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夜色下,东域北冥洲的营地内,突兀地响起了急促的警钟长鸣,提醒所有人有外敌入侵。
    半步天罡长者连同阿宁二人的合力一击,足以灭杀地煞巅峰境的存在。
    可是,那道逃走的黑影,却化成一道星雨,瞬闪而过,从攻击的中心,掠向更高的空中。
    “想逃,没这么容易!”
    半步天罡的长者,眼露杀机,他腾身而起,如狂风袭卷,周身散发实质尸气,追杀上天。
    “玄冥——阴杀指!”
    半步天罡的长者,虽不能飞天,可借力一跃而上,直达空中数千米,同时,他已使出强大的尸修绝学。
    唆!
    只见,夜空中凭生阴风阵阵,刺骨极寒骤生,有无匹的浓烈尸气,汇成实质凝生。
    最后,这些尸气化成一个百丈之巨的手指,如惊电般,划破夜空,杀向逃跑中的苏烈。
    轰咚!
    夜空上蓦然有天雷轰响。
    咔嚓!
    紧接着,有一道刺亮夜空的银色雷蛇,划破虚空,从天而降,如仙神发威。
    嘭!
    这道天威,从杀向苏烈的能量巨指内,穿劈而过。
    这一刻,夜色尽退,虚空之上,雷光炙亮,恍如白昼,令得下方十万之众的东域北冥洲敌人,眼睛生痛,不安的以手遮眼。
    滋!
    随着雷光激散,夜色再度降临,到处是无尽漆黑。
    可这时,却天空上砸落下一道踉跄人影,他嘴中喷血。
    柯魔与阿宁失色,连忙扶住这人。
    竟是半步天罡的长者失利了。
    而且,他的左臂膀竟然化成了焦灰,被雷霆完全摧毁。
    “何方鼠辈,有胆你别走!”
    半步天罡的老者,激愤如魔,面色扭曲,他一把推开柯魔与阿宁,仅剩的右手一挥,有尸力扫开。
    “啊啊啊!”
    顿时,营地内有上千的东域北冥洲修者,身体四五分裂,爆开变成碎肉。
    最后,这些人的残体,化成肉眼可见的能量尸气,被异力抽来,汇聚到失去手臂的半步天罡的长者身上。
    仅仅是瞬间,这个长者那被雷霆毁去的臂膀,居然再度重生,而且,他的气势并未有半点萎顿,反而,更加凶煞胜魔。
    夜空万米之上,老人形态,面色雪白的苏烈,将这一幕收入眼里后,转身飞离而去。
    东域北冥洲的大本营内,有一个半步天罡与两个仅次于半步天罡的强敌存在。
    而且,对方还有邪门手段,以手下的人命,瞬间治愈伤势。
    有这三大强敌坐镇,好在苏烈谨慎,第一时间逃离,否则,他怕连飞空逃跑的时间都来不及。
    刚刚全力出招,使出太乙玄雷,又引动了体内的阴阳劫雷,苏烈必须立刻回去,休养调息。
    “长者,对方是什么人,居然本事伤你?”
    阿宁蹙眉,凝声道。
    “西域半步天罡以上的强者,现在都分身泛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
    柯魔也满是疑问。
    “不知道,外貌像一个老人。”
    长者面色阴霾,道:“对方气息很古怪,好像不到地煞境,却不仅能够飞天,其战斗力更强到离谱。”
    “不是天罡之尊,居然能自由飞天,对方是何来历?”
    “难道是西域派出的高手,前来解救痴魔的吗?”
    柯魔与阿宁声音凝重。
    “他刚才伤我的武学,好像是西域天极宫的三大镇派绝学之一,太乙玄雷。”
    长者眉宇阴沉,道:“据我所知,这门绝学,要以已身亲受雷劫天威肆虐。数百年以来,天极宫再无一人可练成。这个人的身份极度可疑。”
    与此同时,洼地千万米外的某一处。
    苏烈身形踉跄,慢慢散去一气朝元,飞入地面。
    “大哥哥,你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子?”
    见苏烈脸色难看,气喘吁吁,月月与沐小飞急切看来。
    “没事。东域北冥洲大本营内有个半步天罡的强者,与他对拼了一招,我休息一下便可。”
    老人之身的苏烈,连忙盘膝,以剑元进入调修当中。
    “哼,区区半步天罡,月月这就去帮你报仇,摘下那老家伙的头来烤着吃。”
    月月秀眉一撇,小手插腰,脸蛋气鼓鼓地,说着,还真要前去。
    见状,苏烈苦笑,道:“傻妹妹,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杀半步天罡,别胡闹了。”
    “哼,谁说的,人家发起飙来,天罡大能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月月气呼呼反驳道。
    “好好好,月月最厉害。但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你贴身保护,你就当为哥哥着想,先放那个半步天罡的敌人一马,行不行。”
    “嗯,好吧。既然大哥哥这么说,我就让那老家伙多活几天吧。”
    被夸了一句,月月笑嘻嘻道。
    可是,一旁的沐小飞,却忽然噗哧失笑。
    显然,认为月月在吹牛。
    沐小飞对于这个人小鬼大的二姐,虽然相处不足几日,但对她的脾气禀性却已揣摸出了几分。
    “笑个屁,你当二姐在吹牛?”
    才刚刚被苏烈夸好,沐小飞这一笑,又刺激得月月想撸袖子,小牙直咬。
    “没,没有啊。”
    沐小飞极力掩饰。
    咚!
