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好,一转身,瞧见爹出来了。
    “爹,你咋出来了?我来扶你!”赵水儿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运动的比较多,小小的身子倒是越加灵活了,几个健步跑到赵兴富的面前。
    “丫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赵兴富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头发被他高高的竖在身后,身穿一件灰褐色的长袍,加上这几年天天待在家里,很少出门晒太阳,白希的脸庞,倒是平添了几分书生卷气。
    “还是我扶着你吧,李爷爷说了,让你多休息,不要走动太多!”赵水儿娇俏的小脸,很认真的对爹说道。
    “爹知道了,爹不是才走几步嘛!”赵兴富俊逸不减当年的老脸,这时居然在赵水儿面前撒起娇来了。
    “房间到院子里,才止几步呀?”少说也有十几步了,赵子烨正记着账,抬眼便赞同道。
    “爹出来了?”
    二哥担着菜迈进院子,瞧见他们都在院子里,打了招呼,把自家的菜单独放在一边,赵水儿细心的上前递上帕子,让他擦擦脸上的汗。
    等他们都从地里回来后,赵水儿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早饭。
    吃了早饭,哥哥们都去上学了,就连四岁的小默默都跟着一起去了,姨奶奶一家已经搬到小姑的屋里去住了,当时奶奶听说后,硬是跑去闹了几回,后来被村长责骂后才消停了些。
    于爷爷现在除了帮着他们干活,闲下来就跑到山里,寻些上好的木材,拿回来后做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二哥每天放了学回来后跟着他一起倒腾,起初赵水儿不允许,怕他耽误学习,后来听苏先生说,他们家的孩子每天都是早早的在课堂上完成了当天的功课,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即使家里的农活有哥哥们帮忙,赵水儿还是觉得有些吃不开。
    家里就她和爹两人,她正在堂屋擦桌子,手中挥动着抹布暂时放下,转身,对正在编竹筐子的爹说道,“爹,要不,我们买些下人吧!”
    她一张绝美的小脸与她所待破旧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坚廷的小鼻子,白里透红的小脸,樱桃小嘴,熠熠生辉的眸子,一身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依旧遮挡不住她身上特有的灵气。
    赵兴富编着竹筐子的手一顿,心中顿觉愧疚,对赵水儿提出的诉求满口应下,“好啊,明儿你去镇上买几个吧!爹其实也早有此打算,看你一个人那么累,爹心疼你,确又帮不上什么忙。”
    “爹,我买下人可不是因为忙不过来,而是因为我还想种些别的。”赵水儿知道爹的想法,可是真不是累的问题,再累她也能坚持。
    “还想种别的?种什么?”赵兴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竹藤,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家宝贝闺女。
    女儿癞皮除去,居然连疤印子也完全没有了,那张小脸露出来后,就跟她娘是一个莫子迎出来的,简直太像了,每每看到女儿的小脸,他便会想起她,那个被自己无意中捡回来的女人,那个自己腿断了,便离弃自己的狠心女人,不知道她现在躲在别的男人怀中是怎么一副娇羞模样……
    赵兴富想到这些,胸口就一阵气闷,捏着竹藤条的手都渗出了血珠子,疼痛感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赵水儿观察细微,自然也发现了爹的异样,不过,她没有说出来,爹有爹的隐私,她想等他自己告诉她,而不是她去问。
    “爹,你记得去年你给我的那一亩种果子的地吗?”
    赵兴富收回思绪,把自己受伤的手藏于竹藤条下面,“记得!”
    那个时候他们刚分家,什么也没有,是水儿带着哥哥们去山上采蘑菇,卖了钱,买了农具买了种子。
    “现在那么树苗都开花了,而且,我看花苞已经受了粉,今年肯定能结果。”赵水儿说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神采飞扬。
    “真的,那太好了,今年我们家水儿有口福了。只是,这与买下人有何关系?难道水儿,你还想种果树?”赵兴富有些惊讶道,现在他们的地可都种上了菜,真要种果树,那不是菜就不能种那么多了。
    “对,就是种果树,爹,您看呀,现在我们村里的地都种上了菜,村里的地只有那么多,我们也不可能再多种菜,所以我就在想,我们要不种果树吧,这样不费地。”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地了啊!”赵兴富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袋里面装的什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奇思异想出来。
    “爹,多余的地是没有,可是山多得是啊!”赵水儿眯着的小眼睛一闪,让赵兴富豁然开朗。
    “水儿,难道你想在山上种果树?”
