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像寒冰一样,没有温度,楚楚任由他靠着,轻轻抚着他的背,没有松手。
    西门月痕沉默的抱着她,人也在她的怀里渐渐安定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激烈和抗拒。
    黑静的树荫下,大雨哗啦啦的打在他们的身上,西门月痕靠在楚楚怀里,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觉得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回温。
    “楚二。”他忽然低声开口。
    “嗯?”
    楚楚低下头看他。
    “对不起。”
    西门月痕慢慢抬起头,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手臂紧紧的抱着她,用生怕她跑了似的语气小心的说:“对不起楚二,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欺负别人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发现他快死掉了。
    被她一句话轻易伤的这样狼狈。
    没办法忍受她的冷漠,哪怕只是一秒,所以一再低三下四也愿意。
    而听到这话,楚楚心里一酸。
    从小到大,他和她每次闹矛盾,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第一个道歉。
    那么骄傲的人,却肯低下头向她道歉。
    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这个笨蛋,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而你呢?你干嘛非要计较那么几个字?
    牙齿自虐的咬住唇,嘴里尝到了一抹腥甜。
    楚楚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说道:“月痕,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那句话了,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只做饭给你吃,你原谅我吧。”
    西门月痕一僵,迅速抬起头,一双黑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唇有些发抖:“你……你说什么?”
    楚楚眼角带着泪光,低声说:“月痕,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不是这个!上一句!”
    “……”
    楚楚怔了下,看着他万分迫切的表情,讷讷的说:“我以后再也不说那句话了。”
    “下一句!”
    西门月痕黑眸死死盯着她吼道,恨不得她立马说出口。
    楚楚被他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往后退:“我我我……我忘了啊……”
    “不许走!”
    西门月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在怀里:“别走,不要抛下我,我不许你走!”
    “我、我不走,月痕,你怎么了?”
    楚楚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的发蒙,弱弱的重复。
    西门月痕渐渐平静下来,抱着她,立刻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开心极了:“楚二,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做饭给我吃。”
    “嗯,我是你的,我只做饭给你吃。”
    楚楚重复他的话,柔柔的声音安抚了他的情绪。
    心底的郁结全部消失,西门月痕嘴角弧度扩大,俊美的脸上开始呈现病态的殷红,那是发烧才有的状态。
    支撑他的力气被抽光,他强撑的眼睫终于合上,一下子倒在她的肩上。
    “啊。”
    楚楚一个不防,被压倒在湿了的草丛上。
    溅起小小的水花。
    “月……唔。”
    话未说完,唇上突然一疼。
    是西门月痕的唇压住了她的。
    楚楚被他的牙齿磕破了唇,疼的小脸皱成一团。
    漫天的大雨垂直而下,砸落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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