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舆论好转,但该干的事儿还是得干,秦云行随后直接公布了对白绵绵身体的扫描结果,那个空荡荡的肚子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当然,即使实锤在前,依旧不乏那些揪着白绵绵怀孕这事儿不放的杠精。毕竟假孕也是有前提的,也不知道亲王是将人过度触摸到了何等丧心病狂的程度,才让人小姑娘光凭刺激就怀了孕。
    “哎,我还真是搞不懂这保皇党的逻辑,难道黑了我他们就能洗白不成?这就像两个人渣互相指责对方更渣,就算我真的更渣,也不改变他们依旧是个人渣的现实呀。你说对不对?”秦云行撇撇嘴,对这群人的垂死挣扎表示鄙视。
    “过度触摸这点确实没得洗,谁让你手欠。”邢越尚没好气道。
    “不过一些毫无证据的恶意揣测而已,杀伤力就算有也有限,信我的自会信,不信的也没辙,反正名声受损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回了。”秦云行淡定道。
    邢越尚虽不愿秦云行被人这般言语攻击,但一时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办法,转而问道:“那白绵绵你准备怎么办?”
    秦云行:“事情闹出来的当天我就去跟她说清楚了,人我已经暗中送走了。”
    听到秦云行已经把人处理了,邢越尚的脸色总算好些了:“假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虽说有内奸的原因在,那兔子也并非全然无辜吧?”
    秦云行点点头,叹了口气:“你猜得没错,若非她大张旗鼓地让智能管家准备孕妇专用的东西,又在内奸试探时主动透露消息,那些人也不会如此轻易就信了她的邪。”
    “想得还挺美。”邢越尚不快地哼了一声,那兔子自己当然是清楚到底怀没怀孕的,有心闹出误会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借此确立亲王枕边人的地位罢了。
    “别气啦,这种套路我基本每年都要经历那么一两个,你要是每次都气,迟早得气成河豚。”秦云行一下一下地给豹子顺毛:“对于这种情况,我向来都是十动然拒好走不送一条龙服务的。你要相信我呀。一路赶过来,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下碗面吃啊?”
    “一起吃吧。”邢越尚点点头,总算是把这页翻过去了。
    ……
    秦云行和邢越尚这两位把这事儿放下了,却是有大把大把的人见不得亲王殿下受委屈。
    证据都摆出来了,还有人不依不挠地拿着过度触摸说事,兽人们见此哪里还坐得住,不过吃顿饭的功夫,便有无数兽人站出来表示殿下就是这么个喜欢撸毛的BOY,别看他逮谁撸谁,从来都是纯洁清白得有如一朵盛世小白莲。谁要是真为此想多了,想和殿下发生点什么,立刻就会被殿下拒之门外。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兽人们纷纷现身说法,上图的上图,写小作文的写小作文,星网上处处都是我与亲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端的是热闹非凡。
    邢越尚吃完饭刚上星网,就被兽族们的善意糊了一脸,才按平的毛瞬间又炸了:“殿下,没想到这一年来您还挺忙,上课也撸,下课也撸,学院里撸,学院外也没放过,招惹的兽人都可以按百计了。”
    “咳咳。大概这就是常言所说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哈哈……”秦云行试图开个玩笑糊弄过去。
    然而邢越尚并没有笑,气压还变得更低了……
    被邢越尚这绿油油的视线盯得菊花发凉,秦云行有点慌:“他们大概也是为了替我洗白,才特意强调了亲密接触的部分,你信我,我真没他们描述里那么轻拢慢捻抹复挑!”
