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为雷:六二,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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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可能是因为和道家的道净长老通车而行感到不满意,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故意挑衅的行为……】
    当张煌知道了此前惠得老和尚居然是独自步行在前的时候,他对这个推断已经相信了八成,但是这……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虽然一番佛辩被张煌说的哑口无言,已经算是老实了很多,但是他此前的种种表现,还是让张煌感到一阵忧心忡忡——有这样一位仿佛狂信徒一样的主持,臻国的宗教形式实在有些堪忧啊。
    其实张煌也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宗教的地方就有纷争;话说他也没奢望臻国就会是一方乐土,干净的没有半点杂质,但是凡事总要有个限度,而张煌心目中的底限就是不要出现流血冲突!
    实际上本来张煌对做到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他之前已经做了不少准备,臻国的宗教不具备治外法权,这方面的权利还是牢牢掌握在世俗政权手里,教徒们犯事之后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有了这样一层控制,张煌原本的想法是很乐观。
    但是现在看看这样一位别扭的老主持,张煌的乐观渐渐开始动摇起来,这丫的要是一声令下为佛祖献身是无上光荣,估计臻国就要发生911了。
    唔~~看起来少不了还是需要严防死守啊……
    很是无语的在心里哀叹一声,张煌很有一种抱着脑袋呻吟的想法,只因为偏偏这位还是一个不能随便得罪的主,要知道他身后可是站着一位非常凶暴的猴子啊。
    深深的暗自叹了口气,张煌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眼前道净长老身上,惠得老和尚不待见人家,张煌可不会不待见,这以后还要指着人家负责国内道家方面的各种工作呢,在他心里两人的份量绝对是同等重要。
    微微一笑,张煌缓声说道:“道净长老,你这一路可还适应啊!”言语之间,张煌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若是让熟悉他的看到,第一个感觉一定是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只可惜道净老牛鼻子始终不算是“熟悉”张煌的人,此时此刻仅仅是看到了张煌的热情,却没有感觉到那一股潜藏在激流下的“毒液”。
    当然了,张煌也不是说打算算计人家什么的,他只是有些奇怪,好好到惠得老和尚为什么会发那么大脾气,甚至不惜在来的时候下车步行前进,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他真的是佛家狂信徒,总也要顾及一些自己的体面,不至于为了展现道佛不两立的风骨,就非要步行吧?要实现同样的效果,还有很多很多的方式啊。
    想来想去,张煌只能把这“病”看在了道净老牛鼻子身上……
    别看老道现在笑得云淡风轻,张煌对他的估计绝对在惠得老和尚之上,会咬人的狗,那从来都是不叫的!
    面对张煌这样的笑颜问候,不管是谁也不可能直接怒目以待,否则岂不是成了和惠得老和尚一样的骄狂之徒?道净长老闻言马上笑着说道:“国君多礼了,贵国官员一路上招待殷勤,考虑周详,是老道应该多谢才对。”
    张煌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既然道净长老如此言语,想来那惠得老和尚在这方面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了,至少我们没有慢待与你,你要是再有什么不满意,那责任也只在你自己身上了。
    当下微微一笑,张煌又继续说道:“今日一时失态,倒是让道长见笑了,还要请道长多多宽待~~”
    道净也是笑着说道:“国君能言善辩,想人之未想,贫道也是叹为观止,何出此言呢?”
    当下两人重新做回席中,那边惠得老和尚也是恢复了平静,再无之前燥怒之态,于是一时间宾主尽欢,倒是好好畅饮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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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了第二天,头天的醉意渐渐散去,也该到真正谈正事的时候了,这次却是佛道两家的两位代表一起来到了张煌的御书房。
    一番见礼问候之类的惯常情节自然不用赘述,待到双方坐定之后,张煌没有拐弯抹角,径自开门见山的笑道:“自从前次和圣僧师徒以及八仙群贤谈好之后,孤就时时期盼,今日总算是盼来了两位啊!”
    听到张煌的言语里透出的这种热情不像是伪装的样子,两位代表也不觉感到一阵欣喜,他们既然是被派来这里主持日常事务的,自然想获得当权人士的支持而不是阻挠,毕竟平日里少不了还需要和当地官府世俗政权打交道的,倘若不被人待见的话,这个日子未免过的就有些艰难了。
    轻轻点点头,还是惠得老和尚当先说道:“请问国君,不知道贵国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和尚所问的自然是对他们的安排是如何的,张煌闻言也是笑着说道:“呵呵~~惠得长老,现在可就应该叫敝国了……”就这样小小的先是拉拢一下关系,紧跟着张煌一脸轻松的解释道:“……关于大体的安排,都已经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说到这里,张煌缓缓收住了话题,若无其事的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他这样的态度反而引起了两人的怀疑,急性子的惠得老和尚第一个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国君大人,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妥吗?”
