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勒大概是看出了尔渊的想法,笑笑,轻声说道:“王,公主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您无需过多的担忧。”
    “可是殷安生……唉!算了!儿大不由娘更不由爹!”
    两人正聊着,隋吾走过来。
    “心心高考志愿是不是忘记填报了?”
    最近事情多,他刚才看新闻才忽然想起这件事。
    尔渊看了眼罗勒,罗勒道:“公主的确是忘记了,不过王已经让给公主填了志愿。”
    “哪所学校?什么专业?”
    “b大,金融系。”
    隋吾听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跟她商量一下?”
    “是我的意思,商量后她会报这所学校吗?”
    隋吾没说话,但脸色不好。
    心心跟他聊过,说她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就选择一所并不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但是也是重点大学之一,在全国也能排名前五的云大,而且她想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因为她喜欢。
    可现在这……
    他回到房间,给尔尔打电话。
    这边,尔尔跟殷安生正在打架。
    尔尔在盥洗室里的镜中看到自己裸着身体并且身上全是吻痕后,火冒三丈。
    殷安生行动不便,这会儿又在床上躺着,被她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被打得恨了,也还了几下手。
    这下可不得了,尔尔更生气了,索性将他的左手给捆绑在了床腿上。
    这会儿正拿着枕头在对他进行重击。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尔尔!尔尔!你手机响了!”
    尔尔没理会手机响,殷安生却着急了。
    见她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依然还在暴揍他,他连忙又说:“说不定是宁沐风打来的!你当真不去接听?”
    尔尔停了下来,将枕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爬下床去找手机。
    最后在殷安生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捏着手机没有立马接起来,她咬着后牙槽说道:“殷安生,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的口袋里?”
    “……”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当然是他放的了,不过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口袋里的。
    “等着,一会儿继续跟你算账!”
    警告完,尔尔这才将不停响的手机接起来,“哥哥!”
    “心心,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做了好一会儿运动了!”
    尔尔说着,人就又跳到了床上,坐在殷安生的身上,将他当做了活人板凳。
    而且这一坐下,还没有慢慢坐,故意屁股朝下一蹲。
    殷安生毕竟肉体凡胎,差点被她给压断了肋骨,疼得倒吸冷气。
    可又不能奈她何,气得干瞪眼。
    尔尔得意挑眉,开了免提,就听隋吾说:“还不错,还知道早起运动,以后要坚持,每天都要早起运动一会儿,强身健体。”
    “嗯,都听哥哥的!每天早上都运动!”
    殷安生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可不想每天早上遭受如此身心凌辱。
    “心心——”
    隋吾刚要再说话,殷安生抢先说道:“尔尔,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现在还有伤在身,太纵欲对身体不好。”
    尔尔,“……”
    尔尔完全没有料到殷安生居然会这么说,她先是燥红了小脸,而后暴怒。
    手机都没顾得上再管,扔在床上,重新捡起枕头,对着殷安生又是一通招呼。
    隋吾在电话那端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额角的青筋使劲跳了跳,默默地挂了电话。
    这会儿他忽然觉得,尔渊给她填报距离这里几百公里的b大,是个明智的选择。
    尔尔将殷安生又揍了一顿后,精疲力尽地坐在一旁大口地喘着气。
    殷安生扭头看她,“消气了没有?”
    尔尔狠狠地瞪他,“殷安生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吃过早饭我继续修理你!”
    “……”
    殷安生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后悔了,订婚前他应该好好了解了解她的,不知道她居然还有暴力倾向,这以后结了婚,他岂不要天天被她家暴?
    只是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他都心肝疼。
    “尔尔,那你现在先把我松开,我去撒个尿行不?”
    “不行!”
    尔尔睨了眼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体的某处,耳根悄然红透。
    “憋着!”
    “憋不住了。”
    “那就尿床吧!”
    “……”
    尔尔说完,从床上爬下去紧了紧身上的浴袍,离开了殷安生的卧室。
    到了外面,她看了看楼下,没有看到沈瑞星,但她还是高声交代道:“谁都不许进殷安生的房间!”
    房间里殷安生听闻这话,差点气尿了!
    他是真的快憋不住了,尤其是那会儿她又骑在他身上打他,压着他的腹部,几次都险些将他压尿了。
    “尔尔,我真的没骗你,真憋不住了!”
