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清照常休息,原定意思是给苏慕和老太太放个假,哪里想这二人压根就不觉得带孩子累,甚至还劲头十足。沈清无奈,得空抱着小家伙在屋子里玩耍,客厅内,陆槿言的蝴蝶犬在屋子里转悠着,那双大耳朵格外好看,沈清盯着看了会儿,而后撩着狗狗到跟前来,苏慕见了,开腔喝止。
    沈清静笑不言,反倒是小家伙高兴的很,看着狗狗咯咯笑着。
    正高兴时,陆槿言从二楼下来,一身粉色流苏家居服,米色长裤,素面朝天,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少了那股子商场女强人的强硬气势。
    “没去公司?”沈清抱着小家伙问道。
    陆槿言闻言,没回应沈清的话语,反倒是视线往餐食方向瞟了一眼。
    沈清了然。
    片刻之后,苏幕从后头过来,沈清抱着孩子逗弄着,陆槿言拿着手机翻着文件,苏幕似乎极度不喜常陆槿言成日为了工作,于是乎,瞅着她的目光稍稍有些冷冽,许是自家母亲的目光太过灼灼,陆槿言抬眸看了眼,伸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机放到身后。
    “平日在公司你如何废寝忘食我绝对不管着你,但在家,你能不能稍稍放下那些工作?”苏幕忍了许久终究是没忍住,开口数落着陆槿言。
    沈清抱着孩子在一旁、未曾言语,而陆槿言似是也不准备开口说何。?只是点了点头。?中午时分,陆景行抽空回来吃了顿饭,跟小家伙玩闹了些许时候才离开。望着苏幕开口道;“难得你们三人今日都在家,带着辰辰出去转转,也不能老呆在家里。”陆景行说这话时,陆槿言目光落在他身上深深看了眼,而后者似是没看见似的,抬步离开。下午时分,小家伙午休起来,苏幕确实是拉着二人出了门。带着孩子出门可谓是阵仗极大,也好在,白日里小家伙比较乖巧,不会特别哭闹。买东西是假,闲逛是真。
    沈清不难看出来,今日苏幕似乎对陆槿言有着什么意见,交谈之余话语不再那么温婉,反倒是多了母亲的严厉,但又不会太过明显。
    只是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些许苗头,可见苏幕情绪是拿捏的很到位的。
    这日,三人穿着随意,但即便是随意,也不乏被人人认出来,苏幕这张脸时常出没在新闻联播上,且此时正处在商场。
    虽说是富贵场所,谁敢保证没有想攀援之人?
    这方,沈清抱着孩子站在一侧,苏幕正在挑选衣物,一声突兀的招呼声将她视线拉过去。
    站在眼前这人不是莫菲的母亲彭娟是谁?
    沈清轻挑眉目看了眼陆槿言,嘴角微微牵起,仅是看了眼,而后转身继续抱着小家伙背对她们。
    “陆夫人,陆小姐。”
    “莫夫人,”陆槿言开口,而苏幕仅是点头,算是招呼。
    架子可谓是极高的。
    “难得见夫人百忙之中有时间出来逛商场,当真是多年一遇,”阿谀奉承的话语在装修豪华的店面中响起,陆槿言看了眼店长,后者识相,带着人走远了些,屋子里徒留她们几人。
    “偶尔偷闲才行,”苏幕回应,嘴角挂着官方客套的浅笑。
    “昨日还见夫人与下出席国宴,今日就见您在商场,当真是亲民,俗话说欲要治民先亲民,这话用在夫人身上当真是分毫不差。”
    商场上的人都有几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彭娟这人,可谓是这里面的极致。
    彭家两姐弟,一个副总统,一个海外商场女强人,怎么说都有几分本事。
    可这几分本事,估摸着是没用上正道,不然怎会让陆家如此压着走?
    “莫夫人似乎对治理国家很有一套见解,不如改日我邀你上总统府,莫夫人于我好好传授传授经验?”