    眼看着邢越尚的脸越来越近,秦云行只能缩缩缩,在沙发里蜷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一团。
    今天的黄历上肯定写着忌与恋人相聚几个大字!真是一醋还未平息,一醋又来侵袭……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不交代点什么出来,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你啊……”
    随着叹息落下的,却是一个羽毛般的吻。
    爱是独占,爱也是尊重,他就像他噙在唇间的蜜糖,却又唯恐他在过于封闭的湿热中融化,于是只能给他居于齿墙之外的自由,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吻过每一厘可触的距离,汲取着每一丝转瞬即逝的甜蜜。只要有这一点点甜,那哽满喉头的酸涩便都微不足道了。
    等着挨收拾的秦云行没料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宽恕。能让一个独占欲爆棚的醋坛子沉默的,除了不爱,便是深爱。秦云行从那一双琥珀色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自己,与对失去的惶恐。
    一股愧疚忽而涌了上来,将秦云行猝不及防地淹没:“抱歉,我又……”
    “没关系。”掌心捧起秦云行的脸颊,邢越尚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尊重你的爱好。”
    可是,这个这个爱好令你难过。
    秦云行低下头,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抱歉,我无法为你放弃自己对绒毛的偏爱,但我理应给你予我自由的底气。
    这次换邢越尚愣住了,然而秦云行的动作却并未就此停止,他含着他的耳垂,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柔软的腰腹,邀约着他前来求索。抱歉,爱不当令你卑微,你从不是谁的奴隶,完全不必为了维系这段感情而隐忍屈膝。
    唇磨着唇,心口蹭着心口,腿压着腿,两人间的距离被秦云止一点点拉近,直至衣服都在这亲密间变得松垮。抱歉,一直以来都只是口头上承认了你的身份,却不曾在行动上给你回应,结果令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不安与忐忑。
    秦云行的舌尖在翻搅中含混着吐出六个字:“我们去卧室吧。”
    “为什么?”邢越尚的动作陡然僵住,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忽然被馅儿饼砸晕了头的傻小子,捧着送到嘴边的美味愣是不敢下口。
    “给你一点安全感。”自言语间泄出的爱意涌过燥热的空气,撞上邢越尚的茫然的脸,像是急需找到停驻的彼岸,好让这爱的天平不再那样歪斜。
    “不用勉强。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天知道,邢越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勉强。”秦云行轻笑,他虽然总是在陌生的领域前踟蹰不前,但如果领路者是邢越尚,那么,他愿意试着往前多走两步。
    “我爱你。”情人间理应倾吐的三个字,为邢越尚开出了通行令。
    原本轻抚而过的羽毛,陡然浸满了水,绵密地裹覆下来,轻浮与持重搅合成一团幽密的渴望,在每一次吮吻里,留下湿漉的痕迹。
    飘忽不定的烟雾,骤然被烈日照耀,缭绕为暧昧的缱绻,蒙住了情人的眼睛,唯有肢体的反复摩挲才能让虚无化为实体,令仓惶挥舞的手有所依附。
    寒冰上蹿起火焰,夜色中炸开烟火,现实和美梦融成一块滚烫的火漆,将以手、以唇、以魂书写的情信缄封,镌刻着恋人身份的长柄印章久久地滞留在炙烫的包裹中,直到印记分明也不肯撤去。
    ……
    假期,还很长,这一口蜜的余味,也甜了很久,甜得食髓知味的两个年轻人,差点忘了自己的对手正经受着女皇怒气满满的打击追究。
    为了给弟弟一个交代,女皇这次动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绝,凡与此事相关的人全都受到了严厉处罚,十多人被直接送进监狱,数十人被无情撤职贬值。
    连当年在拥立女皇时立下大功的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哪怕与此次的事件无关,也因为过去多次打压邢越尚而被调了职,军团长的职务由邢越尚的老熟人,也是他在军事学院的导师,刀疤脸的谭教授顶上。
    邢越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点不敢置信,很是忐忑地去问秦云行:“殿下,军团的人事调动,不会是你在后面出力吧?”
    秦云行倒是一副早料到的样子:“有我那封认罪书摆着,姐姐肯定是要狠狠整饬下面一顿的。你作为本亲王插手军务的‘黑点’,姐姐肯定要额外照顾以示对我的信任啊。”
    “额外照顾倒不用,只要那些人别再拿我身份做文章,压功绩就够了。”邢越尚显然很不适应来自女皇陛下的关照。
    “压功绩?”秦云行眉头皱起:“你在军队里完成的任务也不是一两个了吧?怎么一直没跟我说。”
    “对我兽族身份有意见的,也不光一个两个,我哪儿委屈得过来,反正也只是些小打小闹而已。”邢越尚摆摆手,他怎么能让秦云行为他贸然插手军务这种敏感领域。
    见秦云行还有些不快,邢越尚赶紧岔开了话题:“女皇这么一表态,待到功绩评定时,估计都得给我往高了定。”
    秦云行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到时你在部队里的身份应该会提一提吧,到时候你就是全云昭第一个有军衔的兽人了哦。”
    “为了庆祝我的升迁,咱们今晚……”过个暑假有如度蜜月的小豹子正经不过三秒又蠢蠢欲动了。
    秦云行脸色一红:“你个野豹子,坏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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