    “对,我仔细看了下,我们赵家湾三面环山,如果这三面山都种上果树,那到时候我们赵家湾就变成了果园子,多好,而且还能赚钱。”
    赵兴富现在腿脚好了,自然也想要赚钱,听了女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非常感兴趣。
    “水儿,你给爹好好说说你的想法!”
    “好!”
    一上午,赵水儿什么也没做,就坐在院子里与爹商讨包山种果树的事了。
    “爹,买人的事交给我,至于地的事,就拜托爹去找村长了!”
    “好,没问题!”赵兴富爽快的笑着答应,只要能有事做,能帮到女儿的忙,他便觉得有干劲,心里面开心。
    “爹,你真该多笑笑,不然老的快!”
    赵水儿都瞧见他头上那细细密密的白发了。
    “你这丫头,有你这样损爹的吗?我老了吗?我那老了,莫不是我们家小丫头现在就开始嫌弃爹了?”
    “哪有,爹,你在水儿心里,永远都是最最年轻最最帅气的爹爹了。”
    “你呀,嘴巴越来越甜。”
    ……
    第二天,赵水儿跟着送菜的马车去了镇上,今儿她的主要目的是买人。
    不过,她一个人去肯定是不行的,她想到了送她马车的吴叔,于是便随着马车到了周记酒楼。
    “吴叔,我想你陪我去人牙子家看看,能不能买到一房能种地的下人,我买了,让他们种菜!”
    “咋啦,家里忙不过来呀?”
    小丫头是个勤快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买下人。
    “是有点,哥哥们现在都去上学了,之前住在我家的姨奶奶一家也搬走了,家里就爹、于爷爷和我,摘菜没问题,可是要是种菜估计就难了,要是不买下人,那估计我家的菜地便只有暂时不种了。”
    “别啊,丫头,你可别害吴叔,我们酒楼还指着你家的菜呢,这样,你等着,吴叔去把事情交代了,便带人去买人。”
    “谢谢吴叔。”
    ……
    “你家的情况,买女的肯定不行,最好是买个中年男子什么的最好了!”
    “那是当然!”他们一家除了她全是男的,带个女的回去也不方便,瓜田李下的平白惹人非议。
    吴掌柜的,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加上怕赵水儿这没人种菜,就不种了,马上去后院交代完事情,就带着赵水儿就去了镇上有名的人牙子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上一口两口的。
    周记酒楼这菜可是千万的不能断了,眼看着县城的醉云楼现在红红火火,要不是他们酒楼靠着这些菜勉强还能抵挡一二,要是菜都断了,那他们酒楼只有等着歇业了。这可是东家交代的最重要的事情!
    “水丫头,我们去的这家人牙子,是个为人本分的,从不干哪些黑心事,他介绍的人啊,都还不错,少东家屋里一直都用他卖出来的人!”
    “这买人还有讲究?”
    “当然了,有些人牙子,把些以前的主子发卖出来的,德行不好的人,转卖给你,还有的把人卖给你,其实是让这个人去你家探底的,到时候,里外一联手,一锅就端了主子家里的钱财,等去告官,才发现,这卖身契都是假的!”
    “不会吧,这样说来,我还是不能随便买人!”
    “怕什么,难不成怕卡着,还不啃骨头了!我说的这个季牙婆就不错,口碑很好的!”
    说话间,两人穿过牌坊,去到一家小院,当街的门口,挂着榥子!
    “季婆子在不在?”进了院子,吴叔的在门口喊道。
    “哟,这不是吴掌柜吗?怎么,想给你们家少爷添两个使唤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走了出来,挽着如意髻,插着银钗玉簪!用头油梳的头发,一丝不乱,身上是一件青色镶边的褙子,暗绿的撒花裙子。蓝色的衣衫,抬手间,腕上的鎏金镯子,迎着光闪烁着!
    “季婆子,这是我远房侄女,在乡下有几亩地,父亲腿受了伤,哥哥们又都去上学了,想买房下人去使唤!”
    “这带到乡下,哪可就得要农户出身的才能提得起锄头,做得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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