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如何能把人头缩成这样小?”
    “对于这一点,学术界向来都有激烈的争论。”
    慕容雨川接过话。“这个刚好我了解一些。一般是在人死后立刻把头颅切断,然后沿着头顶正中竖直一刀划开直到脖子,再将头皮从中间向两边揭下来。听上去难,其实比想象中要简单很多。”
    “我记得之前一起剥皮案,凶手就是用这样的手法,还是你告诉我的。”
    “对。缩头术的制作方法才刚刚开始。这需要一定的技术,尤其是要把脸皮完整的揭下来很麻烦,因为脸皮太软,而且不能弄破。当把整张头皮完整的揭下来后,你就得到了一个头套。接下来把眼皮用细线一点点缝上,就像在完成一个艺术作品……”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制人头,翻转露出脖根,看上去已经变成了一个酷似皮革的管子,破口处用粗糙的线紧紧的缝合起来,几乎已经被浓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继续说:“在头皮从头骨上取下后,要把里外翻转过来浸入水和植物汁液的混合物中慢慢煮沸,用以头皮里的脂肪完全融化掉,然后在翻转过来,把头顶的切口重新缝合,就像这样……”他翻开干制人头的头发露出头皮,赫然出现了一条纵贯头顶的缝合,好像一条大蜈蚣趴在头上,
    “……然后把嘴唇用肉叉穿透,拴上打结的绳子作为装饰。鼻孔和耳朵用棉花塞住。”
    “这就完事儿了?”陆小棠问。
    “还没有,这时的人头还是一个软塌塌的皮团。还要填满热砂烤干头皮。然后用炭火熏烤直至头皮收缩成皮革那样坚韧。据说这个过程不会很长,最多一星期。”
    陆小棠和郑嘉冼听得目瞪口呆。郑嘉冼说:“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可是我听到的却是说缩头术是一种报复仇人的咒术……”
    “这个么,”慕容雨川挠挠脑袋,“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时,宋玉茵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两种说法都不算错。因为缩头术并不是一种具体的解释。南美的诸多部落都曾有猎奇人头储藏的风俗。慕容医生说的是舒阿尔族的制作方法,而郑院长所说则是阿丘阿尔族和阿瓜鲁那族的风俗,是一种专门对仇人施行的酷刑,首先要将仇人俘虏,趁活着时将人头割下,在表皮涂盐,然后晾晒沥干血水,将将人头浸泡于卡可树胶和龙舌兰汁的混合物中30天,再次晾干后,用钩刀从颈部断面钩出脑组织和肌肉组织,留下空壳,内充木屑,并用厚兽皮包裹人头,再用木锤锤击至颅骨全部脆裂,取出颅腔内碎骨获得人皮头套。将人皮头套套在事先做好的木模上,挂在高处风干。然后还要塞入公羊口中入胃,次日给公羊喂食泻药,泻出头皮。再用羊血浸泡数日。交给巫师下咒,最后用线缝合后方才制成。”
    慕容雨川惊讶:“对付仇人也不用这么折腾吧?“
    宋玉茵冷冷道:“如此做法可以镇仇人于万劫不复,魂不飞,魄不散,聚于缩头蛊中永世不灭,受万世禁锢之苦。”
    她说完,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比听到慕容雨川的说法更加震惊。
    “但其实,”宋玉茵又道,“刚才说的其实都是根据文献上的传说,并不是最普通流行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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