    按照当初的协议,张煌是要负责给两大宗派的传教提供一切便利的,这所谓的“一切”就包括衣食住行的保障;还有在舆论层面的导向和宣传;另外也会在佛道两家提出需要的时候进行支援;还要在很多其他方面给予照顾等等,总而言之支持的力度很大,需要考虑的问题也很多了……当然也就是显得比较麻烦了。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煌现在这种神情就被惠得、道净两人误会了,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张煌闻言沉吟一下,而后又笑笑说道:“没有什么的,两位尽管放心,我臻国一定会将一应事务都安排妥当的!”
    不用说了,张煌越是这样说,对面那两人就越是感到心里发虚,不由自主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一眼,这次是道净长老轻咳一声缓声说道:“启奏国君,贵……嗯~~这个咱们国家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妨对我二人直说,正所谓一人计长两人计短……哦~~说反了,应该是三个诸葛亮顶一个臭皮……呵呵~~好像又说反了,好吧…反正贫道的意思就是有什么问题国君殿下不妨拿出来讨论一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出一点主意也不一定啊!”
    张煌其实也就是做做姿态,事实上他也确实没什么事情真的有需要,当下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之前已经答应圣僧和八仙他们为两位准备好寺院和道观,然则我臻国在这两项上虽然能力还凑活,可是经验却很是问题,再加上也不知道你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开始修建,这个……”
    听到张煌的这话,两位长老、道长的不由感到有些面面相觑,你说这事情要怎么算呢?人都来了可是办公室却还没有盖好,这听起来事情真的有些严重了啊!但是仔细想想张煌说的也没错啊,毕竟是自己要主持的地方,最好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亲自参与设计的好,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有机会,自然谁都不愿意放弃了。
    轻轻喧一声佛号,惠得老和尚这时候宝相庄严,一脸慈祥的说道:“国君果然有心了,倘若如此的话,就有贫僧亲自来设计好了。”
    旁边的道净长老这时候也是连连点头,看起来对亲手设计自己的道观感到非常热衷——这两位都是多年的宗教人士,一生中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殿堂庙观,你让他们自己建可能还有些问题,你让他们去进行设计,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看到两人表现的这样投入,张煌当然不可能枉做小人的去插手,当下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的了,两位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给司徒薛大人说,凡是咱们国家里有的东西,一定保证供应!”
    这话说得稍微留了一些余地,倒也不是张煌心不诚,只是这话可不敢说的太满,凡是事关神佛的东西一定要考虑好,张煌可不信说了到时候又做不到,结果反而失信于人……万一这东西有人脑残提出需要天上的星星,难道让张煌挽起长弓当后羿不成?
    不过看到两人都是一脸微笑的连连点头,张煌这才缓声说道:“其实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孤倒是真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和两位商量一下。”
    看的张煌说的认真,两人也知道这次才是戏肉来了,当下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国君请讲!”
    张煌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想必此前两位也都知道了,今次在臻国,倘若是你双方的教众有什么事情,还是要有朝廷和官府来处理的!”
    要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子,张煌总算是图穷匕见,实际上说到底也就是那样一点点破事,再次重申一下“神灵是神灵的,世俗是世俗的”这个原则而已……这倒不是说张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未雨绸缪总要比亡羊补牢好上一些,提前定下规矩也要比随机应变更加有利。
    只是出乎张煌意料之外的是,他原本以为这两位就算是得到了嘱咐在这个问题上也会表现的有所不快,毕竟优惠税率和治外法权一向是宗教发展的两大杀器,倘若少了这两方面的支持,他们的工作难度肯定要增大不少的。
    可是谁想到听到张煌的话后,两人居然一脸自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权力被夺的不甘心感觉,而后惠得老和尚很是平静的说道:“国君所言极是,既然身在臻国,自然应该按照国内的律法行事,世尊超脱的精神,却不是让我们脱离人道!”
    另一边道净长老也是一脸自然的说道:“正是如此,人言道嬉笑怒骂皆是修行,修炼修炼,首先是修心,若是脱离了人道,又到哪里去修本心?!”
    张煌这时候那个意外啊,他原本以为这两人对他的提议一定会感到非常不感兴趣的,谁想到人家居然说得如此透彻,就差没直接说——莫问题~~老大,俺上头的人已经发话了,到你这里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有啥满意不满意,需要不需要你就直说吧,就连我俩也归你管!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态度,张煌倒是非常满意的,当下又是连连轻笑两声,再与两人一阵闲话家常,很是将两位佛门、道家的贤人好好恭维了一番,直接将三人关系搞得好的不得了,虽然说口水话消耗了不少,但是张煌也想得通,这也就算是提前的感情投资了啊!
    不过真正说到最后,张煌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顺口问道:“对了二位,却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高级一些鉴定师……孤最近新得了一份图纸,可是苦与能力不够,却迟迟无法将其鉴定出来,若是能够鉴定的话,对两位寺庙道观的修建也有好处啊!”
    说起来张煌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随口一问,可谁想到在听到张煌这个问题之后,道净长老和惠得老和尚居然对视一眼,紧跟着却呵呵笑了起来,直把张煌搞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到底什么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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