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改禁制?
    他还没想好,所以,也没有去动手做任何的事。
    这会儿,长卿盘坐在窗榻旁,他静静看着对面的司徒长宇,司徒长宇在狼吞虎咽一顿后,他不动了。
    只见他坐在那看着满桌残食,他抬眼看来长卿这儿,对他说。
    “吃不下了,饱了。”
    闻言,长卿觉得好笑,他嘴角勾勾,浅浅地笑,对司徒长宇说。
    “你先前一定饿坏了吧?最近这几顿都是这样狼吞虎咽的。”
    司徒长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说着。
    “可不是,一直饿着,所以,现在一看见食物就有食欲,但现在,吃得太饱,又不想吃了,肚子饱饱的,什么都不想做。”
    见此,长卿对他说。
    “吃饱点好,饱了你才有力气去干活,司徒,你先保持几天这样,一直到你记住这个味道为止,你知道吗?我最近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你很想吃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在有的时候一直吃,然后,记住那个吃腻的感觉,以后,你就不会那么想吃了。”
    司徒长宇听着,觉得长卿说得有几分道理。
    然而,他又觉得长卿说得不对。
    司徒长宇说。
    “长卿,你这也说得不对,就好像我现在,你看我,吃得饱饱的,什么都不想吃,可是,当我饿了几天后,我又会饿,依旧记不住当时那种饱饱的感觉。”
    见此,长卿没吭声。
    因为,他觉得司徒长宇这话说得也蛮对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吭声。
    司徒长宇看看桌面的食物,然后,又看向长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长卿又一笑,道。
    “长卿,我记得我先前告诉你,我很喜欢跟你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听着这话,长卿挑挑眉。
    司徒长宇说。
    “但是,那是基于我刚好不饱不饿的状态,心情很愉快的情况下,这样跟你吃东西聊天,才是有趣的,但如果是现在这样,我很饱的情况下,你让我再陪你吃东西聊天,我却吃不下去了。”
    见此,长卿沉默着,没吭声。
    司徒长宇似乎累了,他轻轻地单手撑头,手握成拳,是指背中间那一截贴着太阳穴那里。
    他看着长卿,就用一种又饱又累的语气跟长卿说话。
    “饱了,好想睡觉。”
    对面,长卿听着,他挑挑眉,回。
    “困了就去睡。”
    见此,司徒长宇点头。
    两人下榻,司徒长宇来到床边,他躺下,长卿则在床边坐下,他看着司徒长宇,司徒长宇盖着被子暖洋洋地躺在那。
    可能又觉得不舒服,他又拿了另一个枕头,两个枕头垫在一起,垫高点,半睡半靠的姿势。
    司徒长宇说。
    “肚子饱饱的,躺不下。”
    见此,长卿无语,他看着司徒长宇也没话。
    司徒长宇应该是真累了,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对长卿说。
    “我真累了,长卿,我睡一下。”
    “好。”
    长卿没有打扰他,因为长卿知道,吃饱后是真的容易困乏,长卿也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且很多次。
    床上,司徒长宇睡在那,他很容易就進入睡眠了。
    见他那么轻易就睡着,长卿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时候,这种感觉真是怪。
    司徒长宇失眠的时候,他可以一整晚不睡觉,因为睡不着,他困的时候,真的能在短短两三分钟内,就意识模糊了,睡得真快。
    同时,长卿不得不在想一件事。
    既然饱腹感有助于人的睡眠,那以后,在睡前尽量吃饱,这样不就好了?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治愈失眠症?
    长卿不知道,但是他暗暗记下了这点,如果以后有谁需要,他就将这个方法告诉那人。
    司徒长宇已经睡着,长卿想着自己,他也觉得有点困了。
    那旁的残食不用管它,待会池净就会来收拾。
    长卿脱了鞋子,也爬上去。
    他在司徒长宇的身旁躺下,然后,也跟着入睡,只是,没有枕头,让他睡得蛮不舒服的,长卿不得不侧躺,以手屈着压枕,以此来当作枕头。
    长卿是面朝司徒长宇那边的,司徒长宇则是正躺。
    池净进来收拾的时候,长卿都已经睡着了。
    见此,池净远远地看了床上的两人,一笑,他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地去忙了。
    长卿跟几位师尊的感情,池净看在眼里。
    但是,池净自己没有这种倾向,他也不知道以后长大,会不会受长卿的影响,也变为喜欢男子,但是现在,他跟几位师弟的感情,一直都是挺正常的。
    毕竟,他们年龄都还小,根本不懂这些。
    只是看着,外界都是男女为一对,看着灵山里,却是男男为一对,觉得稀奇而已。
    池净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就出去了。
    长卿与司徒长宇都不知道池净进来过,两人都睡着了。
    虽然没枕头,但长卿睡得还可以。
    外面天寒地冻的,但屋子里特别暖和,那被子盖在身上,也特别暖和,在睡梦中,长卿一直觉得挺舒服的,很温暖。
    睡了不知多久,反正,外面天都黑了。
    长卿才醒。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被冷醒的,脚那里有点冷,他下意识地缩起了脚。
    司徒长宇已醒,他看着长卿,笑眯眯的。
    “你怎么不拿回你的枕头?”
    闻言,长卿这才有所知觉,手一直被压着,血液流通不畅,他刚醒来就觉得麻,手一时根本抬不起。
    长卿试着动了动,还是无力。
    见此,司徒长宇笑着抓过长卿的手臂,帮他活络起来,然而,长卿酸麻得连忙抽回手。
    “疼,疼……”
    手垂在那,无比酸麻。
    司徒长宇大抵能猜到长卿此刻是什么感觉,他哈哈地大笑,笑得很高兴。
    “很麻吧?对吧?哈哈,笑死我了。”
    看着司徒长宇在那幸灾乐祸,长卿非常无语,他也懒得理司徒长宇,手放了一下,逐渐有点知觉了,那种酸麻的感觉,也逐渐地减轻。
    长卿抬了抬手,觉得手好了。
    他宽心地叹了一口气。
    司徒长宇则正面躺着,他看着天花板,说。
    “不过,我感觉现在好像又饿了,唉,长卿,你说奇不奇怪?睡一觉起来,居然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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