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的身体真没事,不会影响工作的。”无尘继续挣扎,她一靠近,他便感觉呼吸困难。
    “不行,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你身体不正常,今天我一定要帮你瞧瞧,不然,我不放心。”说着,不由他拒绝,身体继续靠近。
    无尘苦笑不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逼的退无可退,已到了边缘,靠近了椅子,无路可退,他本想侧身离去,可瞥见她眸子里认真极致的关切,他的心一下子又软了,跌坐在椅子上,任由她的身体靠近。
    赵水儿见状,眉眼弯弯,嘴角上翘,眸子里一抹得逞一闪而过,小手伸出,附上他光洁的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然后是脸颊,左边的,右边的,甚至于鼻尖,她都没有放过。
    啧啧,皮肤真是好啊,白希光滑有弹性,那坚廷的鼻子,可是原装的,没有隆鼻。
    呸呸呸,什么隆鼻啊,古代的帅哥上哪去隆鼻去。
    无尘因为她的触碰,早已变得面红耳赤,感觉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滑动,他不敢看她的眸子,便闭上了眼睛。可是随着她的靠近,他的头靠近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幽的少女之香,他心神一荡,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赵水儿试完温度,光明正大的吃了豆腐,然后才远离他。
    无尘感觉头顶的压迫感消失,又能呼吸新鲜空气了,睁开闭着的双眸,便瞧见两步之外的赵水儿满脸的笑意。
    哈哈哈,太好玩了,无尘的表情真的是太搞笑了,“无尘,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
    “……”知道是自己被捉弄了,无尘又羞又气,可对着她的脸,再气他也发不出火来。
    赵水儿见他脸上又红了一片,继续说道,“无尘,你得了害羞病,这病得和女孩子多相处才能治好。”
    “小姐,你……”想要出口责备的,到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他有什么资格责备,他凭什么?
    怕玩笑开过了,以后便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赶忙解释道,“无尘,不是我捉弄你,而是你每天在店里工作,你是我们店里的雕刻师,要是有客人对你笑,你就脸红,也冷着一张脸,他们定会认为你没有礼貌,甚至是无视他们,到时候把客人都得罪了,谁还来我们店里买东西呢,你说是吧?”
    吃豆腐,调戏美男也能被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跟工作扯上关系,她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了。
    听了她的话,无尘苦笑一声,他不是不想笑,而是对着别人,他根本就笑不出来,就连平时跟娘和小妹相处,他都是一张面瘫脸,他甚至以为,他的一生和他的名字一样,无尘无爱,了无牵挂,无悲无喜,一切平淡。
    可是,直到遇见她,他才知道,他哪里舍得丢下红尘,以前,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让他牵挂,让他心动,让他不由自主的那个人罢了。
    现在遇到了,可是,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纯洁高贵,那么的美丽动人,而自己呢,平凡的帮她提鞋都不配。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在心中再次苦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
    “小姐,无尘知错了,无尘以后一定多微笑,不会发生小姐说的那种事情。”无尘虽然觉得小姐刚刚的举动很奇怪,但是还是端正的承认了错误。
    “知道就好,你下去忙吧,记住我刚刚给你说的事,明天便开始实行哟!”
    “是,小姐,我知道了!”无尘说完,便欠了欠身,出了屋子。
    边境南柯国大军营帐内。
    “四哥,是水儿的信对不对?给我看看吧!”淳于丹青侯在床榻边,伸长了脖子,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滚!”
    “四哥,不带你这样的,你忘了是谁帮你写的信了,没有我,你能收到她的回信吗?”忘恩负义,把人用完就甩了,四哥也太不厚道了,淳于丹青默默的在心里补了几句。
    “我再说一遍,滚!”
