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晏波从病床上爬起来向病房门口冲去,与进来的一位年轻女护士撞一个满怀。
    他在道歉的同时,人已然冲出了病房。女护士反应也是一点不慢,追赶了几步抓住他的胳膊,劝说道,“申先生,您先别出去,该给您打针了。”
    “算啦!我还有事要办。”
    “您现在还在发高烧,不打针、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我没事!不过,护士小姐,我还是要谢谢你。”
    申晏波甩开女护士的手急匆匆地跑到楼道里,挨门一间、一间地寻找着,……当把这层病房看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姜羽墨的影子时,申晏波的心里不由得一惊。
    难道,羽墨没有被抢救过来?……都怨自己误事!如果自己没有昏迷持续抢救的话,无论如何也能把羽墨救活过来。现在,自己在医院里装模作样养病,羽墨却……唉!羽墨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
    瞬间,申晏波的眼帘里不由得湿润起来,没有一会儿泪滴竟然涌出了眼眶倾泄而出。
    哭了一会儿,申晏波又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自己刚刚找了一层的病房怎么就能认定羽墨不在了呢?真是有点烧糊涂了!
    瞬间,申晏波从哀伤转为带着一点期盼的快乐。
    他又转到护士站正好遇到病房里拦住自己的年轻女护士,便急迫地向她询问姜羽墨的情况,却是一无所获。这位护士又安慰他半天儿,再一次尽职尽责地劝他先把自己的病治好,再想其他事情。
    对这位固执女护士的劝慰申晏波只是笑了笑,又转到另一个楼层,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寻找。现在他的心情如同自己发烧的身体一样,火烧火燎。
    只要遇到医生或者护士,申晏波就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询问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姜羽墨的情况。
    在寻找了n层之后,在十八层的一间病房门口,申晏波终于看见病房床上躺着的一个女人非常像姜羽墨。他疾步来到床头,仔细端详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太像羽墨了。
    他又来到床尾,当看到住院病人栏目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姓名“姜羽墨”、年龄“二十八岁”时,申晏波高兴的指数几乎要爆棚,他笑着、跳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他又返回到床头,紧贴着姜羽墨小巧的鼻翼和玉唇感知她的呼吸,攥着她的手腕感知她的心跳。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羽墨,感谢上苍!你终于活下来了,以后我们依旧可以像以前那样相依相偎在一起了。”随后,两行滚烫的热泪滑落在姜羽墨苍白的面颊上。
    “先生,您好!您放心吧,您太太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中音,从申晏波的耳后传了过来。
    申晏波转过身,见一位很有韵味的中年女医生站在距离自己有一米远的地方。他连忙上前握住女医生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您,是您又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这要感谢您太太自己,是她有顽强的生命意志。同时,还要感谢那位及时抢救她的青年,没有他的付出,我们也回天无力。”然后,中年女医生又用祝福的口气说道,“先生,恭喜您!”
    申晏波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您恭喜我?为什么?”
    中年女医生看着申晏波不解风情的样子,解释道,“胎儿在母亲身体内发育状况非常良好,您就放宽心吧。同时,也恭喜您就要做父亲了!”
    申晏波一脸惊愕,喃喃地,“她怀孕了?”
    中年女医生疑惑地看着申晏波,面颊不禁带着愤懑之色,“您连太太怀孕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您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就知道自己幸福了,您怎么能对自己的太太这么漠不关心呢?”
    申晏波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还请您原谅!我只是没有想到,所以…所以…,总之,是我不对!”
    “这还差不多!”
    中年女医生走到姜羽墨的病床前,仔细地查看时时监视器反映的身体各项指标情况,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用听诊器测听她的心脏、肺功能情况。自语道,“身体恢复的不错!”
    然后又对申晏波说道,“这些天,您要辛苦了!好好看护您的太太,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您这个做丈夫的关心和照顾了。”
    “谢谢您,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吧!”
