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一千年一万年的相思燃烧了成了寂寞的火,无坚不摧,势如燎原!
    等再见到那人时,只想要狠狠占有,永不分别,恨不得把他烧成飞灰融入自己的身体!
    子岚,我来告诉你,就是这种感觉!
    你知道吗!
    端木澜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从他准备回来找沧月女帝算账之后,他的师尊就一天比一天不正常,像是这样狂暴而热烈的占有,他已经快要习惯并且迷恋了!
    二十三年,她不告诉他她就是沧月,只是为了让他走出过去的阴影。
    可二十三年的忍耐,也没能浇灭他心底的火!
    那就,一起燃烧吧……
    ……
    一夜酣欢,君轻暖次日醒来日上三竿。
    两人正吃东西时,子熏进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二人,“殿下,你……昨夜是否纵欲过度?”
    “咳咳咳……”君轻暖瞬间被呛到,脸红的快要滴血!
    她真的没想到,子熏这家伙口无遮拦,竟然什么都敢说!
    “看来,被我猜中了,”子熏笑着,看向慕容骋,“子衿啊,你这样是不对的,殿下还怀着孩子。”
    “……”慕容骋一脸黑线,也尴尬的红了耳迹。
    天下只有子熏,敢一本正经的讨论他的私事!
    正要说话时,南慕忽而在门口传音,“主子,您出来一下。”
    慕容骋狐疑的瞄了一眼南慕,而后道,“殿下,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嗯,去吧,早去早回。”君轻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道。
    慕容骋莞尔,“只是去门外,”而后,又轻声补充,“我不会离开殿下身边的。”
    说着,这才出了军帐,和南慕两人往前方走去。
    子熏目送慕容骋离开,笑,“殿下,你明明知道他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为何不问?装作不知?也不探究?”
    “好奇?”君轻暖斜眼,瞄了他一眼。
    “好奇。”子熏点头,君轻暖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
    她好像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
    这世上大多数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但是,君轻暖不一样,她和慕容骋相爱这么久,她不问慕容骋的事情,甚至都没看过他的脸。
    子熏的确很好奇,于是目光灼灼盯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君轻暖叹息一声,一边拿过桌上的战报翻阅,一边道,“子熏啊,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子熏一愣。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这人与人相亲,心靠近就行了,别牵扯太多的事情。”
    她拿着狼毫在战报上面写下批注,一心二用,道,“人和人之间有种很微妙的气场,每个人都需要安全感,在彼此的安全范围内靠近,心灵会越来越近。
    而一旦超越了这个范围,就损害了对方的安全感,只能背道而驰。
    就如同,我想要对你的过往穷追不舍的话,你肯定会只想逃离,根本不愿停留。
    因为你不是神,你还没有做好要暴露自己长久守护的秘密的准备……
    你既然没做好准备,我又为何一定要逼你呢?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是为了一起走的久远,不是为了打架的。”
    子熏一手撑在桌案上,拖着下巴看着她的侧颜,忽而如同遇上一个长者,问,“所以,殿下不强求探索,是不想破坏他的安全感吗?”
    “他不愿主动透露,自然就是没有安全感。纵然我是安全的,但是,谁知道我周围还有什么……”
    “而一旦因为我的靠近和探究,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岂不是害了他,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要为我而死……所以,人要适当的管住自己的嘴巴和好奇心。”
    “我明白了。”子熏忽而收敛了吊儿郎当,面色严肃的道!
    他从小无爹娘教导,空有一身本领,去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是以,每次和别人交往,皆不知深浅,到了最后状况百出……
    而就在君轻暖放下战报的时候,子熏忽而说,“殿下,你做我的老师吧!”
    “干嘛?”君轻暖一愣,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子熏自由孤苦,无父兄教导,无母亲养育,因此不知接人待物,请殿下……不吝赐教。”子熏忽而抱拳,低下了头颅。
    发丝垂落,有些散乱。
    君轻暖心里莫名一酸,伸手帮他理了理,道,“子熏啊,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了,你来,我们就把你当成了手足亲人……”
    “还请殿下……应了子熏吧!”
    子熏是骄傲的,但是,此时对君轻暖却是真的心服口服。
    君轻暖学的是谋算人心家国,但这种权谋的东西,如果守不住底线,就成了奸佞小人。
    所以,她为人处世的基本功,要比她谋算人心扎实很多。
    她当得起最好的老师。
    君轻暖无奈,只能道,“我答应你便是。”
    “那……弟子拜见师尊!”子熏竟是一本正经,单膝跪地!
    君轻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喂喂喂,你赶紧起来,再不我跑了!”
    “好好,弟子起来!”子熏笑着,赶忙起身,坐在一旁笑。
    慕容骋进屋后愣神,“你们……怎么回事?”
    刚刚他一进来,就看到子熏跪在君轻暖面前!
    要知道,自从认识子熏,这家伙还从未给人下跪过呢!
    是什么,让他屈下了高贵的膝盖?
    “子衿,我拜殿下为师,但是,你别妄想着比我大一辈!”子熏冲他挑眉,得意洋洋。
    慕容骋有些惊讶,心里是开心的,嘴上却道,“切,谁稀罕!”
    一会儿,曲千寻出现在视野当中。
    子熏像是突然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跑出去去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逮住曲千寻便嚷嚷,“快叫师兄!”
    “……”曲千寻一脸懵逼,遥遥将目光投向坐在军帐里的君轻暖,用眼神询问:师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提前收了个师兄的?
    “……”君轻暖一脸黑线,懒得管这糟心事情,任由他们两人胡闹。
    子熏本来准备忽悠曲千寻,但在想到什么的时候,突然抱拳,道,“刚刚玩笑了,师弟……见过师兄!”
    曲千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他眼中,子熏什么时候不欺负人不占便宜就不是他了!
    眼前这个……被洗脑了吗?  慕容骋微微挑眉,目光投向君轻暖,“你……给他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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