    苏幕话语落地,一时间,这个店里静悄悄的,似乎连商场放的那些轻音乐都听不见了。
    沈清更是心里惊颤,从没想过,原来这个温文儒雅的总统夫人端起架子摆起谱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一句话、就将莫夫人推上高台,让人下不来。
    虽话语温温,但简短的一句话跟淬了毒似的。
    沈清抱着小家伙亲了一口,嘴角笑意盛开,似是极为高兴。
    回眸看了眼莫夫人的面色,跟猪肝似的,极好、当真是极好的。
    “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只是随口一说,”她试图给自己找台阶。
    苏幕笑意悠悠,端的是国母的姿态;“那是我听错了。”
    一国国母在你面前说她听错了,这话、你敢接?
    莫夫人只怕此时跟吃了屎似的难受,可偏生要端着姿态,不能表现的太过不堪。
    莫夫人讪讪笑了两句,转而将目光落在陆槿言身上聊起了公事,后者尚且还未应允,只听苏幕再度开口;“休息日时间,难得出来休闲一下,工作的事情莫夫人还是留着去公司在跟槿言聊吧!”
    又撞枪口上了。
    陆槿言望向莫夫人微微点头,似是应允了自家母亲的话语。
    “那是我打扰了,祝夫人和陆小姐购物愉快,”莫夫人识相。
    转身离开。
    往日里的苏幕即便是在不待见莫家也会做做面子功夫,但今日明显是没那个劲头,如此一来,莫夫人要是还不识相,那当真是几十年白活了。
    彭娟离开,沈清抱着孩子悠悠回身,苏幕面色不佳,陆槿言一脸尴尬。
    望着自家母亲,却被人一个眼神瞪回来。
    小家伙被沈清抱在怀里,咿咿吖吖的叫唤着。
    三人离开店面,正巧见莫夫人与你短发女子相挽着手离开,那人。
    沈清看了眼陆槿言,后者面色变了变。
    但却快速收了回来。
    未在有何变化。
    “乖乖、让姑姑抱,”沈清恰逢其时将小家伙塞到陆槿言怀里,她伸手将孩子接过去,看了眼沈清,后者浅笑,似是一个很平常不过的举动。
    这日、三人在商场闲晃悠一圈并未想着回去,反倒是去了私宅用晚餐,自然,总统府内今日除了老太太跟老爷子估摸着连陆景行与陆琛都不在。
    而事实,确实如此。
    夜间,陆景行才从总统府脱身回来,正巧撞上回来的三人,夜间温度骤降,沈清抱着包着毯子的小家伙往屋内去。
    男人伸手接过,沈清甩了甩膀子。
    带孩子是个技术活,比她伏案作业一整日还累。
    “累?”陆景行问。
    “酸,”沈清回答,伸手捏着自己臂弯揉了揉,试图让自己酸痛的臂弯得到缓解。
    陆景行抱着孩子一路上楼进了育婴师,伸手脱了衣服将睡着的小人儿放在摇篮里,一切都安排好了才侧首询问自家爱人;“晚上喂过了?”
    “喂了些、没吃多少,”沈清答。
    男人沉吟了片刻,将才放下去的小家伙抱起来往卧室方向去了。
    一起睡吧!省的夜间起来饿又哭闹个没完。
    这日,让沈清和苏幕感到较为奇怪的事情被陆槿言说出来了,她说;“谢天谢地,总算今晚七点没听见跟闹钟一样准时的哭声了。”
    沈清闻言,扶额轻笑。
    她也怕、怕正在回去的路上小家伙闹着要睡觉哭闹不止。
    车厢面积如此狭小,若是小家伙哭,估摸着大家的耳朵都要不好受了。
    这日睡觉前,小家伙没哭、也没闹。
    乖得很。
    “陆先生,”沈清靠在门边看着拿着毛巾给小家伙擦脸的男人。
    他微微弯着身子,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小家伙擦着手脚脸,动作轻柔,偶尔重了手,小家伙哼哼唧唧,便停下来哄两句,好了在继续。
    “恩?”
