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没有别的情况,我上了车,开着JEEP牧马人,向西京女监方向驶去。
    柳如烟并没有问我和李阳后来怎么说的,默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似乎想着心事。
    来到西京女监大门附近,我停下车,并没有直接开进去,说,“如烟啊~~~”
    “叫我柳如烟!”
    “如烟!”
    “柳如烟!”
    “成,你如果非要搞得这么生分,那我可以喊你全名!”
    我故作深沉,“喂,你以为我省掉姓氏是为了显示和你很亲近吗?切,想啥呢!”
    “你到底想和我会说什么!”
    “我这么喊你,一会儿别人听见了,那些管教、科长、监狱长或者犯人,她们就会对你另眼看待!”
    “对我另眼看待?”柳如烟显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问,“为什么?”
    我笑了,掏出一根白娇子,放下车窗点上,说,“因为我在西京女监这个地方的权威不容挑战!所有人都会给我面子的,在押犯会毕恭毕敬,其他管教会尊重爱戴…”
    我耸了耸肩,故作无奈道,“没办法,哥就这么牛逼!”
    她看着我,足足一分多钟,突然噗嗤一下笑了。
    我看傻,漂亮真特么漂亮!
    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么让人耳目一亮。
    “哼,看什么看!”
    柳如烟瞪我,说,“江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才好了。”
    “哦?说说,说说你的印象。”
    “你就一草根,没权没势没有钱,按说不该在别人面前这么装腔作势!”
    我想了一下,的确,自己那几百万对在人家千亿家族眼里根本不叫钱。
    边说,“换个说法,装腔作势多做作啊,你可以直接说我装逼呢!”
    “你…”
    她顿时没话了,最后深深呼吸两口气,说,“算了,懒得评价你…喂,你干嘛把车子停在这里,我们不用现在就进去吗?”
    “如烟啊…”
    见她这次只是皱了皱眉头,我心里有数了,说,“这么喊你真的为你好,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随便你。”
    “好,进去之前,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你怎么这么多事!说!”
    “第一,你不能离开我擅自行动,至少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那,我如果想去上厕所呢?也不可以吗?”
    柳如烟的脸上现出狡黠的笑意,可能觉得在和我的对话中,第一次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占据上风吧。
    “这…也不行,我必须看着!”
    “什么?你,江枫,你混蛋,臭流氓!”
    我摇摇头,说,“女犯人,尤其那些重点犯、敏感犯,都会有管教或者其他宽管犯二十四小时随时盯着,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不能擅自行动的!不过,监狱里还有一些宽管犯和特级宽管犯,她们具备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
    我缓缓劲一口烟喷到窗外,脸上换了一付真诚的表情,说,“如烟,如果你去上厕所,结果突然有个犯人进来,然后看见你这么漂亮,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劫财劫色怎么办?到时候,咔嚓~~~”
    我做了一个用手砍人的动作!
    我的语气相当阴冷,话的内容又那么恐怖,柳如烟吓得一激灵,身子不由自主向我这边靠了靠,“江枫,你干嘛啊你,你故意吓唬我是不是?监狱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些犯人,她们…她们不都在劳动改造重新做人吗?”
    “你懂什么!”
    对她这个极为白痴的问题很不满,“如烟,什么叫危险群体?什么叫罪犯?你接触过几个?要是这些人性格中没有暴躁多疑并且不顾一切特容易冲动的特质,她们那么容易就走上犯罪道路了?行了,跟你解释也没有用,总之,就算要上厕所,也得有其他管教陪着。”
    对方不做声,我又道,“其次,不让你开口的时候绝对不能乱说话,收起大小姐臭脾气,去了就是看和听,其他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明白吗?”
    这次她点头,倒是没有表示异议。
    “第三,在监狱看到、听到、遇到的一切,以后都不许和任何人说!如烟,你该明白此处的敏感性,有些事有些情况,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出去乱说的。”
    她回答的很干脆,“不会,我不是长舌妇。”
    “那就好,行了,我打两个电话再进去。”
    给英婕和章辛明分别通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在西京女监门口,问对方到没到。
    章辛明说自己在路上,大概五六分钟吧。
    英婕则说她早就来了,因为英家有项目在这里,她拿着通行证进去,此刻正在陈倩办公室。
    我说好,我马上进来。
    不一会,章辛明从出租上下来,我冲他按喇叭,随即向门卫出示我的证件,然后介绍柳如烟是我的同事。
    核对姓名后,门卫说上面已经通知过,让我们自己进去。
    来到西京女监办公大楼里,柳如烟撇撇嘴,说,“我还当这里是阎王殿呢,现在进来亲眼看见了,不过如此嘛,和普通办公楼没什么两样。”
    我没搭理她,心想,妹子,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向章辛明、英婕以及早就等在这里的仇冉可、陈倩、马雨茗、空山晚秋等人介绍柳如烟,我只说她是法制报的记者,今天来这里就是实地体验监狱生活的。
    大家都很客套,不过,几个女人互相大量的目光似乎不太寻常,多少透着一股防备的意思。
    最后,我隆重推出章辛明,告诉众人,这是我专程请来办案子的牛人,真正的业界大神,这次那个大毒枭绝壁在劫难逃。
    章辛明很客气,谦虚几句,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女监这个地方,环境、当事人、案件背景啥的都不熟悉,还望大家桶里很作互相协助才好。
    我笑道,“章兄,在座的各位都是信得过的战友,您真没必要这样装了,一会儿拿出绝活来,帮我们大家的忙,也震震这些猖狂的女犯人!”
    章辛明笑了,我给几个会抽烟的散了一圈,说,“唉,我这也是改不掉的恶习,走哪儿抽哪儿,监规也不管了…特么的,都是为了工作,哈哈!”
    这期间,西京女监一把手朱监过来转了一趟,不过显然上面没有向朱监透露柳如烟的身份,因此,这个美丽到没有朋友的女人,被肥头大耳的朱监直接忽视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我说,“那成,我们进甲字监区,到那里分析案情、提审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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