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己伤了她的自尊心,想想也是!墨儿毕竟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她的前世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女、现世又是富有家庭的千金小姐,虽说她无法与自己富可敌国的财富相比,但上乘东西、稀罕物也应见过不少。自己这么说话确实有贬低之嫌,实在是有失君子谦谦风度。
    慕容天一有点辩解又带着点歉意的口吻说道,“墨儿小姐,我的本意不是这个意思,还请你不要向心里去!”
    “你不是这个意思?慕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这些都是你心里所想,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心里没有这些东西,不会随口就说出来。不过,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因为,我们俩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何必与你争论短长呢?”姜羽墨不屑地说着。
    姜羽墨刻意与他拉开距离,让慕容天一很不舒服。但他知道自己带给她心里的创伤到现在还没有过去,也许这一生都不会过去了。不过,经过自己持之以恒的努力,墨儿从对自己横眉冷对变成不再视自己为仇人,且与自己有了良好的互动,尤其是俩人之间能够经常相拥相吻,就差最后一步床笫之欢了。
    俩人之间的关系能进展到这个程度,也应该算是不小的进步了。现在,需要加强这层关系。
    “墨儿,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多想,还请你原谅我?”慕容一脸真诚的样子。
    对于慕容天一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阴天刮风下雨,姜羽墨已经习惯了他的变化无常,早已不向心里去了。
    现在最难办的事情就是与慕容天一的关系,想逃出他的控制几乎不可能了,与他就这样在一起心又有不甘。因为他不是自己爱的男人,自己又无法与爱的男人在一起。可自己的小腹渐渐隆起,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回旋余地越来越小,这个问题快到非要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为了孩子,要不然委屈自己答应与他正式交往……当这个念头刚刚在姜羽墨的脑海里冒出来时,吓了她自己一跳。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可不这样,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就是自己无情无义不顾及索大哥的安危悄悄地逃走,慕容天一找不到自己跑到爹爹和妈咪面前,告诉他们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而且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往下的事会是什么样?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见姜羽墨沉默不语,慕容天一关切地问道,“墨儿,你想什么呢?能与我说说吗?”
    这个想法能对他说吗?当然不行!“我…我没想什么!”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如果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生气,恐怕我早就得癌症死了……”
    慕容天一急忙捂住她的唇瓣,而眼眸里是极为不安的神色。“墨儿,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得癌症?呸呸,赶快吐了。千万不要咒自己!我还没有与你在一起享受爱情带给我们的欢愉,你怎么能死呢?”
    “我要将全世界能够给你的爱全部给你,让你每天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所以,你要好好地、健健康康的活着!”
    姜羽墨看着现在的慕容天一待她如此有耐心、如此宠着她的样子,心中甚感疑惑。这是他的真面目吗?他真的会对善待自己一生吗?还是先哄着自己、占有自己,要了他的孩子后看到自己逐渐没有了美貌姿色,他也腻烦了,就会一脚将自己踹开。
    现在的姜羽墨真的弄不清楚,慕容天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儿,你不要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我会宠你、疼你的!好啦,咱们还是赶快过去见见我父亲。他很忙,见他一次也是很不容易的。”
    说着,慕容天一又重新搂着姜羽墨的肩头,她顺从地被他搂着从电梯厅出来,眼前的景色简直晃花了姜羽墨的眼睛。
    这是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一座延绵将近百米的人工小山横亘在花房中部,小山上是曲径通幽的小道,小道两侧种植着凤梨、蝴蝶兰、竹芋、香龙血树、枇杷、肉桂、旅人蕉……,花开的颜色有红的、深黄和浅黄的、深绿和浅绿的、白色的,还有白与藕荷、粉色交织在一起。
    小山脚边是一条顺着山势流淌的一条小河,河边种植着香蕉树、沼泽棕、华盛顿棕……,沿河走廊铺着青石板,走廊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花架,架上摆着各种样式的盆景。
    靠近出口处是一座假山石,从假山石顶部的岩洞里涌出汩汩清泉,顺着山势飞下,竟腾起水雾弥弥漫漫,好不生机盎然。
    此时,姜羽墨已感到燥热难耐,恨不得脱下外衣。
    她有点不解,慕容天一家里的人每天都要经过这么闷热的玻璃房吗?夏季还好说,要是冬季的话,没准一出去就要感冒。
    慕容天一像似明白姜羽墨心里所想,“墨儿,这所花房是恒温、恒湿,你感觉有点热很正常。其实,今天带你从这里走,主要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热带、亚热带风光和争奇斗艳的花卉,放松一下你紧张的心情。”
    “你们家人每天都从这里走吗?”
    “当然不是!刚才从电梯轿厢里出来如果向右拐,便可以直接出去。那边,可以到不同的庭院。一般情况,我们从那边出去。”
    姜羽墨又突然想起刚刚在地下停车场见到的情景,不禁问道,“慕容,你们家是开4s店的吗?”
    “你说什么?什么4s店?”慕容不解地问道。
    “刚才,经过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那里停放了很多的汽车,你是准备卖汽车吗?”姜羽墨愣愣、傻傻地问道。
    慕容天一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车呀,那些都是收藏车。我还有一些老爷车,有的已经上百年了,寿命最短的也有五六十年,这对汽车来讲,已经是它们的历史了。你若有兴趣,抽空我陪着你参观一下,保准你大饱眼福!”