    “你看你可以退休了,”某人笑眯眯开腔。
    男人闻言,似是没怎么听懂沈清这话是什么意思,侧眸望了她一眼,只听自家爱人幽幽道;
    “辰辰今晚睡觉没找你。”
    “。”陆景行无语,什么鬼逻辑?不找他就该退休了?
    “儿子不找你的时候怎没见你退休?”陆先生反问一句话将人给怼回去了。
    沈清咂了咂嘴,撩了陆景行一眼,没说话。
    陆景行不紧不慢将小家伙擦拭干净,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此时苏幕上来见陆景行将孩子抱进了卧室问了嘴。
    后者开口解释。
    “那晚上不要洗澡了,明早醒来了再洗,”她柔声交代。
    “好、”沈清浅应。
    浴室内,陆景行正站在浴室里用婴儿洗衣液搓着手中毛巾,沈清将脸颊贴在门边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瞅着陆景行。
    男人睨了她一眼,正巧撞见沈清那小狐狸的眼眸里。
    低头,继续手中工作。
    “你猜我跟母亲今日出去撞到谁了?”沈清问,正想着怎么给陆景行挖坑。
    男人冷睨了她一眼,硬邦邦开口;“谁?”
    “你猜呀!”
    你猜呀~恩、这话听起来格外娇软。
    若非沈清此时眼眶里冒着贼溜溜的精光,陆景行绝对会忍不住上去摁着她亲吻一番。
    水池里的哗啦声不停,陆景行搓着手中毛巾的动作不停,“不猜呀。”
    “。”
    就着沈清的语气将话语还给了她。
    某人一阵无语。
    不猜呀、呀、呀、呀你大爷。
    沈清就差朝天翻白眼,冷冷瞅着陆景行没了好脾气,但想着,坑还是的挖,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见沈清面色凉了凉,陆先生斜了她一眼,而后似是一副给你几分面子的模样开口;“莫家人?还是彭家人?”
    “你不跟我说说她们之间的关联吗?”沈清也懒得跟他瞎扯了,直奔主题。
    反正、给陆景行挖坑是个技术活,而她又是个技术没怎么到家的。
    别一不小心被陆景行挖坑给埋了。
    男人伸手将手中毛巾拧干,行至门外唤来月嫂拿去杀菌。
    反身回来,沈清依旧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悠悠然看着他,陆景行撩了人一眼,并不准备将政场上的恩恩怨怨讲述与沈清听。
    转身欲要进衣帽间的人却被沈清一句话给拉住了身形。
    “不跟我说,不怕我乱杀无辜?”
    男人顿住脚步。只听自家爱人再度悠悠然道;“万一杀着杀着惹到不该惹的人,你还想给辰辰找后妈啊?”
    “瞎说什么?”男人冷眼睨着她,满脸不悦。
    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句话不悦还是因后一句话不悦。
    管他呢!沈清过如此想。
    反正、她此时脑海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跳跃着。
    “是商场的事情不够你忙的还是儿子不够闹你的?成天还有劲操心别人,”陆先生的苛责再度落下来,望着沈清的眸光可谓是极度不悦的。
    后者耸耸肩,没多想。
    一场谈话在陆景行的冷怒中就此结束。
    对于陆槿言彭宇还有那个跟陆槿言长的极为相像的女子,他未说半句。
    任由沈清如何言语,陆景行拒绝给她答疑解惑,亦或是给她的猜疑得到证实。
    直至某日,正在办公室召开年度会议的沈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点开见是视频电话,伸手掐断,随后。一条短信进来。
    对于傅冉颜这种时候的来电,沈清是极为不悦的,甚至是有些烦躁。
    年度会议本就冗长无境,此时谁还有心情在去想其他。
    直至会议结束,拿着资料离开会议室的人伸手点开短信,这一看,步伐顿在原地,而后将身后跟随出来的各部门高管悉数堵在了身后。
    一众人见老板步伐停顿在前,谁敢超身过去?
