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发了狠,萌萌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她两只稚嫩的小手频频落下,每落下一道,便有一道数丈粗细的雷光降下,劈在金光灵气屏障上。
    一开始,金色屏障波澜不惊,但随着天雷持续不断的落下,灵气屏障终于是不支了。
    只听咔嚓一声,灵气屏障寸寸碎裂,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样,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迅速散开。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灵气屏障终于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尽数碎裂。
    笼罩着幽冥禅寺的佛光也终于消失,沈牧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秃驴众多,但成气候着,不足一二。
    门终究是开了,不是被打开的,而是被萌萌轰开的,连同周围的墙壁,一同已成了平地,像是拆迁现场一样。
    萌萌完成了任务,很是骄傲,但回来就爬在了沈牧的怀里,小声说:“师傅,我好困,先睡了。”
    一连用了这么多灵气,以萌萌的修为,也确实累了。
    沈牧拍拍她的头,傲然走进了幽冥禅寺,环视着那些冷眼相对的比丘们,冷笑连连:“你们虽然是泊来之物,但怎么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有客上门,紧闭大门,这是待客之道吗?”
    和沈牧有多一面之缘的法能感叹一声:“沈道长杀气腾腾,率众来我幽冥禅寺,以御雷之术毁我山门,伤我师兄,是敌非友。”
    沈牧一招手,早已兴奋到不行的万金宝竖起大旗子,上面几个和平交流的大字很是讽刺。
    “法能大师,你看好了,我这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和平交流,你们不开门,还不许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法能也生气了:“毁我山门,这也是和平交流?”
    “你不开门,我当然要想办法了。”
    “你们带着杀意来的。”
    “你咋知道的?我写脸上了。”
    一开始两人还有耐心文明交谈,但说着说着,两边都忍不住开骂了。
    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沈牧也知道这一点,法能更是知道,但他忍不住,修行了几十年的禅功,遇上沈牧尽数破了。自己家的大门都被打碎了,即便是真佛也要生气。
    倒在一旁的法悟抬抬手:“毋须与他争吵,立下九局之数,与他定个胜负。”
    沈牧来此真要有此意,但要比九局?
    他看了看身后,能上场的人其实不多,而对面除了已经没有力气再战的法悟,其余竟然还有两位紫气高手。
    虽然只是淡紫,但他们这边现在能上场的淡紫高手只有一位,还是个半调子——苏婵——这可有些麻烦了。
    沈牧还在想办法的时候,法能点点头,站起来,忍着悲痛恶狠狠的盯着沈牧说:“既然沈道长过来和平交流,我们便定下九局五胜。贵方胜了,我们便承认你们在九华山的地位,我们赢了,你们离开九华山。”
    不等下面人说话,沈牧就先呸了一句:“我观气门的祖地本就是九华山,还需要你们这群秃驴承认?不如这样,我赢了,你们滚出九华山,我输了,承认你们在九华山的地位如何。”
    法能怒道:“你这余孽,观气门早在南北朝就被人灭门…”
    沈牧也怒了,往前踏了一步:“秃驴你再说一句。”
    “牛鼻子想打架吗?”
    两边火气都很大,眼看着要打起来了,法悟拉住法能,微微摇摇头,说:“无需与他争论,上场分个输赢便是。”
    法能闭了嘴,冷冷的看着沈牧:“九局五胜,分胜负?分生死?”
    沈牧看看身后,阴冷道:“分生死。”
    “好,生死无论。”
    法能大喝一声,佛钟齐鸣,威震浩荡。
    众禅师齐齐念了一声佛号。
    沈牧也是冷笑,身后的众人也齐诵一声:“无量天尊。”
    还没开战,两边就已经势如水火。
    场地不用选,大门处就行,反正都这样子了,以后肯定要重新修建。
    沈牧往身后看看,想着派谁上场,第一场事关紧要,必须拿下一个开门红。
    不等沈牧挑人,余澎湃先站了出来,主动请缨:“头阵我来。”
    沈牧皱皱眉头,看到余澎湃愤怒的脸,明白了。
    刚才法能一口一个余孽,骂的不仅仅是他,顺便也罢上清派骂了。上清派是截教正统,观气门属于分支,两边同属一脉。法能大骂截教,余澎湃怎能不生气?
    “好,就请余真人先打头阵。”
    余澎湃稽首:“定不辱命。”
    沈牧点点头,余澎湃一跃而出:“谁敢一战。”
    秃驴们相互看看,派了一个年轻人上场。
    沈牧看了后皱皱眉头,这家伙没有一点修为啊,而且站在当前,颤颤巍巍的,怎么看也是害怕的表现啊,幽冥禅院把这个人叫上来是几个意思?第一场的重要性,自然是不用细说的,那些秃驴们肯定也知道。
    既然知道,还敢让这个人上来,想必他有出人意料的本事。
    沈牧看着不说话,余澎湃也是一脸奇怪,他自然能看出这个人没有修为功底,而且两腿都在颤抖,颤颤巍巍的,几乎要说投降了。幽冥禅院派这个人上来做什么?
    比赛分生死,余澎湃放下心中顾虑,活动了一下手脚。
    都是修行人,不必说开始结束,比斗自然就开始了。
    余澎湃上前一剑,势在必得,但是这一剑却落空了。余澎湃一惊,再回头一看,傻眼了都,那小子直接跪下了,磕头求饶:“饶命啊。”
    锃光瓦亮的光头磕在地上,也是蛮有意思的,但周围人看着都机器郁闷,怎么就投降了?不应该是这样子啊。
    萧青衣这时候凑到沈牧身边,小声说:“田忌赛马。”
    沈牧恍然大悟,田忌赛马,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对方想用几个垃圾人物换取他们的高手。这一场看似是他们赢了,其实是他们输了。
    沈牧问道:“余澎湃是在场除了我,萌萌,苏婵之外修为最高的,现在他不能再出场了,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连下五城。”
    沈牧点点头,明白了,既然对方想玩田忌赛马的游戏,他们就先下五城,连声,打破他们的小手段。
    可是在场,出场必胜的,也只有两个人。
    沈牧自信,只要不和紫气修为的法能对上,他必然能赢。
    苏婵对上法能,也有取胜的机会,但剩下的呢?他们这边可没有有把握取胜的了。
    余澎湃在场上愣了一下,怀着极度郁闷的心情下场了,而那个磕头求饶的禅师,被所有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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