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等到时机了,在某一天她买通了厨房的一个新丫鬟,伺机给方媛下了哑药!
    方媛无设防,毫无意外的中了招。起初调查这事时一直没有头绪,可人家方母不是善茬啊,抽丝剥茧地终于把事情弄得个明明白白。
    在水落石出的时候,方母让他们招出哑药的秘方,好给方媛对症用药,可他们竟宁死不招。
    遂之方母下令,把小妾和方染直接乱棍给打死了。
    可即便如此都无法挽回,方媛已经哑了的事实,当时方媛才刚刚及笄啊。
    后来,方媛在她们的圈子里,也算是废了。这样想,其实方染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故事讲到这也就结束了,童稚之听完叹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这种内宅斗争是在画本上才有的,没想到现实也是真实存在。
    而且,正值花季年华的方媛,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童稚之问:“那请了大夫都无法为她医治吗?”
    “说是中毒太深了,晚了。”
    “真是可惜。”
    童炎之请求说:“稚儿,要是今天她来了,你能帮她看看吗?”
    “可以啊。”童稚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闲聊间,兄妹二人到了马场,发现原来就差他们两人了。
    陈锡良见着他们赶紧迎了上来,看着童稚之今天的装扮就说:“哎呀小稚儿今天真好看,这身打扮很适合你啊。”
    童稚之今天穿的是便服,头发高束绑成马尾,露出精致的小脸,甚是精神。
    可陈锡良的声音这么大,连带着在一旁马棚的方白兄妹都望过来了。童稚之脸颊有些微燥,赶紧往哥哥身后躲。
    童炎之拍开陈锡良说:“离我妹远点!”
    方白也带着妹妹上前打招呼了,打量着童稚之的装扮说:“小稚儿今天真好看。”
    又来一个,童稚之脸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又上升了。
    “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妹妹方媛。媛儿,这是童兄的妹妹童稚之。”
    童稚之看着眼前的方媛,眉眼如画,气质温婉,果然好看。她向来对长得好看的人,可没什么抵抗力,也不躲哥哥身后了,站出来打招呼:“媛姐姐好。”
    方媛只是微笑地点点头,无法言语。
    童稚之也不认生,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媛姐姐长得真好看,比画上的人儿还好看!”
    方媛听着温柔地笑了笑,在纸上写着:童妹妹更好看。
    “嘿嘿。”童稚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沈北镜这时也走过来了,看着童稚之和方媛两人相处得不错,就说:“方兄,不如让令妹给童神医看看?”
    咦,这话说的,可让方白他们一愣。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事了?
    可疑惑归疑惑,方白还是抱着些希望地问:“小稚儿,可以吗?”
    “嗯,我试试。”
    见状,四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围着两个女孩子转,他们各自去挑选马匹,留下了童稚之和方媛在歇息处。
    童稚之帮方媛号脉,再帮她看看喉咙,发现方媛的声带其实并没有完全损坏,还是能发出“啊啊啊”嘶哑地声音,只是一用力就很容易咳嗽。
    童稚之问:“媛姐姐,你记得当时那药材的形状吗?”
    这话似乎问到了方媛的痛处,她脸色变了变后摇摇头。
    童稚之知道扯到方媛的伤疤了,可现在即使是疼,也得撕开!
    遂之又问:“那你记得当时的味道吗?”
    味道?方媛疑惑地看着童稚之,表示不解,因为之前从来没人这样问过。
    “媛姐姐你仔细想想。”
    方媛努力地回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她还是摇摇头。
    见状,童稚之有些气馁。这一不记得药材形状,二不记得味道的,要怎么下手?
    看着童稚之丧气的样儿,方媛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安抚。然后在纸上写着:别伤心,我已经认了。
    方媛的安慰,让童稚之的心里更不好受,身为医者,无能为力是最难接受的。
    不稍片刻,方白他们过来了。看着童稚之垂头不语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果然,还是没办法啊。
    童炎之摸了摸妹妹的头说:“尽力就好。”
    突然,童稚之猛抬头,她拉着方媛的手问:“媛姐姐,那你记得当时的味道里,有没有辛辣或是麻舌的感觉?”
    方媛点点头,写道:当时吃的那道菜是麻辣的。
    “那有没有刺喉的感觉?”