    站在身后面面相窥,不知晓所以然。
    更不敢贸贸然打扰。
    直至章宜轻咳一声,沈清视线拉回。
    将手机抄进兜里迈步朝办公室而去,且步伐急切。
    才进去,反手带上门,将紧随而来的章宜都挡在了门外,而后一个电话拨给傅冉颜。
    “什么情况?”她问。
    那侧、傅冉颜似是正在吃东西,模糊不清开口道;“首都大厦吃饭,就这么遇见了,我说邪门儿了,这两人无论是身材气质甚至是长相都有几分相像,不仅像,还坐一起吃饭来着。”
    这日中午、傅冉颜跟自家老大前往首都大厦用餐,不料撞见了陆槿言,一来是见过几次,二来是陆槿言身上的那股子浑然天成的王者贵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来的,让她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哪里知晓这一看,就看到了如此惊悚的一面。
    二人交谈,不显山不露水,全程,陆槿言甚至是连半分面部起伏都没有,就好似眼前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她多费口舌。
    只是安静的坐着吃东西,且吃像还颇为优雅。
    “那女人真恐怖,”这话,是傅冉颜不自觉呢喃出来的。
    而后、傅易寒回了如此一句话;“天家人,有几个是善者。”
    说陆槿言恐怖那是因为没有见过陆琛的手段。
    身处首都商场,总统大人随便一挥手便能让商场上的那群老狐狸自相残杀。
    他坐在高处看着下方血流成河,也无半分动容。
    陆槿言、算好的了。
    对面那女人说的口干舌燥频繁喝水,而陆槿言呢?优雅切着手中牛排,小口小口的玩嘴里送,时不时唤来服务员给加些果汁饮料,那气场,足以将对面那女人碾压到尘埃里。
    标准到可以成为教科书的用餐姿势,一抬手一落手之间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端起杯子喝水的手次次都是相同高度,这样一个将细节严苛成常态的女人,又怎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对面那女人,估摸着坐如针扎。
    回到这通电话中,傅冉颜的一番话语让沈清脑子颤了颤。
    坐在一起吃饭?
    果真是有奸情。
    难怪陆景行隐晦不言呢!
    “还在?”沈清问,颇为好奇。
    “走了、陆槿言吃完了就走了,”傅冉颜说着,嘴里的食物依旧不断。
    傅冉颜还在乱七八槽问着沈清,甚至还问这二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什么的,沈清都圆了过去,此时,她跟陆景行一样,不将别人的事情拿过来过多言语。
    可能是尊重某些人。
    不去评判他人的感情。
    夜间、沈清回去是,好了一晚上的小家伙又在扯着嗓子放声高哭,一屋子人围着团团转,饶是沈清这个亲妈,都不想进去受荼毒。
    可无奈,亲生的,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七点半,闹腾不止,陆景行似乎也以为他真的可以退休了,迟迟未归。
    苏幕几通电话过去均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连着徐涵电话也不同。
    “见鬼了,真是,”素来沉着稳重的总统夫人心底小火苗簇簇的出来了。
    “是不是在忙?”沈清开口圆着,怀里的小家伙哭的直抽搐。
    眼泪鼻涕横飞,满屋子听着他的吵闹声。
    饶是沈清这个亲妈都觉得快被吵疯了,陆槿言回来时,不可置信的瞅着小家伙,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望向沈清跟苏幕道;“是不是不舒服?让医生检查了没有?每晚到点哭闹,这哪里受得了?”
    如此一说,本没怎么多想的苏幕望着方面想了想。
    白日里有说有笑的,一到点见不着陆景行就开始哭闹?这算有病?
    行吧!就当有病吧!