    “好啦!我还要查其他病房,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可以随时到医生室找我!”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
    “很快!具体用多长时间,还要看您太太的身体情况。”
    申晏波与中年女医生道别后,又复趴在姜羽墨的胸前,紧紧地盯着她那苍白的面庞。他像似对姜羽墨说、又像似自言自语,“羽墨,几个月以前你我在山西、内蒙古高原相遇,从你无助的眼神里我就看出你有心事……”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心事就是那个欺负你的男人占有了你,然后又把你抛弃了,让你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悲剧!”
    申晏波轻轻地抚摸着姜羽墨的面庞,没有任何反应的她是那样的安静,静得是那么无助、那么凄凉、那么让人心疼。
    申晏波眼帘里噙着的泪水在里面转着、转着,他在心里呐喊,“羽墨,虽然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可我能感知到你一定在心里呼唤,希望有人能伸出手帮助你,而我-申晏波责无旁贷。我一定会帮助你,不会再让你受到欺负,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羽墨,你放心吧!如果,你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就让我来做孩子的父亲。我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没有父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羽墨,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你能听到,你眨一眨眼睛,就算你答应了。”
    申晏波伏在姜羽墨的胸前,哭着、说着,说着、哭着……浑浑噩噩,趴在她的胸前进入了梦境……
    再说陶哲文这边,见姜羽墨没入湖中不见踪影,他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埋怨自己就不应该听从刘冰冰的旨意,为她出谋划策并积极执行整治姜羽墨的阴谋计划,现在弄出人命来如何是好?
    多亏自己命不该绝,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在冰冷的湖里找到姜羽墨并把她抢救过来。自己从心里感激这位青年,若没有他,恐怕警察的手铐已放在自己的面前了。
    陶哲文发疯般地推开了刘冰冰住宿的饭店套房门,向刘冰冰大声嚷嚷道,“这件事办得太悬了,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姜羽墨的小命就没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刘总,咱们收手吧,不能在这么玩下去了!”
    刘冰冰依旧一副阴沉的脸,不屑地说道,“怎么,你害怕了?这些还不是你的主意。”
    陶哲文一副苦瓜脸,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啊,本想按照你的意思,整治、整治她,让她吃些苦、受点罪,没想到差点出了人命。”
    “你应该能够想到,黑夜骤然刮起大风、气温急剧下降、湖水冰冷刺骨,把一个女人扔到湖里那么长时间,能不出事吗?”刘冰冰冷冷地说道,“怎么,真到出事的时候,你就吓尿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陶哲文面无血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又劝道,“刘总,咱们已经把姜羽墨整治的够惨了,恨你也解了、仇你也报了,咱们就此罢手吧。你看怎么样?”
    “你应该想到!你不傻不苶,等到出了事就说没有想到。你这是想推卸责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刘冰冰前几句带着恐吓的意味,转而又安慰道,“陶导演,你也别害怕!我刚才说的是一般情况。不过对于咱们这件事来讲不存在任何问题,别说姜羽墨没有死,就是把她淹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见陶哲文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刘冰冰解释道,“姜羽墨若真的死亡了,那也是意外死亡。在拍片过程中,她出现了腿部抽筋等意外情况,不慎溺毙在湖里。”
    “你想一想,这是不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大家都看见了,是她自己同意下水拍摄的,出现意外能推到别人身上吗?再者,你在现场组织那么多人力到湖里寻找她,已经做到尽职尽责了。谁还能说三道四?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陶哲文好似顿开茅塞,一拍大腿道,“对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我真的被吓坏了,后脊梁一直是凉飕飕的,真怕警察会找上门来。刘总,还是你的脑子好用。看样子,我是不成了,落伍了。”
    刘冰冰笑道,“对嘛!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就好好地接着导演你的片子,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另外,脸面上该做的文章咱们还要做,一会儿你陪着我到医院看望姜羽墨,给她买一些营养品。这叫面上功夫做足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我陪着您去。”
    “现在咱们就走。”刘冰冰紧接着又叮嘱道,“陶导演,既然你明白我们整治她不会把你牵扯进去,自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危险,那么下面的事情我们会接着做,绝不能让那个傻丫头舒服了。”
    “啊!你还要整治她呀?姜羽墨也挺惨的了,差不多就行了!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陶哲文心有余悸地说道。
    刘冰冰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要她的小命,而是拿她开心、耍着玩,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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