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丹睿一低头,就看见窝在自己怀中的小丫头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呀转,在有些昏暗的夜空下闪烁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想什么呢?”
    “突然发现,原来你是一个残忍的人!”赵水儿一下子嘀咕出声。
    “是么,残忍,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淳于丹睿已经抱着她进了一间堂厅,把她放在椅子上,颇为不满的道。
    堂厅点满了蜡烛,布置典雅华贵,雕花红木桌椅,倒是很值钱呢,看来,这里经常有达官贵人驾临啊?
    只是,不知道,那位贵人知道自己辛苦培育的花田将被他们毁了,会是怎么的狂怒呢!
    “对,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性情温顺的翩翩公子,现在才知道,你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嗜血成性的狼。”
    “狼?我不喜欢,我喜欢别人把我当成猎人,凶残而又敏捷!”淳于丹睿绝美的俊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狡黠一笑,再也不多说什么,取了一只蜡烛,进了内堂寻找药物。
    赵水儿愣愣的,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的青色背影发呆。
    猎人吗?确实比较凶残,也比较贴切,只要是落入他眼中的猎物,估计逃脱的可能性很小吧。
    片刻,她收回视线,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环顾四周之后,不顾疼痛,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伤口,还有丝丝血珠往外面涌,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映入眼睑。
    太他妈狠了,在这没王法的古代,冷兵器时代,没有武功,也没了自保的空间,还真是不习惯啊。
    想到空间,赵水儿放下沾满血迹的手帕,不顾小手上的血迹,打算从脖颈处取下失灵后变成翠绿色的玉佩,手还未碰见玉佩,就见它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接着,脖子上的玉佩有些发热,灼热的烫人,受伤的手刚接触它,手指上的血一下渗透进了玉佩,玉佩马上由翠绿色变成了血红色。
    原来竟是如此,赵水儿恍然大悟,摸着血红色的玉佩,意念一动,果然,进了空间,随后又怕空间失灵,来不及细看,立马闪身出来了。
    淳于丹睿拿着药箱,出来,便瞧见赵水儿手中拿着那柄小小的通幽镜发呆。
    “怎么了?”面对她,他的声音里总是透着浓浓的关心,“把东西收起来,没事别拿出来乱晃,小心被人瞧见了,打它的主意,那样你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沉闷的应了一声,便把铜镜收进了怀中,实则打算用意念把它丢进空间,只是,没想到,这次,试了几次,居然都放不进去。怕引起淳于丹睿怀疑,放不进去便放不进去吧,暂时放在怀中,等她空了,再仔细研究研究。
    淳于丹睿在桌子上放了一根蜡烛,方便他看清楚伤口,蹲下身子,轻柔的抬起她的手臂,“忍着疼,我上药了!”
    说完,大掌‘哗’的一声,撕开她手臂上碍事的袖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沾湿的纱布,轻轻的把外檐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用干的纱布吸干水珠,这才拿起小瓷瓶往她伤口处倒了一些止血的白色粉末,还在冒出的丝丝血迹,瞬间吸附了,稳稳地粘在血肉上。
    赵水儿被突然而来的药粉刺痛袭击,疼的她眉头紧皱,小脸惨白,差点惊呼出声。
    “忍着,一会儿便好!”说完,又拿出一块还算干净的白纱布,动作轻柔的为她缠上。
    现在天气还有些炎热,所以,只缠了两圈,便作罢。
    赵水儿看见他这般认真的俊朗模样,忍不住又犯花痴了。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和野心,也许,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是个美男子,长的好看,天天带在身边也养眼不是。
    “好了,这些天暂时不要太用力,免得伤口裂开,也不要沾水,防止感染。”淳于丹睿嘱咐着,收好药箱,已经做好了把这个简易方便的小药箱带在路上的打算了。
    赵水儿看着被他细心打了一个蝴蝶结的纱布,她小小的脑袋点点,开口道,“知道了,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不知道无羌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可不就是为了把这养殖毒药的药田毁了。
    “好!”说完,淳于丹睿一把抱起赵水儿,轻松的大步往外面走去。
    “喂,你……你放我下来,我手受伤,腿脚又没有,我自己能走!”赵水儿单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微微挣扎着。
    “别动,小心碰到伤口!”淳于丹睿根本不理会她粉拳袭击和愤恨的眼神,只是开口提醒道。
    “……”
    窝在怀里,赵水儿彻底无语,这个死男人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抱她,亲她,还总是调戏她,是不是她平时太纵容他,才导致他如此厚颜无耻、变本加厉啊。
    丫丫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她决定了,等她手臂好了,一定要跟这家伙好好谈谈,要想他们的合作继续,让她助他夺得这天下,必须遵守三个条件,不准亲她,不准抱她,不准调戏她,与她待在一起,至少与她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
    赵水儿想着想着,嘴角这才露出一个浅笑。
    转头一看,他们已经来到了花田处。
    漆黑的夜空下,那白色的薄膜,还有姹紫嫣红的一大片的罂粟花海,微风一吹,摇荡着腰身,格外的醒目。
    罂粟花居然种在大棚之中,那大棚,比她的蔬菜大棚还要大很多。
    看来,他们村出了奸细啊,不然,这大棚技术怎么可能外传呢?赵水儿犀利的眼神闪着狠厉,她是很好说话,但是,一旦触及到了她的底线,那没人敢跟她比狠厉。
    九月,已经过了罂粟果子收摘的季节,此时,确还有这么多温室种出来的刚刚开花的罂粟。
    夜郎国是打算做什么?是想要让天下之人都染上这毒瘾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野心可就太大、太残忍,也太无耻了,竟想用这种毒害人心的东西称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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