她瞪着帝玦不客气的说着。记得上一次两人化解误会同房那一次,眼前这厮差一点将她命都折腾没了。她哪还敢让他再来一次。
    殊不知,郁泉幽越是这样刺激帝玦,这人心中的欲念便越是强烈,竟然没脸没皮的在她面前脱掉了最后一层里衣。
    这如今已然是深冬,虽凡界还未下一场雪,仙界却依然是大雪连连。九重天虽然终年不曾有雪,四季却依然会随着春夏秋冬来变化。如今的别鹤仙居,空气自然是冷的能结冰。这人却在她面前拖了个精光。也不怕自己冻着。
    郁泉幽嘴上嘀嘀咕咕,手边抓了一条被褥便朝着帝玦扔了过去,努了努嘴道,“将被子披上吧...光落落的要给谁看?这大冬天的不冻死你!”
    她没好气的说着,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被褥不肯放手。
    谁知这厮丝毫未动,端端正正的坐在她面前,露出的身形健硕有型,很是好看。只是他胸膛那处乱七八糟的伤痕却是添了一处阴霾。让她看的很是不舒服。想起他身上这些伤痕都是因为她而留下的,郁泉幽便忍不住一阵心酸,于是心软下来,裹着被子便朝着他挪了过去。
    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朝他背上一盖,软声软气的说道,“大傻瓜。”
    帝玦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软了下来,于是心中一动,裹着被子便朝着床榻里面滚过去,顺带着抱着她躲到角落里去,一脸笑意的瞧着她。
    郁泉幽知道自己这样一心软定然是躲不过这禽兽的蹂躏。于是大抵是放弃了抵抗,任由着他抱着缩在床榻的角落里。那层层叠帐洒下来,幽兰清香便不由得飘转而出。红绸细纱隔绝了塌外寒冷。
    他贴身赤裸的压在她身上,早已克制不住心中燃烧的情意,找准郁泉幽的唇便贴了上去。
    “唔...”她呢喃一声,急忙将他朝外面推去。谁料到这人半丝空隙也不留,压着她抵着他胸口的双手,不管不顾的吻了起来。郁泉幽冒着一丝丝空隙,呢喃不清的讲了一句,“你能不能动作轻些?”
    身上那人嘴角一咧,撑着双臂,离开她的唇便是一腔笑意,“夫人怎么这般没羞没躁?”
    郁泉幽忍不住浑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吐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帝玦轻声哼了一句,轻轻朝着她的耳边哈了一口气,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颤动,便红了脖子红了脸颊。那一坨红云从她耳垂朝着鼻尖蔓延。整一片全部遮掩,叫她羞得忍不住再往被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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