    有。这个方媛倒是敢肯定。
    “气微,辛辣,麻舌还有刺喉,是半夏,肯定是半夏!”(注:半夏是药名。)
    看着童稚之兴奋跳起地模样,似乎是让方白看到了希望。他握着童稚之地手问:“小稚儿,你这是有眉目了?”
    童稚之点头:“有些了,不过得待我回家细察以后,再做出结论。”
    “好,那就好。”
    这么久了,每次让大夫看了之后都是摇摇头,表示尽力了,从来没有另类过。可如今看着童稚之似乎有把握的样子,倒是给了方家盼头了。
    这时童稚之发现,哥哥竟轻轻用手碰了碰方媛,而方媛没抗拒,只是低头笑了笑。
    咦,有猫腻!
    看到两人的互动,童稚之贼兮兮地转过头偷笑,却看见沈北镜在她身后。
    这像偷腥猫儿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就被沈北镜给看了个彻底。
    “扑通扑通”心跳声响起,像极了之前每次梦醒时一样,沈北镜轻咳一下,扭头走了。
    方白心情好呀,看着马被小厮牵过来了,问着:“童兄,我们去比一场?”
    童炎之感觉到身后衣袖有股微微地拉力,摆了摆手说:“不了,你叫陈兄吧。”
    “咦.....我不要。”陈锡良忙摆手。
    “不要?那你是想跟王爷比一场?”
    “哎哎哎,事不宜迟,我们走吧。”陈锡良立马跨上了马背,丝毫没有半点停顿。
    “噗。”童稚之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童炎之看了妹妹,又看了看方媛,问:“稚儿你会不会骑马?”
    童稚之摇摇头。
    “额,我记得媛儿也不会骑马对吧?”
    方媛点头。
    “得了,这两个不会骑马的来马场干嘛?”
    听了这话,童稚之与方媛对视一下,笑了起来。
    哥哥连“媛儿”都叫出口了,童稚之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拍了拍手说:“哥你去教媛姐姐骑马吧,机会难得。”
    好一个机会难得!童炎之赏了妹妹一个识趣的眼神,立即吩咐着小厮带着妹妹去转转后,就拉着满脸羞红的方媛走了。
    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还真是,亲哥呀!
    现在只剩下童稚之一人了,她没让小厮带着,自己随便逛逛。
    逛到马厮时,却看到了七王爷也在,他在喂马?
    童稚之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潇洒的马呀。通体黑色,四肢健硕,看起来威风堂堂的。
    她慢慢地走进,问道:“我,我能摸摸它吗?”
    闻到是檀香的味道,沈北镜也不抬头,嗤笑说:“你不怕它踢你?”
    “就摸摸也会?”
    “嗯,它脾气不好。”
    童稚之不信,胆大地伸出了手,可就当要抚上马的毛发时,“哧”的一声,马从鼻孔喷出了一口气,吓得童稚之跌坐在了地上。
    “呵。”沈北镜看着童稚之这蠢样笑了起来。
    童稚之心不死,拍拍了身上的草屑说:“你是它主人,你跟它说说,就让我摸摸好吗?”
    说说?沈北镜可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通马语了?
    可看着这小丫头满心期待的样子,挑了挑眉,拍拍手后还是顺着马的毛发抚了再抚。
    童稚之见状,赶紧再次靠近马,抬手,缓缓地摸了一下,果真,那马没再抗拒她了。
    童稚之这会儿就乐了,渐渐地敢大幅度地摸着马,笑容从新奇到灿烂。
    沈北镜摇摇头,想着还是跟那时一样,真好哄。见摸也摸够了,就问:“他们呢?”
    “哦,方哥哥和陈哥哥比赛去了,我哥哥在教媛姐姐骑马。”
    “那你呢?”
    “我......我不会。”
    “不会骑马的来马场?”
    童稚之嘟着嘴说:“我可以学的呀。”
    “哦?那谁教你?”
    ......
    童稚之无语,因为确实眼下无人可教她。
    沈北镜等不到童稚之接话,看着反正也无聊,就解开了黑色骏马的绳子说:“走吧,我带你去挑马,让马师先教你。”
    听着这话,是有人带她玩了?童稚之立即来了精神,高兴地说:好。”随后就蹦蹦跳跳地跟在了沈北镜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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