    月月跳起来就是一记重重的罗锅盖顶,敲得沐小飞抱头在地上呜呜苦叫,脑门上又多了个小包。
    “小样,敢小看二姐。你跟着来,看我怎么收拾那老家伙给大哥哥报仇。”
    月月极为气愤,恼呼呼哼道。
    “好了,不要胡闹。”
    苏烈无语摇头道:“亏你还自称二姐,怎么总欺负小飞。”
    “哼,谁让他敢小瞧二姐来着。我这是为了教教他如何尊敬长辈呢。”
    月月扶起痛得满脸委屈泪水的沐小飞,露出一嘴乳白的银牙,咬得嘎吱响,道:“你说,二姐教育你对不对?”
    “对,对。”
    为了少受罪,沐小飞机灵的认怂。
    “知道就好。来,跟在二姐屁股后,看我怎么收拾那老家伙。”
    说着,月月还真像要找回去,闯进东域北冥洲的大本营,替苏烈出气的样子。
    “好啊,傻妹妹你去吧。我跟沐小飞在这里替你呐喊助威哟。”
    苏烈说着,将沐小飞抓过来,一脸戏笑,看向月月。
    “呃!”
    似乎没料到苏烈会突然同意,光着小脚丫,正要迈动的月月,连忙缩回脚。
    “那啥,大哥哥受了伤,需要月月保护。”
    月月灵机一动,连忙道:“我,我还是留下来保护大哥哥好了。那个老家伙,迟点我再收拾他。”
    显然,月月不敢去了。
    被敲地一头包的沐小飞,见到月月还有怕的时候,露出这可爱模样,差点又忍不住大笑。
    但最终,没敢笑出声,显然,怕脑门上又多添一个包。
    “好了,你们休息吧,我也还要调养一会。”
    看着月月这可爱模样,苏烈也是心中直乐。
    这个妹妹虽然奇怪神秘,但她有多大本事,苏烈心里有数。
    对付地煞巅峰还勉勉强强,超过这个界线,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哼。”
    被小看的月月,气得牙痒痒,她一屁股倒在铺好的草堆上,道:“小沐小飞子,过来替二姐捶捶背。”
    她心中碎碎怨念:要不是离开了南域,月月才不怕区区的半步天罡了。
    “哦。”
    沐小飞苦着一张脸,走过去充当苦力。
    对于月月欺负沐小飞,苏烈内心苦笑,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月没有恶意,纯粹就是小孩心性,什么都图个好玩。
    她这样间接欺负沐小飞,更能逼得沐小飞勤奋练功,有利于修行。
    要想不受欺负,就只能变得比欺负的人更强。
    天色才微亮,整个洼地之内,已是寒雾成障,入目的全是白茫茫一片。
    苏烈三人,全身上下,已被露水打湿。
    月月与沐小飞仍在睡觉,呼出轻轻的鼾吸。
    苏烈睁开眼来,摇头一笑,左手一挥,有片雷火于周围一闪即逝,蒸发掉十米内的所有雾水。
    同时,他与月月三人的衣服跟头发,全部被烘干。
    看了看自己干枯如树皮的身体,苏烈摇头苦笑,看来,又要进入最后的末期,在喝到月月再次送来的奇怪血液前。
    他的身体会一直维持在这副状态,直到生机全死。
    轰咚!
    这才刚天亮,可千万米外东域北冥洲的阵营内,却响起了剧烈的能量波动。
    显然,有人在交战。
    “月月,你带着沐小飞小心点,我先过去看看。”
    苏烈话音一落,化成星雨之光,破开浓雾,消逝而去。
    这套身法武学,快若鬼魅,一经运动,伴随星雨划落之声。
    苏烈脑中模糊记得,这身法有个名字,好像是“步步星雨。”
    “哈哈哈,东域北冥洲的诸位快来看啦!”
    “我手中这东西可有名堂呐,这可是新鲜出炉,白里透红的贴身亵裤。”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吗?就是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妖术师阿宁的!”
    一道轻佻的怪笑,清晰无比,传响在整个东域北冥洲的营地中心。
    同时,有道步法猥锁,却奇快滑溜的人影,他手中高高举起一条红白双色的女性亵裤,化成风影,来回穿梭于东域北冥洲的阵营当中,大喊大叫。
    这人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别人来看他偷来的一条女人亵裤。
    偷了一条女人的贴身衣裤,做出这种龌蹉无耻的事情,还有脸出来炫耀引人观看。
    此人的德性,简直堪称是极品中的极品,世间少有的活宝。
    “天杀的痴魔!你这个无耻不要脸的人渣混蛋。我要杀了你,我发誓,我一定要活活剐了你!”
    与此同时,另一道尖锐刺耳,羞煞到撕心裂肺般的女人嗓音,破空响起。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偷走红内裤,羞愤到想死,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妖术师阿宁。
    堂堂一个灵阶妖术师,她的地位,在东域北冥洲堪比修罗榜上的怪物,是无数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贴身的衣裤,居然被人偷走。
    而且,对方还举着她的亵裤,在所有东域北冥洲众人的面前来回穿梭,让大家欣赏。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而且,是地位极高的女人来说,这简直天塌地陷,精神要崩溃的污辱。
    阿宁气到失去理智,疯狂的紧追在后面,发出致命的攻击。
    说实话,这一刻的妖术师阿宁,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女魔头,已是羞怒到流泪。
    贴身内裤被人偷掉,拿出来让人欣赏,想想,都气到她两眼发黑,险些喷血而死。
    阿宁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将是日后她永远也洗涮不掉的终身污点。
    甚至,她还会成为东域北冥洲的天大笑柄,被无数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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