    夜间八点,陆景行回来时,尚未走进院子便听见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一阵的,嗓子都沙哑了。
    饶是沈清跟苏幕好言好语哄了这么久都不见办分成效。
    沈清自认为对于小家伙她是爱的,可抱着哭闹的人近乎个把小时,将她那些好脾气都吵没了。
    靠在沙发上,一手托着小家伙,一手撑着脑袋。
    老太太被吵的头疼进了屋子,苏幕说好话嗓子都说干了,不见半分成效坐在一侧沙发上揉着鬓角,也是头疼。
    “能不能别哭了?”沈清恼了,压着嗓子吼了一句。
    让苏幕以及下楼倒水的陆槿言都纷纷朝她行注目礼。
    就连着不放心出来的老太太都有些不可置信。
    恰好,陆先生疾步进来正巧听见沈清压着嗓子吼的这一句,
    这一吼,不得了,原本哭闹的人更凶了。
    “这么小,懂什么?不舒服了才会哭,你吼一嗓子能有用?能听你的?”一连三个问号劈头盖脸像沈清砸下来。
    尚未反应过来,陆景行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过去。
    “你有脸说我?不知道一到睡觉的时候只要你不要别人?你就不能早点回来?”
    后者不甘示弱,同样扔过去三个问句。
    一时间,客厅里有沈清的质问声,小家伙的哭闹声,陆景行的哄孩子声,夹杂在一起,当真是乱的很,苏幕看了眼月嫂和保姆,二人识相,离开了客厅,
    “不回来你就不会哄?只知道凶人?”陆景行哄孩子的声响同沈清说话的声响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温慈和蔼,一个冷厉质问。
    沈清气吗?气。
    谁说她没哄?
    可要小家伙听啊!
    哐当一声,沈清一脚踹在了茶几上,也不知道这气是出给谁看的,反正就是不爽。
    苏幕看着人气呼呼的上楼。
    路过陆槿言身旁时她还喊了声,而沈清除了气红了眼之外看不见其他。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陆槿言望着陆景行念了一嘴。
    男人抿唇未言,哄着自家儿子未停。
    “下班回来哄了一个多小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什么犟脾气,”陆槿言撩了人一眼上楼,似乎对陆景行跟沈清对着来的事情感到尤为不爽。
    潜意识里还是偏向女性同志的。
    “辰辰给我,上去道歉,”苏幕走进,将哭声逐渐好转的小家伙抱到怀里,才抱过来,又开始了。
    苏幕头疼。
    实在是头疼。
    这夜、陆景行抱着孩子上四楼起居室,伸手拧着卧室的房门。
    反锁了。
    在试、依旧如此。
    苏幕抱着孩子站在身后看着陆景行挺拔的背影站在门口,伸手几近想拧开门锁皆是无望。
    她懂,抱着孩子下楼,回到自己卧室。
    此时,陆琛才归,正站在衣帽间脱衣服,迈步出来却见苏幕抱着孩子下楼。
    “怎么抱下来了?晚上不喂奶?”陆琛疑惑,问出来的声响比平日里低沉许多。
    许是怕吵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家伙。
    “吵架了,”苏幕伸手轻轻将被子盖在宝宝身上。
    “谁吵架了?”
    “清清跟景行,还能有谁?”
    闻言,陆琛蹙眉,望着苏幕的眼神好似在问真的?
    苏幕点了点头。
    陆琛轻勾唇角;“发什么疯?跟人吵架。”
    苏幕将晚间事情同陆琛大致说了一遍,后者乐呵了;“胆子还挺肥。”
    这话,肯定是说陆景行的,随后接着道;“可以、老子今晚睡沙发,儿子今晚没奶吃,我看你干脆给辰辰抱上去给景行算了,也别抱下来了。”
    陆琛开始动用千年老狐狸思维给苏幕出谋划策。
    “为何?”
