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开阔,清风吹来。
    风吹动长卿的头发,一头白发,短,轻轻随风吹动。
    他听着玉措之话,沉默一下,然后问。
    “你是说,只要我们留下,你就肯停止这份杀伐?”
    玉措原本都准备直接翻脸的了,废话也不跟长卿说,然而,听着长卿这话,好像还有挽留的余地一般,他挑挑眉。
    玉措回答。
    “是,只要你肯留下,哪怕你跟司徒长宇在一起,我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就这么简单。”
    长卿不语。
    见他不说话,玉措提醒。
    “长卿,我已经退步了,你别得寸进尺,我也是有底线的。”
    长卿还是没说话。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玉措,长卿只是想不明白,单是这样,天天看见他后,就能得到安慰了?
    忽然,长卿有些同情玉措。
    他现在的底线,已经低到只要天天能见他一面就可以。
    一旁的司徒长宇,他皱皱眉。
    他看着玉措,又看看长卿,一时没吭声,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办,但又觉得,因为玉措的威胁,就留下,很失面子一般。
    棍记已在这时摸索到腾蛇。
    他当即蹲下,心急道。
    “腾蛇,你怎么样?腾蛇……”
    腾蛇捂着心口,口里不断吐血,看着他也说不出话来,一张口,喉咙里又是一股热热的血腥呕出。
    长卿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腾蛇二人一眼,又看看玉措,没吭声,当即收回司玉剑,朝腾蛇走去。
    司徒长宇见了,连忙也跟上。
    长卿来到腾蛇的身旁,先是检查了一番腾蛇的伤势,十成力,已是达到重伤,连自己的老部下都可以直接伤成这样,可见玉措这人有多无情。
    长卿二话不说,轻手置于腾蛇的心口,一股寒流源源不断地涌入。
    见此,玉措一声不吭声地站在那。
    不过,龙爪慢慢退化回人手,被他垂下,安静地垂落在身侧。
    看来,大战已停。
    ……
    卧室内。
    长卿坐在床边,第二次帮腾蛇输内力。
    好了后,他缓缓收手,腾蛇痛闭的双眼,静静睁开,他看过来,闷闷地看着长卿。
    长卿见他睁眼,便说。
    “好好养伤,其它不严重。”
    然而,腾蛇觉得内疚,他垂了眸,闷闷地说出一句。
    “对不起。”
    听着这话,长卿心情复杂。
    ……
    玉措不在房中,他在门外。
    这会儿,他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背对门而坐。
    长卿推门出来,看到他的背影,他沉默一下,关门,朝玉措走来。
    来到玉措身旁,长卿坐下,平静地看着他。
    对面,玉措也看着他,怔怔的,眉头轻皱,闷着一张脸,他其实不想将局面变成这样,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要一遇到长卿的事,他就无法自控。
    得不到的那种害怕感,让他变得暴力。
    长卿轻轻地叹气,他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腾蛇跟你还真是像,难怪你们能物以类聚。”
    闻言,玉措一怔,他不解地看着长卿,完全不明白长卿这话什么意思。
    长卿也知他听不明白,平静地说。
    “腾蛇当初在追求棍记的时候,也是同你一样,一得不到,就开始变得暴躁,就会原形毕露,不懂尊重,只懂蛮力,所以,我似乎有些想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能追随过你一段时间了,因为你们是同类人。”
    听到这话,玉措怔怔的。
    他看着长卿也不吭声,眼神复杂。
    好一下,他才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然而,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低头,一言不发。
    见此,长卿挑挑眉,他问。
    “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跟我说的,但是又不知道跟我说什么?”
    闻言,玉措抬头。
    他闷闷地叹了一口气,迷茫着。
    “长卿,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长卿点头,他回答。
    “是,我发觉你变得越来越暴躁。”
    玉措点头。
    “你变得越来越冷静,就像一泉水。”
    见此,长卿问他。
    “那该怎么办呢?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闻言,玉措平静地看着他,回答。
    “留下来,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长卿不语,那一刻,他的心头挺复杂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委屈司徒长宇了,他肯定不乐意的。
    很少能有人能做到不妒忌这点。
    即使表面说着不妒忌,心里是怎样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长卿沉默一下,他答应。
    “好,我跟司徒留下,但是玉措,你得答应我,不能再伤人。”
    见长卿终于肯留下,玉措松了一口气。
    他很高兴,当即点头。
    “嗯,答应,只要你肯留,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着,玉措很高兴,他凑过来,打开双手抱住了长卿。
    长卿怔了怔,玉措老是搞突袭,他没防备,所以老是被他熊抱。
    玉措亲了他一下后,额头抵额头,他高兴地笑,灿烂如阳。
    见此,长卿心中尽是满满的无奈,不过,还是浅浅笑了笑,只要能暂时稳住玉措,不带来杀伐,那么,一点牺牲便算不得什么。
    至于以后,长卿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门里。
    司徒长宇刚拉开一点门,然后,就看到了这幕,他静静看着两人,没有再大拉开那扇门,闷闷地看着,心情很不好。
    床边。
    棍记在照顾腾蛇。
    他伸手摸索着腾蛇的手,摸到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关心地问。
    “腾蛇,你没事吧?”
    闻言,腾蛇轻轻地摇头,他刚才咳血,现在已经伤了喉咙,声音也变哑了,道。
    “没事。”
    确定他没事,棍记才安心。
    不过想着那个玉措,棍记很不喜欢他,微微皱了皱眉,不高兴。
    “那个腾蛇,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交好?他一言不合就杀你。”
    见此,腾蛇闷闷地垂眸,解释着。
    “你不懂。”
    沉默一下,腾蛇似乎才感叹一般地目视天花板,说。
    “当年我郁郁不得志,是太子殿下给了我机会,所以,我才追随他一段时间,一直到他死后,我才又恢复流浪的生活,然后,此后遇到了你。”
    腾蛇看过来。
    棍记听后,一怔,如此说来,玉措对腾蛇,似乎还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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