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是纳闷极了,皇不是因为皇后谋害皇长子的事厌弃皇后了吗?
    这眼前又是什么情况?
    “朕将她禁足了,不准任何人探视,你们当朕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
    言朔眸底一暗,眉宇间凝聚起的冷意,将三人都吓得不轻,可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原以为皇是因为她们来给皇后不找不痛快而发火,没想到是因为她们来探望皇后。
    虽然皇这会儿盛怒,可只要不是因为在维护佐昭阳,她们安心了。
    “臣妾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求皇开恩。”
    “还不给朕滚!”
    言朔压下心头越发失控的怒意,冷声道。
    “是。”
    良妃跟淑妃不敢有半点逗留,急急忙忙从凤羽宫退了下去。
    倒是贾妙,像是仗着自己最近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得脸的很,竟然还赖着不走,甚至还不怕死地朝言朔身边挨近了几分。
    “皇,臣女昨日又梦见当日皇长子被皇后推下水时的样子,被吓醒之后,心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想来问问皇后娘娘,大殿下还这么小,娘娘是怎么下得了那样的毒手,所以……”
    “朕让你滚,没听到?”
    言朔不耐烦地打断了贾妙的话,眼的狠厉更是吓得贾妙将接下去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她原本是想借着皇在这里,再一次提起当日皇长子被害一事,趁机加深皇对皇后的厌弃,没想到皇竟然连听都不愿意听。
    不甘心地看了帝后一眼,贾妙才转身离开了凤羽宫。
    “真是没想到,皇长子的事,已经让皇对皇后厌弃到这样的地步,连让人探视探视她都不允许了。”
    良妃跟淑妃从凤羽宫出来,回想起刚才皇帝那盛怒的脸,想象着佐昭阳即将面临的雷霆之怒,心里便是一阵狂喜。
    “可不是嘛,刚才我都被吓死了,还以为是皇不准我们去打扰她。”
    “我当初说过了,皇长子是皇的底线,佐昭阳没触及皇的底线自然把她当眼珠子疼,可这颗眼珠子,到底是不小心肝来得重要啊。”
    良妃冷笑了一声,眼已是阴冷一片。
    当日,那个人说有办法帮她除去佐昭阳,她以为他只是信口胡诌,没想到……
    不管那人是如何做到让那么多人指正佐昭阳,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佐昭阳永无翻身之日,最好是直接死掉。
    她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什么样,她并不需要关心,只有她不参与,最后算被查出来,她也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贾妙离开凤羽宫之后,凤羽宫的正厅之,除了负责伺候的宫人之外,只剩帝后夫妇二人,以及佐昭阳身边一直担忧地看着佐昭阳的翠绿。
    言朔的目光,冷厉地投向一旁面色平淡的佐昭阳,对宫人们道:“你们都退下。”
    “是。”
    宫人们神色复杂地看了佐昭阳一眼,当初,她们皇后娘娘受宠的时候,所有人都来巴结,连她们凤羽宫的下人,出去都别人要高人一等,如今,一切好像都变了。
    “你跟朕进去!”
    言朔回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佐昭阳,下人们退出去之时,只看到皇那燃烧着怒火的背影以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一言不发的皇后娘娘。
    “翠绿姐姐,您说皇会不会对皇后娘娘动手啊。”
    翠绿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忐忑不安地看向内殿的方向,“皇刚刚的样子好凶哦。”
    “我也不知道。”
    翠绿拧着眉,担忧地盯着内宫的门,生怕帝后又会吵起来,当日皇后娘娘被禁足,是因为在承德宫跟皇吵起来了,若是再吵一次,这皇后之位,怕是悬了。
    进了内宫,言朔始终是那副怒火冲天的样子,气愤地瞪着佐昭阳,相起他的怒火,佐昭阳却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抬眸迎向言朔愤怒的目光, 澄澈的眸子里,冷清得没有半点波澜。
    “嗤——”
    最后到底是言朔没有崩住,率先对着佐昭阳笑出声来。
    佐昭阳见他笑了,也跟着抿唇扬起了唇角。
    言朔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朕不应该听你这个馊主意,你看看这些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敢欺门来。”
    佐昭阳笑了一笑,主动挽住言朔的手臂,道:“她们敢找门来,说明我的计策起效了,不是吗?”
    当日,她看着言朔抱着洵儿一言不发地从水池边离开,甚至把暗卫跟贾妙都叫走了,当时,她整颗心都感觉被扔在了冰窖当,冷得直打颤。
    等了一天也不见言朔出现,她不知道言朔到底心里是怎么认定这件事,但想到当时他当时看她的眼神,她便以为他也跟所有人一样,认定是她下的手。
    当她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却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跳进来,那样笑嘻嘻地对她伸出双手要抱她,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大概是真的栽在言朔手了。
    当天,言朔告诉她,当时他想到凶手应该还在现场,只能暂时转移了凶手的注意力,把贾妙跟暗卫带走,也是想从这两人的口找到一些凶手的线索。
    而凶手行凶的时间掐得跟佐昭阳到达的时间正好,也是说,通知佐昭阳说皇长子落水那会儿,其实凶手还没动手,等到佐昭阳出现,凶手才掐准了时机。
    也是说,凶手在宫绝对还有其他帮凶,很显然,那个来报信的宫人,便是帮凶。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佐昭阳急着去看小言洵的情况,没去注意那个报信的宫人。
    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的证据对佐昭阳十分不利,除非找出真正的凶手。
    凶手在宫能潜伏这么久不被发现,说明凶手极为不简单,只能让凶手自己露出马脚,他们才能将其捉住。所以,当时,佐昭阳便提出让言朔假装信了她是凶手的话,并且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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