    “四哥,你这个大坏蛋,以后我再也不帮你给小丫头写信了。”委屈,他太委屈了,委屈的快要哭了。
    躺在床上的淳于丹睿无视他的控诉,冷着脸直接对外面喊道,“来人,把七皇子给我拉下去,违抗军令,按军法……”
    淳于丹睿话还没说完,淳于丹青就自己撒丫子跑出去了,那急急的模样,比火烧屁股还溜得快。
    淳于丹睿见总算清静了,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手中的书信,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的大手一撕,着急的拿出里面的信纸,‘淳于丹睿亲启’,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睑,感受着熟悉的墨香,让他烦躁的心神趋于平静。
    这一刻难得的轻松,他甚至轻笑出声,小丫头,今年十二岁了,你可有长大?可有顽皮?可有闯祸?可有想我?
    他似乎有些等不及想要见到她了,那种感觉从分开一直延续到至今,每一天强一分,每一天盛一分,从小避女人如避蝎子般的他,居然也会如此的想一个女子,想到茶不思饭不香,只想要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分开,可是想到她的年纪,便如当头一盆凉水,浇的他熄了所以的思念。
    等吧,等她长大了,她总归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摊开信纸,入眼的第一句便是关心,让他的心跟着一暖,只是这称呼……
    “老男人,听说你受伤了,可有好些?”
    “想你皮糙肉粗也没什么大碍吧,男人男人,不受点伤怎么能称为男人呢,对吧!你信中托付我的事情,我可以办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便帮你弄来那五千斤的肉食,而且还保证帮你运到边境,平平安安的交给你们的四爷,你看怎么样?我想来你也会同意的,对吧!好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帮你弄五千斤的肉食,你出市场牲畜的价格购买,顺便把你名下的醉云楼作为条件送给我了。喂,别瞪眼珠子,是你自己同意的,当然,你想要反悔,也可以,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反悔了,你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皓月公子,我也拦不住你不是。最后,我先帮你准备着,你要是舍不得醉云楼,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皓月公子,那我便把准备好的这些肉食卖给那个什么风暖阁的阁主,听说他最近也在大肆购买牲畜呢。反正我是不愁卖不出去了。言归与此,望尽快回信哦,迟了佳人可不厚。”
    一封信看的淳于丹睿一会笑,一会儿阴沉,这么无厘头的信,也亏得是他才能看懂她的意思,想象着她写这封信时的娇俏模样,不知道有没有被外人看去呢,下次一定要嘱咐王叔,看信和写信时不能有旁人在身旁,她认定的小女人,即使现在还是一个娃娃,门业不能被别人先看了去。他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她早已被无数双好男儿的目光缠住,快要脱不开身了。
    淳于丹睿强撑着身子起身,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比受伤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因为他的旧疾又犯了,这段时间停战也是因为他不方便出战,怕敌军看出破绽,让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拖着身子来到书桌前,磨了墨,提笔,苍劲的字体跃于纸上,即使他脸色苍白,可下笔依旧雄厚有力,这几年的战争生涯,让他俊逸的脸庞上多了一丝沧桑,成熟男人的韵味更加浓烈。
    不过片刻功夫,一张宣纸便被他写完了,他握笔的手楞在当场,平时简明扼要的他,从不吝啬多写一字,即使回给爷爷的家书,他也写不过一页纸张,却每次给她写信,都有写不完的话,仿佛该说的话永远写不完一般,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失神的放下毛笔,一把抓起宣纸揉做了一团,这一次,他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信不一定能够一点意外也不出的送到她的手里。
    该考虑的,他定会为她考虑周全。
    这次下笔,因为有了顾虑,该说的话他才写,不该说的,便留在心底,等以后再说。
    写好,装封,封蜡,从不借他人之手。
    “来人!”
    “手下在!”
    “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出去!还是原来那个地址,明白不?”
    “是,属下遵命!”
    待下属下去后,他又费劲的躺会榻上,他的伤还有十天才能好,他还要想想办法,把这一关躲过去再说。
    可能是因为知道今天会收到小丫头的信,让他失眠,一大早便醒了,这会儿回了信,把她写的信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便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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