    慕容家巨大的庭院古色古香,可以说是一座大花园。无数辆高档轿车,让人眩晕的热带、亚热带风光园,还有他出手阔绰,投资她们公司两个项目就是一个亿。可以说,慕容天一家富可敌国了。估计,在世界福布斯财富排行榜上,他们家也能排在前几十位。
    那么,他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些财产来的……?姜羽墨正在天南地北地遐想着,冷落了慕容天一。
    慕容带着埋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墨儿,我这正兴致勃勃地与你说话呢,你一个人却像在梦游?”
    慕容天一不快的问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不起!我这会儿腹中有点不舒服。”姜羽墨无奈地又编了个瞎话。她感到自从与慕容有了交集之后,她编瞎话的水平也是见长,随口就来。她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什么?你腹中不舒服,怎么不舒服?是小孩儿在踢你吗?”慕容天一焦急地问道。
    “你真是一点知识也没有!这才几个月,小孩儿怎么会踢人呢?只不过怀孕的女人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不用大惊小怪的。”姜羽墨淡淡地回复道。
    “那好!咱们走吧!别耽误我父亲外出办事。”
    出了玻璃花房,姜羽墨跟在慕容天一的身后,沿着小湖边的青石板小路静静地走着,小湖中*央莲花宝座上是一尊用汉白玉雕刻的好似杨贵妃娇媚模样的仕女。跨过汉白玉小桥、穿过长廊、穿过无数道门……,来到一个方形大门前,大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静思堂”。
    慕容天一在大门旁的墙壁电子按钮上按上指纹密码,大门随即打开。
    跟在慕容天一身后的姜羽墨,立即被庭院内金碧辉煌的殿宇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她的心被震撼的几乎要跳出来,这些不会真的是鎏金的吧?若是真的话,也太奢靡了!
    姜羽墨的双腿像是被吸住似的挪也挪不动,一时定在那里。
    慕容天一迈进大门后向后伸手,意思是你赶快过来,咱们俩人挽着胳膊进去。慕容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姜羽墨伸手夸住他的胳膊。他急忙转过身向后看去,见姜羽墨如同一尊肉身菩萨立在门口双眸看向院内,看似慈眉善目、细看却是眉头紧蹙。
    慕容天一明白姜羽墨此时的心境,但他不准备将话茬放在极为奢靡的建筑上,而是想尽快带着姜羽墨完成面见父亲的程序。然后,就是一手操办与姜羽墨的婚礼。
    “墨儿,赶快进来!我父亲还在房间里等着咱们呢!”慕容在前面催促道。
    姜羽墨好似如梦初醒,“哦”了一声,疾走几步来到慕容天一的身边。
    进了院内,相比从外面观看,两者几乎无法相提并论。外面窥视,那只是冰山一角。
    一座雕刻极见功夫的玉带桥是进入静思堂的必经之路,桥下是清澈无比的潺潺溪水,溪水自北向南缓缓地流淌着。庭院中间是一座30米长、6米高用绿色琉璃瓦建筑的九龙壁,壁上用黄金镶嵌的九龙好似从天而降,栩栩如生。
    北侧是一字排开的两层宏大的建筑,顶部是金黄色的琉璃瓦,檐下也是一字排开的十个用鎏金包裹的楠木立柱,与顶部金黄色的琉璃瓦遥相呼应,再加上用楠木制成的窗棱,古色古香、富丽堂皇。
    庭院南侧是一面墙体,墙体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大燕国开国皇帝慕容俊的石雕,以慕容俊为中心向东侧延展是三国时期重要人物浮雕像;向西延展是三国时期著名典故浮雕。
    北侧九间正房为五明、四暗,中间五间房为明、是慕容天一父亲-慕容康山的会客厅,东西两侧四间房为暗,西侧两间是慕容康山的书房,东侧两间是慕容康山的卧室。会客厅后门通往一处静谧的小花园。
    姜羽墨被慕容天一挽着胳膊进了客厅,里面的摆设是古色古香的仿明式楠木家具,门口正对着依旧是楠木屏风为背景,屏风上是大燕国皇帝慕容俊浮雕像。屏风前是一个中堂条案……条案前是一张民初仿明楠木八仙桌,两侧是民初仿明楠木椅。
    东侧墙面是古代的名画家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阎立本的步辇图、韩滉的五牛图。西侧墙面是近现代名画家张大千的秋海棠、齐白石的枫叶寒蝉、徐悲鸿的漓江春雨、李可染的峨眉山秋色、林风眠的春晴……
    慕容家的富丽堂皇、奇珍异品让姜羽墨的思维瞬间停滞了,这个家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就是富可敌国也无法把它全部概括。
    “墨儿,我父亲出来了。”一旁的慕容天一轻声提醒道,
    姜羽墨抬眼望去,见一位身材高高的、不胖不瘦、向后梳着浓密的黑发、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气质不凡的中年人被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挽着向慕容天一与她走了过来。
    慕容天一极为郑重地叫了一声,“父亲!”
    原来这是慕容天一的父亲,那旁边的那位年轻女人是谁啊?难道是他的秘书?
    “墨儿,见一下我父亲。”慕容天一的声音。
    姜羽墨感到慕容天一的父亲见到自己时眼眸瞬间发光,虽然只盯了自己短短的数秒时间,但姜羽墨却感到像似过了数年那样久,一种怪怪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
    姜羽墨慌忙地低下额头,恭恭敬敬、轻声地叫了一声,“伯父,您好!我叫姜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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