    尔尔冷哼一声,关上门,将他的声音彻底隔绝在房间内,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门,去浴室洗澡。
    殷安生叹气,启动了床头的声控系统。
    沈瑞星接到他的呼叫,快速上楼。
    “先生,怎么了?”
    待看清楚殷安生的状况时,大吃一惊,“先生您——”
    “给我解开!”殷安生冷声道。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不会将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呈现在手下的面前。
    沈瑞星愣了下,没敢再多问,连忙过去,将殷安生的左手缠着的绳子解开,将他扶起来。
    “卫生间!”
    “哦,好。”
    沈瑞星将殷安生放在轮椅上,推进了卫生间,然后就赶紧出去。
    几分钟后殷安生出来,沈瑞星已经从卧室里离开了,在门外站着。
    “先生,有什么需要您吩咐。”
    “不用。”殷安生冷声道。
    沈瑞星点头,明白他这是基本上快要下岗了。
    有了夫人,哪里还需要他呀!
    他笑着转身下楼,还没到楼下,就看到罗宇从外面进来。
    “你倒是出入自由,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沈瑞星讽刺道。
    罗宇不以为然,大摇大摆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继续刚才没有看完的报纸。
    一边看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的,他们一个是男主人的贴身保镖,一个是女主人的。
    沈瑞星闭了嘴,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在这里,他没有罗宇那么随便,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轻哼一声,他抬步离开。
    尔尔洗了澡出来,精神还不错,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
    看到殷安生房间的门开着,她皱皱眉,走进去。
    就见他正在轮椅上坐着,一只手吃力地在换床单。
    她很意外,想不到养尊处优的男人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殷安生,想不到换床单这种事你都亲力亲为。”
    殷安生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但并未在意,扭头看她一眼,“过来搭把手。”
    尔尔双手抱胸,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比较懒,只喜欢看别人干活。”
    “真不搭把手?那我让刘姨上来换了。”
    说完抖了下手里的床单,尔尔看到床单上有一小片红色的血渍。
    她皱皱眉,怎么会有血?
    她不是第一次已经没了吗?
    殷安生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据说女人前几次都会出点血。”
    尔尔的脸“唰”地红透!
    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扯掉床单。
    但是床单下面的白色被褥上,也染上了血渍。
    盯着雪白的被褥,她纠结地皱着眉头,问:“这个扔了岂不太浪费了,能洗吗?”
    殷安生摇头,“不知道,扔了吧!”
    “败家玩意!”
    尔尔丢下手里的床单,跑去盥洗室用面盆接了点水,拿了沐浴液,蹲在床边开始手洗被褥上那一块血渍。
    还好,几下便洗干净了,她松了口气。
    “还不错,扔了太可惜了。”
    殷安生但笑不语,看她又找来风筒,吹被褥,心里越发的温暖。
    “尔尔,你很贤惠。”
    “什么?”
    风筒呼呼地响着,尔尔听不太清楚他的声音,抬头扫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开始忙碌。
    殷安生笑笑没说话,看她认真地干活的样子,真的是特别的有模有样,想她将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
    将被褥吹干后,尔尔收起风筒,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离开了卧房。
    殷安生跟在她后面,见她居然抱着东西回到自己的卧房,他有些不解。
    见她又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你……手洗?楼下洗衣房有洗衣机。”
    “贴身的东西还是手洗比较好。”
    其实平日里她也很少洗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洗衣机里洗,只是今天这弄了东西,还是手搓比较好,能够搓干净。
    更何况,她才不想要别人看到上面的血,太尴尬了!
    殷安生更满意了,觉得自己简直捡到了宝。
    洗到一半,刘姨已经做好了早饭,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一看尔尔正在手洗床单被罩,这可吓坏了。
    毕竟,主人跟自己抢活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争了半天,最后刘姨还是将东西放在水盆里端下了楼。
    尔尔有些不好意思,扭头对上殷安生那张欠抽的脸,她气不打一处来。
    “笑!笑!再笑我把你的牙打掉!”
    殷安生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昨晚上的事就当是我不对。”
    尔尔一听炸毛了,“就当是你不对?”
    “嗯,昨晚上是你同意了,而且还是你先抱着我的。”
    尔尔囧,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是酒后乱性这事,她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你不信?我录了视频。”殷安生说。
    “你说什么?你还录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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