    “一来、辰辰饿了,会哭闹,沈清要是听见不忍心的话,还是会起来开门给人喂奶,二来、沈清要是真狠心,不起来给孩子喂奶,也能让陆景行长长记性,往常惹老婆是一人受罪,现在多了一个,看他还敢肥着胆子瞎吼沈清不。”
    苏幕闻言,嘴角抽搐,觉得陆琛真不是当老子的料。
    但不得不说,他说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照办了。
    陆琛说:鸭子胆肥要杀,男人胆肥要治。
    心塞我陆少。
    天苍苍野茫茫,陆少何其悲凉。
    老婆阴完老子阴,一个一个接着来。
    陆景行站在门口还未将房门给弄开,亲妈抱着孩子去而复返交给了他。
    前者一句话没说,后者一脸懵逼。
    夜间、如陆琛所言,小家伙半夜饿醒哭闹。
    若是晚睡哭闹,陆景行绝对能将儿子哄好。
    可饿了、他也没这功能啊!
    怎办?
    夜半三更抱着儿子敲房门,而屋内的沈清却死活不开。
    若是往常小家伙饿了,无论多困她都会迷迷糊糊爬起来喂奶。
    可今日、即便是醒了,也没起来,为何?
    苏幕的功劳。
    苏幕将陆琛的话原封不动用短信发给了沈清。
    此时、卧室内黑压压一片,某人靠在床头眯着眼睛,任由屋外敲门声与哭闹声不断偏是不起来开门。
    吼?谁还没脾气了?
    真以为孩子生了你就牛逼了?老娘不爽连你俩一块收拾了。
    这夜、苏幕不仅告知沈清如何做,还给人放好了台阶。
    凌晨准点,苏幕想着小家伙该起来喝奶了、披着外套起身上四楼,推开起居室的门边听见小家伙哭闹声。
    冷着脸看着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的陆景行,后者一脸无奈。
    “要是好好说话还犯的着哭的这样伤心?”冷言冷语在宝宝的哭闹声中显得更为清明。
    于是、苏幕开始轻敲门,作为中间人同沈清说着好话。
    无非就是夫妻吵架归吵架,但孩子还小,不能饿着之类的话语。
    还举例说明了一二三。
    约莫过了四五分钟,沈清才起身开门。
    “乖乖、有气我们撒到景行身上就行了,不能饿了孩子,”这话听起来是急切的,可苏幕看着沈清的眼眸是含笑的,背对着陆景行,后者哪里看得见自家母亲狡黠如狐狸般的面容。
    沈清伸手从陆景行怀里将小家伙接了过来,转身进卧室。
    苏幕进去了,陆景行欲要抬步进去,却被沈清甩过来两个字挡在了门外;“出去。”
    男人步伐蹲在原地,眯着眼睛瞅着自家爱人。
    本是要言语的,但触及到苏幕甩过来的眼神,止住了。
    苏幕还颇为“好心”的起身将房门给关上了,总统府的装修基本是以起居室为准,一人一套起居室,起居室里包含了书房,客厅卧室衣帽间浴室健身房等一系列配套的设施。
    起居室厚重的大门隔音效果极佳。
    而卧室,当初设计并未采用全隔音门,就是防止里面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虽说并未全隔音,但除非你大声叫喊,否则是听不见声响的。
    这会儿,陆景行站在客厅内,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老婆孩子遗弃的孤家寡人。
    身旁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响。
    无奈、苏幕看着小家伙抓着沈清的衣服咕噜咕噜的喝奶,心里暖洋洋的。
    沈清修长的指尖摸着小家伙白皙柔软的面庞。
    “也不知道像谁,晚上这样哭闹,景行跟槿言小时候都不这样,清清呢?”
    “我不知道,”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并不知晓,知晓的人不是不再了,就是不亲了。
    苏幕闻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下半夜带着辰辰一起睡?”
    沈清诧异抬眸望向苏幕,只听她道;“让景行一个人尝尝当孤家寡人的滋味儿,还没开始就吼人了。”
    沈清有时候在想,跟陆景行比起来,她更为像是亲闺女。
    苏幕明里暗里向着她的次数不再少数。
    这今晚更是神助攻。
    “别舍不得,一次不治下来还有第二次。”
    对、这是苏幕的原话,让沈清收拾她儿子的时候别舍不得,简言之,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题外话------
    陆少: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陆琛:凭什么你跟你老婆吵架让我老婆帮你带孩子?
    陆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陆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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